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牧之取過金龍刀,快步走向金頂,然後淩空一躍,跳在石頭上,再一躍,又跳上去,轉眼,他站在金頂之上。
佐滕山木看到劉牧之也上了金頂,微微地一笑,扭頭沖野村點點頭,野村帶着十幾個日本武士繞到金頂的另一側。
這時,二狗子翻譯拿着擴音器大聲解說:“大家看,兩位高手已經踏上金頂,柳生看來果真名不虛傳,是日本第一高手,他的輕功天下無雙。
”
所有的二鬼子士兵和日本士兵,暫時忘記了自己的任務,紛紛轉身仰頭向山頂上觀看。
金頂之上,柳生來到幾日前佐滕山木祭拜的地方,朝着東方深深地彎下腰,默默地祈禱幾句,他聽見劉牧之的腳步聲,然後輕輕地轉過身,冷冷地看着劉牧之。
劉牧之懷裡抱着紅絲綢包裹的金龍刀,一臉正義地看着柳生,說:“柳生,你向你的祖先禱告也沒有用處,今天我們倆決一死戰,你們日本人在中國作惡太多,上天也不會饒恕你們的。
”
柳生伸長了脖子尖笑,問:“劉牧之,作為手下敗将,你有信心戰勝我?”
劉牧之看看自己的金龍刀,說:“我有,天下的中國人都有。
這把金龍刀也有,它是我們中國人用鮮血蘸出來的,我們用血的力量來戰勝你。
”
柳生仰天長笑,說:“太愚昧了,你們這些中國人,你們就是一個愚蠢的民族,你以為你以一個人的力量,甚至以上百人的力量戰勝了我,就能拯救你們這個民族,拯救你們這個國家?大錯特錯!這都無濟于事。
即使這次比武你赢了,你們中國還是一個落後的國家,你們這幫人還是一個落後的民族,你們招遠的金礦還将牢牢地掌握在我們日本人手裡。
你還是投降吧,或許你還會過得舒服些,多活幾年。
”
劉牧之冷笑,說:“我相信我們中國會強大的,從我開始,從現在開始,它會一步步強大,你就死心吧,我不會投降的,我們劉家人也不會投降的,哪怕中國就剩下我一個人,我也要戰鬥到底。
”
劉牧之說着脫掉了黑色的外套,露出了紅色的衣衫,然後,他抖開包裹金龍刀的紅綢布,一股血的腥味四處飛揚,他飛手一揚那塊紅綢布,它似一條紅蛇蹿向天空,這是告訴金頂之下的中國人——我要開戰了。
劉牧之的臉,瞬間變得無比嚴肅,雙眼如電,他一隻腳猛地一踢地上的黑色外衣,那個外衣飄蕩在空中,劉牧之将金龍刀伸向空中,纏住衣服,順勢一擰,那衣服纏住金龍刀。
劉牧之的另一隻手飛速地把衣服扯下來,金龍刀身上的血漬被擦得一幹二淨,在陽光下發出閃亮的光芒。
柳生哈哈尖叫:“今天,不會有人活着走下金頂。
”
此話的餘音尚在空中萦繞,劉牧之感覺殺氣已經逼近。
隻見柳生伸手一指,他的身形暴起,他胸前的刀已經控制在手裡,一道銀白色的電光,快速地射向劉牧之。
劉牧之快速地旋轉身體,側身讓過這一刀。
那柳生的身體如同飛行的炮彈與劉牧之擦身而過,這白駒過隙的瞬間,兩人的眼神經曆了一次火力的碰撞,都看到對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決心。
柳生的速度之快,甚至讓劉牧之無法用眼睛捕捉,隻見他的刀影如同萬道光芒在劉牧之身體的四周向劉牧之進攻。
一切全靠直覺,一切全靠條件反射,劉牧之的金龍刀與柳生的日本刀如同放了鞭炮一般劈天蓋地地響過之後,突然,兩人的身體分開。
靜,特别安靜,兩人默默地注視着對方,似乎剛才柳生先發制人的進攻奏效了。
柳生的刀尖依然指着劉牧之,劉牧之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的刀刺了幾刀,但是,并不能判斷劉牧之是否受傷。
柳生盯着劉牧之的臉色,大聲說:“看來你的武功有所長進。
”
柳生希望聽到劉牧之的回答,用來判斷這輪疾如暴雨的進攻對劉牧之的打擊如何。
劉牧之長籲一口氣,說:“我等着你再來一次。
”
柳生哈哈一笑,身體一蹲,如同一隻黑貓趴在地上,突然兩隻手各有一把刀,一把刀砍向劉牧之的下身,一把刀砍向劉牧之上身,兩刀的方向正好相反,形成一個巨大的剪刀,他呼叫着沖向劉牧之。
劉牧之看出這一招,完全是不防守的進攻。
他猛地一揚金龍刀,隻聽轟的一聲,三把兵刃撞擊在一起,這是兩人比試以來,第一次硬碰硬的撞擊,隻見柳生立刻身體向後退卻。
劉牧之借機撲上去,金龍刀一招龍出海,帶着刀風呼嘯而至,砍向柳生的面門。
當劉牧之的金龍刀砍出去之後,他這才明白,柳生的退卻,實際是一個圈套,眼看着柳生的身體向後傾斜,但是他手裡的快刀卻飛了出來,如同雷電飛向劉牧之的胸口。
劉牧之向下砍的力道已經狂奔而出,沒有辦法停住,他隻能右手從金龍刀上撤出,身體向右一側,看見那把日本刀一道亮光從自己的胸前劃過,胸口的肌肉感覺一涼,他知道中了一刀,隻是剛剛劃破皮膚,好在柳生的這一刀隻是倉促應對,招式兇險,刀氣不足。
金龍刀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