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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命悬一线的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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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這一路,我們并不是在為躲避那青銅铠甲的狼群,而是在遵從一種慣性,一種由于驚吓而産生的慣性。

    再回憶方才的經曆,我覺得那群穿着铠甲的狼,似乎并無意傷害我們,甚至是在保護我們,讓我們免受另一群狼的攻擊。

     不管怎樣,我們脫險了,确切地說,暫時脫離了危險。

     我們筋疲力盡地停了下來,幾個人像是被人抽了骨頭一般,在第一縷晨光中癱倒在了地上。

    意識漸漸昏沉下來,疲憊頓時湧滿全身,包爺依然在念叨着,雖然聲音變得越來越小:“狼兵,匈奴的狼兵……青銅铠甲狼兵……見者均無生還……狼兵……那不是夢,不是夢……”他嘴裡的内容似乎和我們的行為一樣,同樣是出于一種慣性。

     醒來時,巨大的太陽正在半空中懸着,陽光如沸騰而起的烈火刺得我的眼睛生疼。

     “醒了?”聲音從我左耳邊傳來,我懶洋洋地扭過頭,是“花瓶”。

    “花瓶”正并排躺在我身側,眯縫着眼望着藍天,她的聲音中散發着懶惰而頹廢的氣息,“你看這天多藍,如果我們就這麼死在這兒,是不是也挺好的。

    ”我淡然地笑了笑便坐起身,鄭綱正在不遠處背對着我們,看姿勢像是在尿尿,但他兩腿之間卻不見有液體落到地面上。

    我正看得愣神,另一側的歐陽咯咯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我,讓我向身後看去。

    我剛轉過身便看見躺在那裡的包爺,頭頂上空還用火把杆和背心撐起一個臨時的小遮陽傘擋住他的頭部,腦門上蓋着一塊毛巾,上面清晰可見新染上的黃色斑狀紋路。

    經過休息後的我腦袋運轉得還算可以,心想該不會是尿吧。

     很快,已經系好腰帶走過來的鄭綱證明了這一點,他手裡提着一塊還在往下滴“水”冒着熱氣的毛巾。

    似乎所有行為都沒有避諱身邊有“花瓶”這麼一個女人存在,似乎在這野外環境中,人的動物性比社會性要更加顯然。

    我的鼻孔裡随即便被尿液的騷味灌滿,“花瓶”更是煩之又煩地捏着兩個鼻孔。

    歐陽用兩根指頭把包爺頭頂上的幹毛巾捏了起來,鄭綱咧嘴笑話他道:“你小子,自己尿過的也嫌髒?”随後就把那濕漉漉的毛巾搭在了包爺的腦門上。

    一滴橙黃色液體順着包爺的鼻翼一直下滑,我的目光鎖定在那滴液體上,那液體像是溜滑梯一般一直滑到了包爺腮幫的一端,随後停了一下,又繼續滑下去,直接滑進了包爺的嘴裡。

    包爺像是如獲珍馐美味似的砸吧了幾下嘴。

     原來包爺一直在發高燒,他們是用這個辦法來緩解包爺的狀況。

    我想都沒想就發問:“用尿液有特殊作用?用水不行嗎?” 歐陽拎起已經彙總到一個小書包裡的物資,放在我面前說:“這是我們目前剩下的全部家當喽。

    ”那語氣,大有一番苦中作樂的感覺。

     我打開一看,兩包半斤重的壓縮餅幹,一小瓶330毫升規格的礦泉水。

    我看那餅幹感覺怪怪的,仔細一看才注意到原來餅幹袋上中間位置沾了一圈毛發,是那種短而彎曲的毛,基本可以确定是腿毛。

    歐陽在一旁淡定地說:“多虧鄭綱有準備,在大腿上綁了這兩包。

    ”我看了看那礦泉水,上面沒有腿毛,但我們來前清點過物品,買的都是500毫升規格的礦泉水,并沒有這種小瓶裝的,“那這上面怎麼沒腿毛?這是綁在哪兒的?” 歐陽用眼睛瞄了一下鄭綱,似乎在确定此時鄭綱沒往這邊看,然後引着我的視線,用手指了指鄭綱褲裆的位置。

    我看着鄭綱那寬松的肥褲子——那墜得很長的日式褲裆——趕緊把手裡的礦泉水丢在了一邊。

    我忍不住啊了一嗓子,問他道:“把這東西藏那兒幹嗎?” 歐陽趕忙把食指放在嘴邊提示我别這麼大動靜。

    我看見鄭綱已經聽見并且循聲轉過身朝這邊走了過來,歐陽立即彈跳起來擋在我前面,走上前要攔下鄭綱:“鄭綱鄭綱,開玩笑開玩笑,别動氣……”我心裡還真有點害怕,這麼個大坨子要是揍我一頓,非把我揍扁了不可。

    我出于抵抗意識也站起身來。

     鄭綱卻笑着說:“動哪門子的氣,我給你們分析分析現在的形勢。

    ”随後便席地坐了下來。

    我還是忍不住朝着他那褲裆處看去,這家夥不會是在練什麼邪門功夫吧,把礦泉水藏在那兒,甚至是綁在那兒…… 鄭綱見我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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