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掉。
但是他仍然用右胳膊夾着機槍,要向孟德射擊,隻聽吧嗒一聲,沒有子彈了。
孟德一看,迅速地跳起來,狂跑幾步,要砍向山島。
山島此時已經慌不擇路,向後一退,被絆倒在地,順手抄起一支步槍向着孟德一槍,竟然槍裡有子彈,砰地一聲,打中了孟德的腿部。
孟德一停的瞬間,山島轉身爬起,用單臂掏出手槍向後跑。
其他日本士兵一看山島跑了,也跟着逃跑。
遊擊隊員和大刀會的戰士急忙撿起有子彈的武器,向逃跑的日本士兵開槍。
孟德咬着牙,把受傷的腿紮好,大聲喊:“快點,把政委和我師弟找到。
”
雖然劉牧之擋住了山島機槍的掃射,還是有一發子彈打中了王迎春腿部,他兩條腿都受傷了。
劉牧之仰面躺在王迎春的身上,嘴裡吐着血泡。
“快點,搶救。
”孟德大聲呼喊,“師弟,你不能死,還有龍脈圖呢。
”孟德急得大哭,“師弟,我替你死都可以。
”
王迎春身上全是劉牧之的血,他提醒孟德:“快點,讓兄弟們乘勝追擊,保住卧龍居。
”
孟德抱起劉牧之,讓人把金龍刀帶上,快速地向前跑。
“大師兄,快點,我要見冬梅,快點。
”劉牧之輕聲說。
孟德哀泣着說:“師弟,你不要死,我有辦法的,請你相信。
你一定要活下來,革命需要你,知道嗎,你一定把龍脈圖給我啊。
”
劉牧之苦笑:“大師兄,我死了,你就會得到龍脈圖。
”
孟德說:“求你了,别開玩笑了。
”
山島逃命一會兒,看到跟他的日本士兵有的丢了武器,喘了一口氣,命令:“停下,遊擊隊也快完蛋了,大家整理一下,準備反擊。
”他剛下完命令,忽然看到身邊的草叢抖動了起來,有個日本士兵突然大聲喊:“有蛇。
”
山島冷靜地看看四周,大聲說:“先撤。
”他們快速地跑出樹林,不過,前面的石頭處,讓他目瞪口呆,幾十條野狗立在那裡,伸長了脖子,一聲不吭地看着日本士兵。
山島的手裡隻有一支小手槍,他慌亂地向一條狗開槍,于是,日本士兵與野狗的搏殺再次開始。
隻聽得一陣陣慘烈的嚎叫,地面上再也看不到一個站着的人,隻有日本士兵的衣服碎片和軍靴,那衣服的碎片已經變成紅色和黃色相間的色彩。
孟德帶領隊伍趕過來的時候,野狗們已經結束了戰鬥,幾隻幸存下來的野狗正在為受傷的野狗舔拭傷口,不時傳來野狗痛苦的呻吟。
孟德帶着隊伍繞過去,繼續向卧龍居中跑去。
前面,傳來陣陣槍聲,這槍聲是佐滕山木與武冬梅交火的槍聲。
佐滕山木帶着他的人馬走進卧龍居的院子,他看見了已經扒開的習武台。
佐滕山木圍着習武台轉了幾圈。
跟随他一個班的日本士兵,在院子裡開始搜索,用槍刺一陣亂捅。
佐滕山木用手指了指習武台,命令幾個日本武士把它扒開。
其他幾個日本士兵到屋裡搜索。
佐滕山木想了一下,甚是可疑,然後帶着幾個日本士兵來到卧龍居院門口,向四周觀看,他在潛意識裡認為一定有問題,為什麼馬雲龍扒了一半就跑了呢。
他正在猜測,忽然聽到院子裡轟地響了一聲,原來是一個日本武士觸發了炸藥,被炸死在習武台上。
緊接着卧龍居四面院牆上的機關啟動了,撲撲一陣響,短箭發了出來。
有的日本士兵被射中了,掙紮着跑出來。
佐滕山木看到自己的人受了暗算,生氣地大罵。
這時,突然響槍了,隻見武冬梅帶着幾個人,向這邊開槍。
佐滕山木命令幸存的幾個日本士兵進行抵抗,他則帶了幾個日本武士朝小汽車跑過去。
剛轉過一道彎,佐滕山木看到楊少川向這邊跑過來,兩人撞了個正着。
佐滕山木大聲喊:“少川,少川。
”楊少川隻有來到他跟前,佐滕山木和藹地問:“少川,你說卧龍居龍脈的龍首在哪裡?”
楊少川仔細地看着佐滕山木的表情,思索了一下說:“就在卧龍居的習武台。
”
佐滕山木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楊少川說:“我也是剛剛知道的。
”佐滕山木說:“你是怎麼知道的?”他一邊問一邊把手伸進口袋,手握着槍,但是面部表情依然和藹可親。
楊少川口吃地說:“我看到我父親留下的地圖上有标記。
”他似乎已經注意到了佐滕山木在口袋裡的手槍,轉身就要跑,砰地槍響了,他一下子倒在地上。
佐滕山木發現沒有一槍斃命,又補一槍,隻聽砰的一聲,卻傳來一個女人凄慘的叫聲。
原來純子趴在了楊少川身上,她擋住了佐滕山木的子彈。
佐滕山木驚愕地看着純子,大喊:“讓開,讓開,他是中國人。
”純子用盡力氣喊:“他是我養大的,我是他母親,求你了,佐滕社長,你打死我吧,我替你幹了一輩子,用我的命換他的命吧。
”
佐滕山木正在猶豫,一條小狗帶着鎖鍊沖上來,它正是卧龍居的那條小狗,它汪汪地叫着,朝着佐滕山木沖上來。
佐滕山木急忙向它一槍,它停下了,仰着脖子長叫,然後,一步一步地逼向佐滕山木。
佐滕山木準備再開槍射擊,這時,一個日本武士喊:“快跑,野狗。
”
撲撲撲,一陣響,七八條野狗沖了上來,佐滕山木一轉身朝着小汽車跑去。
小汽車的門竟然打開着,佐滕山木沖上去猛地一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