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生情了。
每次包爺去南方出買賣,倆人都會約着見一面,再幹點少兒不宜的事。
包爺幾次向女孩提出結婚,女孩也跟父母提了,但父母堅決不同意。
左一個借口右一個借口,其實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包爺沒錢。
包爺為錢的事兒上了大火,可越是着急越是搞不到錢,由于賺錢心切,幾次被人忽悠。
終于,包爺撿着了一個機會。
這天包爺一分錢沒賺着,正郁悶着收攤時,攤位前來了一個人。
這人他看着眼熟,并且是很眼熟。
每天這人都會來古玩街轉一圈兒,其間給包爺搭橋過幾個小物件,但屬于那種做好事不留名的,每次給包爺搭橋後,包爺都感謝地問他尊姓大名,問了幾次也沒問到。
某一天,他主動告訴了包爺,他叫汪三。
汪三把包爺約到附近的一個小酒館裡,說是有件大事要找包爺商量商量,到酒館裡汪三要了個小包廂,倆人喝着小酒就聊開了。
汪三把一個紅布包遞給了他,包爺打開一看,那包裡竟然是三摞錢,看那厚度每摞應該是一萬塊。
包爺當時腦子就有些發蒙,本來就已經想錢想瘋了,一下子眼前出現了這麼多錢,一時間還有點承受不住,他直往肚裡咽口水。
包爺正發愣,汪三從懷裡摸出一個裡外三層包裹着的一塊厚鐵來,包爺仔細湊過頭去一看,像是一把刀的前半部分,更古怪的是,上面密密麻麻刻着幾行歪歪扭扭的字。
汪三喝了口小酒,便念了起來:
元狩四年,戰于漠北。
去病殺匈奴近十萬,馳騁數千裡。
然去病馬蹄已臨瀚海,卻不得已而偃旗。
非去病無殺敵之心,衆将忽而仰馬而死。
因匈奴王攜“天臍”而來,此為去病親眼所見。
為保衆将之命,唯有退兵。
此“天臍”早已聽聞,傳有開天辟地之力。
去病可死,盛名亦可丢,然衆将士之命不可戲言。
武帝為保去病聲名,為樹王室天威,去病以下餘活者,皆以毒弑之。
為告慰枉死将士在天之靈,今記于此。
——元狩六年,去病絕筆
包爺以為汪三這是又要幫他搭橋介紹東西,但看了看眼前那幾摞人民币,又覺得不可能。
沒等開口,汪三便說道:“這東西我幾年前就到手了,這裡面提到的‘天臍’現在所在的位置,我摸得清楚了,我是想……”
“盜墓?”包爺搶着問了句。
那汪三端起小酒盅和包爺喝了一個,說道:“這地方有點遠,這寶貝說不準是個什麼東西,我對這行又沒經驗,咱多拉幾個小夥子,路上的花銷我來出。
你面前這三萬先用着,如果賺了,大家分錢,如果咱白跑了,回頭我再準備兩萬給兄弟作補償,就有勞陪我走一趟。
”
就這樣,想錢想瘋了的包爺興緻勃勃地拉起了一夥小兄弟,按汪三的指示準備兩天後出發。
當晚他興緻勃勃地給小眉打電話,說他要幹個買賣,回頭就可以娶小眉了。
可小眉在手機裡卻說,她已經在火車上投奔他而來了。
那種嬌生慣養的小姑娘自然對這種冒險事十分感興趣,反正也瞞着爹媽來包爺這兒了,于是就嚷嚷着要跟着包爺一塊兒去,那汪三也沒反對。
包爺他們幾個雖然也有過幾次外出做買賣的經驗,但見到汪三準備的各種現金、器械,見識了汪三一路上表現出來的英勇無比,包爺他們在心理暗暗地佩服着。
他們這一路,遇到過狼兵、鷹兵、匈奴兵的追殺。
一路前進着,哥幾個一個接着一個地在身邊死去。
一路上,小眉幾次和包爺提出:“要不咱回去吧,我爸媽不同意,我也嫁給你。
”但包爺就像是着魔了一般非要繼續前進。
就連現在,他也說不準當年是為了那錢,還是為了那個能開天辟地的“天臍”,抑或隻是想實現心裡面謀劃好的神聖的婚禮。
他們在荒無人煙的廣袤草原山地間度過了兩天,按照汪三的意思,他們再走上一兩個小時,就能到達目的地,待到正子時,就能看見那個開天辟地的“天臍”,包爺就能給小眉一個意外的驚喜。
臨出發前,包爺偷偷準備了十張請柬和一封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