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敬上。
”劉愛冬念完,把紙扔到火盆裡,撲撲地跳起黃色的火苗。
然後,他帶領着大家連續磕了三個響頭。
儀式完畢,劉愛冬吩咐衆人散去,隻留下武冬梅和劉牧之等幾個人。
武冬梅說:“牧之,你跟我書房來。
”劉牧之把小虎交給一個丫頭,他跟着武冬梅來到書房,不禁吃了一驚,師母黑蝴蝶和大師兄孟德正在那裡等着。
“牧之,你受苦了。
”師母微微地起一下身子,劉牧之急忙跪過去,低聲悲怆地說:“師母,我對不起師父的教導之恩。
”師母無奈地說:“牧之,你不要過分自責,你面對的是衆多日本人,而你隻有一人孤身奮戰,你怎麼可能赢呢,如今勝負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是整個羅山的事情,是齊魯大地的事情,更是中國人的事情。
”
劉牧之歎氣說:“師母,劉家的人懇請我爹免去遺訓,隻不過是減輕我的心理負擔而已,即使如此,我也沒有把握戰勝柳生,因為我的武功不及他,更何況他陰險狡詐。
”
師母伸手過來摸摸劉牧之的頭,說:“牧之,有一件事情你要相信,金龍刀法确實天下第一,隻不過你師父沒有修煉到至高境界,你的功力尚不及你師父的八成,所以你比武輸掉實屬情理之中。
”
聽到這話,劉牧之更加心灰意冷,用手抓着自己的頭發,痛苦地說:“老天真是懲罰我呀,為什麼這重要的事情非要我承擔呢?”
師母歎氣說:“牧之,你不要怨天尤人,這是命中注定的,因為你是文舉的兒子,我們武家和你們劉家有義務承擔這些責任。
你師父武天浩早就意識到你的武功很難超過他,因為金龍刀法是至陽至剛的武功,要求修煉它的人身材必須高大,這就是你師父選擇孟德做徒弟的原因之一,但是,你身上肩負的重任巨大,所以隻有你才是金龍刀法的傳人,金刀令由你掌控。
”
孟德尴尬地站起來,點點頭。
師母繼續說:“你師父自然是知道金龍刀法的弱處,武學的最高境界便是陰陽相濟相生,而金龍刀法至陽至剛,過于烈,易折。
你的武功,若想再次提高必須去找劍宗的人。
”
師母說着,伸手向孟德,孟德把金刀令和刀譜掏出來遞給師母。
師母說:“你去泰山找劍宗的人獨龍劍,讓他指點你練習武功,代價是我們可以把金龍刀法交給他。
”
劉牧之吃驚地看着師母,反問:“這樣行嗎?劍宗的人與我們刀宗的人曆史上從來都是河水與井水互不相犯的,他們劍宗的比武從來沒有赢過我們。
我們把刀譜交給獨龍劍豈不是壞了刀宗的門規?如若師父在世,他能同意嗎?”
師母說:“如若你師父在世,肯定不會同意,這是奇恥大辱。
但是,天下唯一可以與你師父的金龍刀相匹敵的,隻有獨龍劍,四十年前,他們兩人比武,獨龍劍敗給金龍刀,自此,獨龍劍潛心研磨金龍刀法,發誓一定要打敗你師父,但是,世道變更,兩人再也沒有比試過,如果你把刀譜交給他,他一定會悟出刀譜中的最高層武功,并在短時間内教會你。
”
孟德終于忍不住插嘴:“師母,你說的劍宗的獨龍劍武功挺高,但是,好像從來沒有聽說劍宗的掌門人打敗過我們刀宗的掌門人。
”
師母淡淡地一笑,說:“比武輸了是丢人的事情,我們刀宗的人怎麼會對人講呢,所以你們沒有聽說過也是正常。
這刀宗與劍宗的每一代掌門人都要互相比試幾次的,隻是到了近幾代掌門人,刀宗的人勝的次數多,因為刀宗的人掌握了金龍刀這把鋒利的兵刃,劍宗的人兵器不敢與金龍刀硬碰。
”
幾個人醒悟般地點頭。
師母繼續說:“金龍刀被日本人打敗的事情,江湖上人人皆知,牧之,你帶着金龍刀、刀譜和金刀令去求救于獨龍劍,他一定會想辦法幫助你的。
”
武冬梅也點點頭。
劉牧之還是有些不自信,問:“為什麼?”師母說:“都是中國人。
”
劉牧之這次有信心了,擡起頭,說:“好,那麼我明天就出發去泰山找獨龍劍。
”
師母舒心地一笑,說:“這就好,你隻要振作起來,我們就會有希望。
”大家都鼓勵地看着劉牧之,這時,一個下人慌張地跑進來,低聲說:“巡防營的馬雲龍來了,讓他進來嗎?”
師母一聽,慌忙說:“不行,我得走。
”
武冬梅問劉牧之:“牧之,你呢?”
劉牧之冷笑道:“他是我的手下敗将,何懼之有,我要會會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