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滕山木和山島一行人,快速返回軍營。
酒井已經在兵營的司令部裡等待他們,參加會議的人有日本兵營的各個中隊長,還有巡防營的馬雲龍。
酒井命令佐滕山木一行人入座,然後宣布軍事任務:出動所有兵力進羅山剿滅共産黨的遊擊隊,兵營和玲珑背金礦進入一級戰備狀态,各作戰單元随時準備出發。
玲珑背金礦和馬雲龍的金礦各自負責所屬礦區的警備安全工作。
另外,馬雲龍的巡防營從城區抽調出來,接受統一指揮共同搜山。
具體作戰時間待定。
作戰任務宣布完畢之後,酒井讓佐滕山木留下有話要講。
兩人來到酒井的書房,酒井客氣地請佐滕入座,這讓佐滕有些不受用,難道有什麼大事情?佐滕山木撫摸了一下脖子,小心地問:“大佐,有什麼安排?”
酒井說:“有一件事情,很重要,關于馬雲龍的成品黃金出讓給我們日本帝國的事情。
”
佐滕山木噢了一聲,懷疑地看着酒井,他想:馬雲龍會有這麼好?
酒井接着說:“馬雲龍同意出讓成品黃金兩千兩,但是,前提條件是需要我們用采礦的機械設備來換取。
”
佐滕山木立刻拍桌子,“這怎麼可以?這樣做豈不是養虎為患?”
酒井的表情十分冷漠,說:“佐滕君,你要知道帝國軍部這裡隻關心何時拿到大量的黃金,而不關心這些黃金是鬼怒川公司開采的還是馬雲龍開采的。
如果鬼怒川公司還不能向軍部交出黃金,那麼鬼怒川公司在未來很難從軍部申請到大筆經費。
”
佐滕山木無可奈何地歎口氣。
酒井繼續說:“我已經想好了,由鬼怒川公司從馬雲龍那裡把成品黃金收購過來,再交給帝國的軍部,同時申請新的經費。
”
佐滕山木說:“既然大佐已經想好了,我照辦就是。
但是,給馬雲龍提供如此先進的開采設備,我們能夠控制住他嗎?”
酒井笑一笑說:“馬雲龍即使有了先進的開采設備,也需要我們提供技術人員,隻要有我們的人員操控設備,自然能夠控制産量。
”
佐滕山木這才舒了一口氣,酒井安慰他說:“馬雲龍開采出來的礦石,都由鬼怒川公司收購,在軍部那裡,鬼怒川公司依然是名利雙收。
”
佐滕山木回到鬼怒川公司,心情郁悶至極,他請純子過來喝茶,純子過來之後,跪坐在佐滕山木的前面,問:“佐滕君不會是想欣賞我的演奏吧?”
佐滕山木說:“讓百靈鳥回來一趟,我有情況要問。
”純子笑着點點頭,安排一個日本武士去辦理。
佐滕山木閉着眼想一會兒,又叫來一個日本武士低聲安排,那個日本武士唯唯諾諾地走了。
純子給佐滕山木斟上茶,佐滕山木抿了一口,沉吟了一下說:“二十年前,關于張鐵橋的失蹤,我想聽聽你的觀點。
”
純子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當年,楊忠山自殺之後,大家才發現張鐵橋失蹤的,也就是說,他一定掌握了重要的秘密,才會失蹤的。
”
佐滕山木強調了一句:“這個重要的秘密,自然是龍脈圖。
”
純子淡淡地一笑,沒有說什麼。
佐滕山木似乎想通了什麼,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這時,有個武士進來趴在佐滕的耳邊低語幾句,佐滕山木點點頭,那個武士出去了,一會兒,黑衣人進來了,佐滕山木問:“在劉家發現可疑的人了嗎?”
黑衣人搖搖頭說:“沒有發現,劉家大院,我已經摸遍了所有地方,沒有地方可以隐藏一個大活人,劉家大院的密室,是一個密封的房子,隻可以藏一些重要的物件,而不可能藏一個人。
”
佐騰山木又問:“那麼卧龍居呢?”
黑衣人答道:“卧龍居的圖紙我們都掌握了,沒有看到裡面有暗室或者地下室。
”
佐滕山木點點頭,示意黑衣人繼續調查,黑衣人起身出去了。
過了片刻,一個武士帶着毛驢兒進來了。
佐滕山木請毛驢兒喝茶,毛驢兒站着不敢喝,問:“太君,你有什麼吩咐,我一定去辦。
”
毛驢兒說這話的時候,腰盡量彎得像一隻蝦米,努力地擠出笑臉,但這也無法掩飾他的緊張。
佐滕山木笑笑說:“毛驢兒,你是中國人,怎麼沒有名字沒有姓氏,起個牲口的名字。
”
毛驢兒嘿嘿地笑:“别人叫順口了,都忘了我叫什麼名字了。
”
佐滕山木說:“那我隻有叫你毛驢兒了,你們馬司令的父親,你見過嗎?”
毛驢兒立刻回應:“見過。
”佐滕山木吃驚地瞪了一下眼,毛驢兒又說沒有見過。
佐滕山木問:“到底見過沒有?”毛驢兒抹了一下汗,說:“沒有見過真人,見過畫像。
”
佐滕山木又問:“那麼,你聽說過馬雲龍的爹與李家的人簽訂過關于金蛇谷的約定?”
毛驢兒立刻回應:“聽過。
”佐滕山木又吃驚地瞪了一下眼,毛驢兒又說沒有聽過。
佐滕山木問:“到底聽過沒有?”毛驢兒又抹了一下汗,說:“沒有聽馬雲龍的爹說過,我聽以前的老人說過。
”
佐滕山木問:“這個約定的内容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