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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狼头纹身的冒顿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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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

     依我看,居住在這裡的多半都是圖清靜來養老的老年人。

    在這裡開這間咖啡館豈不是要賠死?總不能一邊放着《夕陽紅》一邊扭着大秧歌一邊喝着咖啡吧!我快步走進咖啡館,裡面精緻乃至奢華的裝修讓我不禁咋舌,屋子裡放的不是《夕陽紅》,而是一首我叫不上名字的舒緩輕音樂。

    服務員笑容可掬地引我走進店内,我低聲用“找人”兩個字給打發掉了。

     店裡有十幾套柔和色調的桌椅,看似随意地擺在近200平方米的空間裡。

    桌椅同樣看似随意地朝着各個方向,幾乎所有桌子前都坐滿了人。

    在西北角的一張桌子前,一個身材羸弱的男人正背對着我,我掃了一圈,這裡的男人隻有他穿着短袖。

    我稍微走近幾步,便看見他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清晰可見的狼頭文身。

     為了盡量避開旁人的注意,我沒有喊他,隻是輕步走了過去,剛要落座,就聽見他用柔弱而富有磁性的嗓音禮貌地說道:“請坐。

    ”他擡起頭,看起來約莫有三十多歲,我看見他的眼睛,眼窩很深,面頰白皙,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清瘦,卻又很有精氣神的感覺。

     這人帶着金邊窄框眼鏡,腕上是浪琴手表,桌前擺着正開着的寬屏手機,如果不是他胳膊上刺眼的文身,誰都會把他當成一個大公司的白領。

     我從他背後走來時就已經留意到,他的手機壁紙是一幅與匈奴相關内容的油畫:滾滾鐵騎如浪濤般掠過草原,一馬當先的精壯漢子雙目瞪得溜圓,高高舉起了手中那與衆不同的彎刀。

     畫上的彎刀,我很熟悉,它就在我的包裡。

     一模一樣。

     他從旁邊的座位上緩緩地捧起一個黃布包,并輕放在桌上,沒有打開,而是直接用雙手将黃布包向我面前輕推過來,他的動作很輕,輕得讓你覺得正在夢裡,像是生怕驚擾了什麼。

    随後隻見他雙手合十,眯起眼,微微低下頭,嘴裡像是念起了什麼。

    待這儀式般的舉止完畢後,他才恢複方才的神色,向我說道:“這是從另外三個人手裡得來的三部分,接下來的事就隻有你一個人能去完成,隻有做好了,才不會令大單于真正動怒,才不會誤大單于大事!拜托你!” “拜托你”三個字,似乎無形中增加了我的底氣,我竟然鼓起勇氣問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冒頓單于的手下,會發郵件,約我還約在格調這麼高的地方……”我雖然壯着膽子說了一通,但聲音還是壓得很低。

     他微笑着打斷我說:“請把刀拿給我。

    ”我稍微遲疑了一下,便把短刀掏出來遞過去。

    他沒有急于接到手裡,而是如方才那般雙手合十,眯起眼,微微低下頭,嘴裡又像是念了兩句,這才端着雙手接過去,酷似我們從電視裡常見的,大臣在接聖旨時那般莊重而虔誠。

    他接到手裡後,又輕而再輕地将已經推到我面前的黃布包捧到自己身前,小心翼翼地将其打開。

    他把短刀的四個部件小心翼翼地組裝到一起,随後将黃布平整地鋪開,再把組裝好的短刀放到上面,一隻手莊重地放在短刀上,又是眯起眼,微微低頭,嘴裡念念有詞,另一隻手則朝着落地窗外的方向指去。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登時愣住了神。

     我感覺到自己正在被誰扼着咽喉,就連正常呼吸都有些困難,眼睛睜得眼角都有些撕痛,嗓子裡一陣陣發幹。

    我斷定,我看見了,親眼看見了這世界上最神奇、最荒誕、最不可思議的景象…… 落地窗外的地面上灑着猩紅色的餘晖,一大隊身着深色皮裝的人正騎馬從落地窗外經過,他們行進的速度不快,我有足夠的時間看清他們的樣子。

    馬背上的他們看起來個頭不高,頭上戴着尖帽,一手拉着馬缰,一手緊握弓弩,背後斜背着箭袋。

    哦,不,這隻是前面的一批,大約一米餘寬的間隙後又緊跟上來一批,幾乎是同樣的裝扮,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弓箭。

    他們一隻手同樣拉着馬缰,另一隻手裡拿着一把彎刀,那彎刀在紅色霞光的映照下有些刺眼。

     我被從那刀上折射過來的紅光刺了一下眼,順勢把視線轉移到店裡其他人的身上。

    奇怪的是,所有人,就連椅子正對着落地窗外的人們,無一例外都若無其事地繼續做着方才正在做的事,沒有任何一個人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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