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很厚,濕乎乎的,有一尺多厚,踩在上面軟綿綿的。
突然,地上伸出一隻手,狠狠地扭住一個日本士兵的腳腕,那日本士兵摔倒在地,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他的喉嚨。
前面的那個士兵回頭,劉牧之從樹上倒挂金鐘飄下來,金龍刀一閃,那日本鬼子身首分離。
然後他從地上拉起那個戰友,倆人迅速貼在一棵樹上。
“有人,有人!”一個日本士兵發現了情況,大聲用日語呼叫,随即十幾個日本士兵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圓圈,統一槍口對外向前移動。
一個日本士兵腳下踩到什麼東西,那東西一滑,日本士兵腳一歪,差點絆倒,他生氣地一踢,這下闖禍了。
那東西蠕動了起來,地上的枯枝爛葉嘩啦啦一陣抖去,像是地震了一般。
幾個士兵同時轉身回頭看,突然眼前一花,一陣枯草飛起,剛才的那個士兵被甩起一米多高,又跌在地上,看到一條黃色的蟒蛇抖落了身上的樹葉,尾巴猛地一抽另外的一個士兵,那人被掃中,身體啪地撞在一棵樹幹上,痛苦地扭動着身體。
又有一個士兵終于看清楚了那條金蟒蛇,扣響了扳機,沒有想到那蛇撲上來,一下子把他卷起來,驚恐的日本士兵用眼睛向同伴表達了恐懼……
“撤,撤。
”日本軍士長下令。
他們轉身就跑,沒有想到樹後跳出來幾個人,他們砰砰地一陣亂槍,又有幾個日本士兵倒下。
“報告:樹林裡發現金蟒蛇。
”日本士兵一邊後退一邊向指揮所彙報。
此時酒井突然發起高燒,軍醫在一邊給他打退燒針,并提醒酒井:“大佐,您需要及時治療,否則無法控制。
”酒井大佐此時保持着一定的清醒,對于目前的戰況有些耿耿于懷,雖然已經消滅了數名遊擊隊員,但是還不能做到斬草除根,是撤呢,還是繼續作戰,他拿不定主意。
這時,軍營留守的士兵再次呼叫指揮所:“呼叫酒井大佐,呼叫酒井大佐,我們已經探明,是國民黨的軍隊,約有一個營的兵力向我們兵營進攻,請大佐立刻支援,否則會丢失兵營。
”
酒井大聲叫着:“八格牙路……”他已經不清醒了,隻知道叫罵,不知道指揮。
旁邊的一個軍醫提醒作戰參謀:“酒井大佐無法保持清醒,請你迅速替大佐做決定。
”隻有極短的時間供他考慮,他拿起電台的對講機呼叫:“所有的部隊請聽令,我是作戰參謀,我是作戰參謀,酒井大佐被野狗咬傷,神志不清,現由我負責指揮,前方的部隊請迅速撤出金蛇谷,用最快地速度返回兵營,那裡受國民黨軍隊的進攻。
”
“聽到,聽到,我們迅速撤回。
”
“聽到,聽到,我們迅速撤回。
”
負責包抄的兩個中隊迅速答複。
而山島卻對着電台大喊:“不,我不撤,我要替酒井大佐報仇。
”作戰參謀考慮了一下說:“山島,山島,我是作戰參謀,我是作戰參謀,你可以帶着你的突擊隊繼續與遊擊隊作戰,我們要迅速撤回兵營,請你小心。
”
山島對着話筒喊:“我一定要把遊擊隊消滅。
”
作戰參謀大聲命令:“所有部隊聽令,迫擊炮、擲彈筒都準備好,同時向金蛇谷内開炮,然後,兩分鐘内撤離。
”
“準備完畢。
”
“準備完畢。
”
作戰參謀對着話筒大聲喊:“預備,放!”
頃刻之間,日本軍隊的迫擊炮彈、手雷如同黑色的飛鳥從三個方向射向金蛇谷,爆炸聲此起彼伏,遠遠看去,一團團灰色的氣浪騰空而起,一塊塊樹枝在空中飛舞,一棵棵大樹歪斜着慢慢地倒下。
山島看着眼前的景象興奮地大叫:“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你們挖出來。
”
山島抽出戰刀,命令所有的士兵按上槍刺,機槍手端着機槍進攻,同時命令兩個噴火器操作手跟在後面。
被轟炸過的金蛇谷,到外硝煙彌漫。
雖然經過此輪轟炸,但是仍有大量的灌木林立,沒有受傷的遊擊隊員和大刀會戰士,就藏匿在這裡面。
“殺!”山島一揮戰刀,第一梯隊的日本士兵有二十多人,再次摸進金蛇谷,一步步逼近樹林。
這裡像春耕被翻過的土地,到處是枯枝爛葉,地面上看不到人。
日本士兵仔細地盯着樹林間的松土,他們知道對手就藏在土裡或者樹上。
但是,沒有任何動靜。
山島在樹林外面看到沒有動靜,就再派出一個梯隊。
這樣,就有四五十個士兵進入了樹林。
日本士兵十分謹慎,他們沒有一個人放槍,撥開樹枝,輕擡腿,慢落腳,一步步接近想象中的目标。
“打!”孟德突然頂着枯草站起來,一槍擊中一個日本士兵,其他戰士也跳出來,舉槍向日本士兵射擊。
日本士兵迅速隐蔽,同時還擊。
有個機槍手抱着輕機槍向遊擊隊員猛掃,王迎春躲閃不及,被打中了腿部,一聲慘叫,窩在草裡。
孟德一看急了,一槍打向那個日本機槍手,那個家夥胳膊中彈,扔了機槍就跑。
孟德大喊着,揮舞着大刀撲上去,一刀結果了那日本士兵的性命。
其他遊擊隊員也抽出大刀,跳躍着砍向日本士兵,這時,聽見幾聲尖銳的哨聲,所有的日本士兵都向後跑去。
孟德喊:“快點向後撤。
”他扶起王迎春,快速地向金蛇谷深處跑,身後的爆炸聲已經追上來。
大家在樹林裡躲閃着跑,這時,劉牧之跑過來,“大師兄,兩側的日本兵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