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卧龍居的上空飄着濕氣。
昨天武冬梅沒有回縣城的劉家大院,而是住在卧龍居。
卧龍居的狗,來回地走動。
由于天氣潮濕,它身上的毛粘在了一起。
上午九點左右的時候,空氣中的濕氣還沒有散盡。
狗突然狂叫了起來。
武冬梅來到院子裡,狗急忙躲到武冬梅的腿邊,向門口的方向叫幾聲。
武冬梅彎下腰撫摸狗的後背,狗輕柔地嗚嗚叫幾聲。
武冬梅問:“狗兒,是不是有壞人?”
狗又叫了幾聲,然後,它轉過身,朝着屋後叫。
武冬梅明白了,屋後也有情況。
武冬梅讓人去屋外看看,暫且沒有發現異樣。
之後,是一陣寂靜,狗兩耳豎着,頭朝向屋外。
約有半個小時,聽到了外門雜亂的腳步聲沙沙沙地響着。
有一個下人趴着門縫看,原來是幾隊日本士兵走過去。
這個下人跑回屋緊張地說:“二少奶奶,是日本兵來了。
”武冬梅故作鎮靜地說:“日本兵,我們已經見識過了,不要怕。
”大家這才安定一會兒。
武冬梅在客廳裡坐好,說:“大家不要緊張,我們隻有四五個人日本人要是真的打我們,我們是橫豎躲不過的,我倒要看看日本兵要做什麼。
”
四五個下人都來到客廳,聚集在一起。
這時,聽到有人敲門,武冬梅讓一個膽大的下人去開門,隻見二狗子翻譯帶着兩個日本士兵進來,他笑嘻嘻地說:“劉家二少奶奶,你們當家的在麼?”
武冬梅問:“劉牧之外出了,還沒有回來,請問您有事?”
二狗子翻譯笑嘻嘻地說:“酒井大佐有請。
”武冬梅問:“他有什麼事情嗎?”二狗子翻譯說:“請您看戲。
”武冬梅笑一笑,叫來幾個下人低聲地吩咐一番,然後整理了一下,她要去看看日本人演的哪一出戲。
日本士兵已經在山坡上搭建了臨時的指揮部,簡易的桌子上放了水杯。
酒井大佐坐在椅子上正看着金蛇谷的地形。
在他的旁邊,佐滕山木正在觀看展開的地質圖。
而馬雲龍,似乎無所事事,背着手來回溜達,用他的大皮鞋踢着地上的草。
二狗子翻譯前頭帶路,領着武冬梅來到指揮所。
佐滕山木擡起頭,笑眯眯地看着武冬梅,說:“劉夫人,歡迎光臨。
”
武冬梅不卑不亢地說:“佐滕君,你們來此處,何必興師動衆。
此處又沒有共産黨的遊擊隊。
”
酒井站起來,嚴肅地說:“此處有比遊擊隊更可怕的東西。
”
武冬梅一愣,難道酒井指的是卧龍居?她疑惑地看着酒井。
酒井一絲不苟地看着士兵布陣,先是有一隊防化兵走出來,來到隊伍的最前面,他們走入金蛇谷之前,統一停下,換上皮質的防化服,把手臉腳都遮蓋住了,然後又拿出手持的鐵杆,鐵杆的後面與儲電池相連。
約有二十多個防化兵拿着如此的設備。
酒井大佐欣賞着防化兵的準備工作,其實這些防化兵手裡拿的是高壓電棒一類的東西,他們一按後面的開關,鐵杆的前面打着火花。
武冬梅問:“請問您這是讓我觀看貴軍的軍事表演嗎?”酒井大佐有禮貌地笑一下,說:“劉夫人,貴我雙方進行一些正常的社交活動是合乎常理的。
”武冬梅說:“可是我不懂軍事。
”
佐滕山木笑眯眯地說:“劉夫人,禮尚往來嘛,再說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
武冬梅嘲諷地撇一下嘴角,佐滕山木說:“你我都知道,金蛇谷是真正的金庫,我們計劃要在這裡進行采礦。
我知道你一定擔心金蛇谷的怪物,比如金蟒蛇和野狗,這是你們傳說中的守護神,是來守護黃金的。
你們中國人是相信這一點并且忌諱這一點的,但是,我們是日本人,我們不怕。
”
武冬梅警惕地問:“你們要幹什麼?”
佐滕山木說:“我們要把你們中國人當做神靈的金蟒蛇和野狗趕出金蛇谷!”
武冬梅的臉色變得難看,說:“你們這是造孽,這是逆天行道,必遭報應。
”
佐滕山木大笑道:“金蛇谷沒有了金蟒蛇和野狗,就是一個普通的山谷,我們的士兵就可以自由地進出,你們的卧龍居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隻要我們稍微動一下,卧龍居的秘密也會解開。
”
武冬梅長歎一口氣說:“我奉勸你一句,對于上天,要有敬畏之心,在我們中國人看來,天地人為一體,在聖靈之地尤其靈驗,羅山是富産黃金的地方,在它的山體中,黃金的礦脈就是它的神經,你們如此大動幹戈,必定會受到上天的報應。
”
佐滕山木說:“實話講,我是相信你們中國人的那些神秘文化。
我也相信一物降一物的道理,五行相克,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