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一起往前走着,但我發現鄭綱總是稍稍落後一些,我估計應該是擔心“萍姐”或者是包爺趁機逃跑,或者突然襲擊大家吧。
鄭綱就像是一個智能機器人一般,哪兒需要就出現在哪兒,并且時刻保持着常人不可企及的精神狀态。
“萍姐”像是對我們這一系列的舉動有很大不滿,即使走路也是憤憤不平,用手打着兩側的灌木,眼睛四處随意望着。
而包爺則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屈眼睛,像是正在努力想着什麼。
在前面帶路的歐陽一直在催着我們加快步伐,像是他腿上的傷口已經完全好利索了一般。
從他臉上那股子興奮勁兒,我猜也能猜到,那裡肯定有我們意想不到的東西存在,我甚至幻想着那座紫色的大山就是存放“天臍”的地方,或者那山的背面就有現實世界的人生活着的場景。
鑒于目前的狀況,我們誰也沒有多問,随着歐陽大跨步朝前走去。
終于,近一個小時後,那座大山便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這時我終于看清了,這大山上披滿了紫色的植被,一道一道,就像是紫色的長發般披散而下,世外桃源,人間仙境。
歐陽笑眯眯地說:“這座山,是空的。
”
說完,歐陽領着我們向大山的左上方爬去,将那些紫色的植被扒開之後,一個明顯很圓又很隐蔽的大洞口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山上開了這麼大一個洞口,明顯是有人工痕迹的口子。
我納悶地看着歐陽,歐陽神神秘秘地笑着說:“通氣孔子而已。
”随即跟着他往裡面跳了下去,歐陽在最前面,我緊跟其後,地面離那空洞不足一人高,之後我扶着“花瓶”的手把她抱了下來,再之後下來的是包爺,見“萍姐”出現在洞口,我還是伸手過去接了她一下,想要把她抱下來,但她一把甩開我的手,自己跳了下來,鄭綱依然走在最後面。
光亮從那剛剛能進一個人的口子湧進來,能照亮相當一大塊的地方。
我們随着歐陽往裡面走去,這個洞就是随着大山的輪廓掏空出來的,越往裡面穹頂越高,最高的地方足有五六米。
歐陽向側對面快步走了過去,走到牆角後才停下來,伸手在那牆壁上拿了個什麼東西,随後就聽見哧的一聲,一道亮光便從那邊傳來,快步走過去,眼前的東西着實讓我驚訝萬分。
方才那哧聲竟然是歐陽劃了一根火柴産生的聲音,他把那火柴朝着挂在石壁上的一個油燈點去,整間屋子便亮了起來。
之後歐陽又把那火柴放在了油燈下面的一個專門放火柴用的托上面。
我拿起火柴在上面看了看,問道:“這是你帶來的?”歐陽笑着說:“就是這裡的。
”我簡直不敢相信,歐陽搖了搖我肩膀,補充說:“現實世界,這就是現實世界!”
歐陽異常興奮的聲音剛剛落地,後面就傳來了“萍姐”的痛叫聲,轉過頭看去,“萍姐”已經被鄭綱狠狠地按在了地上,雙手被扭到身後并死死按住。
鄭綱一條腿彎着膝蓋頂在她的身體上,緻使“萍姐”連聲喊痛。
我們自然誰也不會去幫她。
很明顯,“萍姐”一直在騙我們。
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的匈奴用密術建立起來的世界,這就是我們每天生活的現實世界。
鄭綱語氣堅硬地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
這時我才明白,歐陽和鄭綱他們早就看穿了“萍姐”的謊言,之所以一直沒有處理“萍姐”,而是把她帶到這個隐秘地方才動手,隻是怕驚動“萍姐”背後的那個神秘組織。
“萍姐”疼得連聲叫喚,嚷道:“放開我放開我,我說我說,放開我我就說……都說……什麼都說……”鄭綱并沒有放開她,隻是把硬壓在她後背上的膝蓋稍微松了松,“萍姐”沒有方才那麼疼了。
據“萍姐”此時所說,她是省師範大學曆史專業的大三學生,真名叫馮小嘉,家在農村,家裡的經濟條件很糟糕。
學校的告示欄裡經常有外面單位來招學生打工,也就是屬于勤工助學。
她在那告示欄裡看見了一則招兼職的啟事,說是錦城文化産業新區那邊來招女群衆演員。
她從小就對這方面非常感興趣,當年因為沒錢送紅包才沒考上報考的某個此類學校。
于是,她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問情況。
那邊在電話裡了解了她的大緻情況,主要是問她家裡的經濟情況,還有時間是不是緊張之類的,之後就約她去見了面。
對方電話裡說,有一個其他業務馮小嘉應該能做,錢比較多,讓她去錦城文化新區的雅情調咖啡館見面。
本來她心裡面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