已經響起連續的自動步槍的射擊聲,還有輕機槍的聲音,孟德探頭看去,說:“你們的武器真棒呀,别磨蹭了,快點跟我走。
”
溫玉一揮手,三個士兵,拿着自動步槍,貓着腰鑽過來,他則提了一支狙擊步槍跟着,到了陣地之後,他讓三個士兵持着自動步槍形成交叉火力對準下面的敵人,又讓孟德安排三支步槍,射程必須在五百米以外的,命令他們聽到指令後同時向一個機槍手射擊,連續打幾發後,立刻隐蔽。
布置完畢之後,溫玉用一堆石頭壘了一個掩體,留出一個瞭望口,将狙擊步槍伸出去,此時此刻,敵人的輕機槍不停地掃射,打得遊擊隊員不敢貿然行動。
溫玉沖孟德打了一個手勢,孟德點點頭,命令三個遊擊隊員:“射擊!”
三支步槍同時向敵人的輕機槍陣地的一個位置打去,遠遠地可以看到敵人輕機槍陣地被打起一朵朵塵土,敵人的副射手立刻發現了這邊的射擊點,隻有幾秒鐘的時間,日本士兵輕機槍手立刻反撲回來,那三個遊擊隊員的射擊點被密集的子彈覆蓋了,這三個戰士按照預先的設計安全地隐蔽。
日本士兵的輕機槍火力被吸引走了。
孟德聽見砰地一聲,溫玉的狙擊步槍響了,聲音明顯比普通步槍的沉重。
敵人的一挺輕機槍停火了。
好,太棒了!孟德沖那三個遊擊隊員再一揮手,他們又同時伸出槍,同時向敵人的輕機槍陣地射擊,緊接着,溫玉再一次射擊,又一挺輕機槍停火了。
孟德大喊:“再來一個。
”
又聽見砰地一聲,敵人的又一挺輕機槍停火。
隻有短暫的幾秒鐘,敵人的輕機槍的火力壓制失效。
孟德大喊一聲:“打,給我狠狠地打!”所有的步槍、自動步槍、土槍、還有火铳,同時向沖鋒的敵人開火,它們組織成鋪天蓋地的火力,如一陣狂風席卷落葉,那些日本兵的奔逃勢如退潮,陣地上隻留下橫七豎八的殘兵。
“八格!”山島大罵,酒井也坐不住了,一把搶過山島的望遠鏡。
派出偷襲的小分隊失利,步兵的沖鋒再一次受挫,尤其是有狙擊手鉗制輕機槍的火力,令山島大為惱火。
從對手組織火力的規模來看,這不是一個普通的遊擊隊,更像是一個武器裝備精良的突擊隊。
酒井大叫一聲:“全面出擊。
”
所有的迫擊炮、輕機槍和步槍同時開火。
迫擊炮的轟炸是遊擊隊無法對抗的,他們隻有依賴礦洞來掩護。
孟德借機清點人數,至少減員十幾人,可能肯定的是,已經有七名遊擊隊員犧牲了。
溫玉說:“大師兄,你們必須撤,我的人隻能再幫助你抵擋一次進攻,你們不撤的話,我們的人自行撤退。
”
孟德無可奈何地歎口氣,說:“好的,但願我們的人已經安全撤離。
”孟德傳令下去,随時準備撤退。
敵人炮轟剛剛結束,步兵就沖上來,輕機槍的子彈如同暴雨潑了過來。
孟德命令一部分人先帶着傷員撤退,他和溫玉組織隊伍猛烈地向敵人開火,打得敵人無法前進,幾個戰士迅速地把地雷拉上弦,孟德狠狠向敵人打了幾槍,這才一溜煙地跑了。
山島帶着日本兵沖上山坡,與負責包抄的小分隊會合,開始打掃戰場。
佐滕山木關心遊擊隊員挖過的礦洞,命令幾個日本工程師在地質圖上标繪,驚心動魄的戰鬥讓他感覺十分疲勞,他找了一塊石頭坐下喘氣。
幾個日本士兵拿着槍刺一陣亂捅亂刺,突然轟轟轟地幾聲,他們把地雷捅炸了。
那爆炸的氣浪實在是太過于強烈,佐滕山木被掀了一個跟頭滾下山坡,正好酒井走過來,關心地說:“佐滕君,你可要小心。
”
佐滕山木已經變成一個大花臉,使勁地擦了一下,痛罵:“老子抓住你們,活剝你們的皮。
”
山島也被地雷炸得灰頭土腦,跌跌撞撞地晃過來,扶着頭報告:“酒井大佐,遊擊隊已經被我們打跑了。
”
酒井生氣地說:“難道我們全軍出動,僅僅取得如此戰績?”
山島低下頭說:“遊擊隊至少被我們打死七個人,另外受傷的人數我們無法統計;還有,我們發現羅山還有國民黨的正規軍在行動。
”
酒井喘着粗氣嗯一聲。
山島說:“大佐,我看乘勝追擊,徹底把共産黨趕出羅山。
”
酒井想了一下,說:“晚上宿營如何安排?”
佐滕山木立刻獻計:“晚上,我們可在馬雲龍的礦田宿營。
”
酒井一聽有道理,立刻下令:“繼續搜山,前進。
”
佐滕山木把柳生叫到跟前,說:“今天晚上,我們要駐進馬雲龍的礦田,要做好準備。
”柳生詭異地一笑說:“您放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