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花瓶”以為是自己臉上有什麼東西,扔掉手裡的螃蟹蓋,在臉上胡亂拍着抓着,那動作神态滑稽得讓我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花瓶”暴躁地嚷道:“喂!喂!幹嗎你們倆?!”
歐陽終于在“花瓶”發飙後憋住了不再笑:“你們說,那萍姐去拉肚子,怎麼擦呢?”
歐陽說完,“花瓶”又撿起剛扔掉的螃蟹蓋,嘴裡不屑地說了一句:“無聊。
”
歐陽這麼一說,我們才注意到,萍姐已經去了好一會兒,怎麼還沒回來?我沖着河邊的方向連喊了她兩嗓子也沒有任何回應。
歐陽的笑勁兒還沒過去,他拍着我的肩膀說:“人家在忙着……忙着擦呢,你别打擾人家!”
又過了一小會兒,“花瓶”又喊了一次,依然沒得到任何回應。
這時,大家似乎都已經意識到了苗頭不對。
我們三個面面相觑,歐陽也恢複了一本正經的狀态,歪過頭去連着喊了幾嗓子,還是沒有任何回應。
我們不敢喊得太過大聲,怕聲音會被可能臨近的匈奴兵們聽到。
一個女人在腹瀉,我和歐陽倆大男人總不好直接闖過去找。
于是,“花瓶”走在我們前面的五六米處,邊朝着河邊走邊喊着萍姐,我和歐陽則跟在後面。
但我們邊走邊喊了一陣後,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現在鄭綱這個主心骨沒在身邊,包爺也不知道在哪兒藏着,一路上似乎都是鄭綱和包爺在拿主意,前面的“花瓶”走着走着似乎沒了主意,轉過頭來咨詢我們的意見。
我點了點頭示意她繼續往前走。
她邊走邊稍微放大聲音朝着兩側喊了幾嗓子,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我和歐陽快步走上去,我這時已經意識到萍姐可能自己坐筏子跑了,嘴裡不禁連聲喊着:“筏子!筏子!”
我們三個快速跑到栓筏子的那棵樹旁,纜繩已經完全找不到了。
隻能看見留在地面上的一大片葉子。
大家再轉頭向河邊看去,正如擔心的那樣,筏子不見了,順着河水向下遊望去,也沒有看見萍姐和筏子的影子。
萍姐消失了,筏子消失了。
之前被我近乎百分之百認定為是萍姐的那個陌生女孩消失了。
我們費了這麼大力氣搞的木筏,也這麼消失了。
我們三個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弄蒙住了。
“花瓶”像是在呓語般,自我懷疑地說:“難道我之前懷疑她是冒牌貨,懷疑對了?”
難道萍姐真的是假的?她所說的關于這匈奴世界裡的一切都是騙人的?我立即阻止住自己的想法,我怕再想下去會抓狂。
現在我需要做的,就是要完完全全冷靜下來。
鄭綱為我這事付出那麼多的一個外人,方才把他們幾個和那木筏都交給了我,就這麼一會兒,我就把一個人和木筏給弄丢了。
我要冷靜下來,隻有冷靜下來才能做好下面的事。
“花瓶”受了刺激般大罵了起來,連髒詞都一個接一個地蹦了出來。
我大喊了一聲:“停!”喊完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太大,我不安地前後左右看了一眼,之後讓他們把情緒調整一下,我們需要仔細分析一下目前的狀況。
“花瓶”搶着說:“我就覺得那女的有問題,肯定有問題!就算那些匈奴兵是真的,她也是假的。
這家夥說不準是個什麼玩意兒,肯定是假的!估計她就是和咱一樣,陷入了這個境地,然後跟咱混,就是為了騙咱的木筏,或者根本就是跟幕後一夥的。
”
此時,雖然“花瓶”激憤得有些語無倫次了,但我的意識也有些傾向于“花瓶”的看法了,至少我認為,木筏肯定是被“萍姐”偷走了。
至于她的身份,很可能是匈奴兵那邊的人,或者就是某個懷有其他不潔目的的組織的人。
因為一旦她是萍姐的假設不成立,她一個普通人不可能知道我和萍姐之間對話的細節,甚至連萍姐的某些神态都模仿得那麼相像。
比起我和“花瓶”,歐陽想得比較全面。
除了我們倆提出的可能性外,歐陽懷疑我們附近很有可能有匈奴兵或者他們的眼線,也有可能有土著居民之類的,他們也可能一直在跟蹤着我們,并且趁着鄭綱這名幹将暫時不在我們身邊,用極其高明的手法讓萍姐既不喊叫又不折騰地就給綁走甚至是弄死了。
我們的木筏也被他們搭乘走或者是解開後丢到河水裡放掉了。
簡單商量了一下後,我們三個決定先在附近找一找,興許能找到一些有意無意留下的痕迹,或者是萍姐的屍體。
一提到屍體兩個字,“花瓶”顯然有些害怕,嘟囔着不太敢獨自去找,最後還是決定誰也别落單,一起去找。
可我們在附近找了整整一大圈,都沒有找到任何迹象。
如果萍姐被綁架或者被殺害了,或多或少都免不了留下一些痕迹,既然沒有任何迹象留下,最靠譜的解釋就是,“萍姐”主動跑掉了!
我努力讓自己的腦子運轉得稍微快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