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床上很快便燃燒了起來。
看來隻能和他們硬拼了,雖然這次拼的勝算幾乎為零。
鄭綱提議:“我從這邊先出去,把他們的主要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你們幾個迅速跑到對面那個通氣孔,一旦他們的注意力被轉到這邊,你們就快速逃出去,向東跑。
”
他剛提出這個建議,我便意識到了不妥:“不行,即使他們那幫人不知道我們有多少人,但他們肯定會認識我。
沒看到我,肯定會知道這裡面還有人,不會那麼容易被你吸引。
”說到這兒,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閑心,竟扯淡地說了句,“在他們那兒,我的這張臉可是知名度最高的。
”随後補充道,“咱倆一起。
”
“花瓶”輕拉了一下我的衣角,我沒有理會。
包爺和歐陽也搶着說要出去,鄭綱立即否定了說:“不行!都去就沒意義了,何況你們還得保護女同志。
就這麼定了,我跟小印出去。
”見他們還在遲疑,鄭綱命令道,“你們快去那邊等候機會!快!”說完又叮囑我說,“機靈點,出去就往西邊方向跑,不要回頭,盡量壓低身體。
”随後整個身子便蹿了出去,我跟在後面很快也蹿了出去。
随着鄭綱一起,就地連滾了幾下後蹲起身便朝着正西方向跑去。
可眼前的一切着實吓壞了我,整個山包的四面密布着匈奴騎兵。
鄭綱邊跑邊喊着:“别怕别怕,沖沖沖!”我跟随在他的身後向着正西方向沖了過去。
但正西方向頓時湧過去幾層騎兵,甚至在我們面前射出了一道火牆。
我們不得不被迫轉移前進的方向,可是南、北兩個方向也已經被火牆擋住,我們唯一的出路就是東面。
我們轉身跑去,一個匈奴兵正舉着弓箭架在上面,那匈奴兵搭起箭便朝着鄭綱的身上射去,隻見鄭綱縱身一躍,一腳便把那箭踢飛,落地後又繼續向前奔去,像一頭野獸般直接向那匹馬飛撲而去,再一眨眼,那人已經摔落在地上,而鄭綱已經騎在了那匹馬上。
鄭綱迅速調轉方向,拐到我旁邊拉住我的肩膀,我順勢往上躍起,便坐在了他的身後。
随後鄭綱便轉向了南面快速奔去。
我轉回頭看去,後面滿滿一個山頭都被匈奴兵占滿,他們沖我們這邊叫嚣着、呐喊着,大批大批地朝着我們狂奔而來。
火箭如雨般劃過天空,齊齊向我們身上射來,那架勢根本不隻是在追趕我們,而是真的要置我們于死地。
鄭綱雙腳用力踢着馬肚子,我一手攬着鄭綱的腰部,另一隻手也用力在馬屁股上拍打着。
一連爬過幾個山包,終于不見了那群追兵的影子。
我們暫時停了下來,發現有一個問題就在眼前,我一直扭頭朝山洞口以及東面看去,卻沒看見歐陽他們那隊人的影子。
我的疑問也引起鄭綱的重視,鄭綱迅速調轉馬頭,逆着來時的方向飛奔了回去。
這一路上沒有再看見那群匈奴兵,但遠遠看去,濃濃的黑煙從我們逃出來的那個山包裡升了起來,物品燒焦的味道随風飄進鼻子裡。
鄭綱應該也是預料到可能是出事了,連連踢着馬肚子。
我們奔到洞口時,已經無法進入了。
兩個通氣孔像兩個煙囪一般往外飄着滾滾的黑煙,連那通氣口外面的紫色植被都跟着燃起了一大片。
鄭綱脫下上衣丢在地上,在身上摸了摸,帶出來的水早就不知道丢在哪兒了。
他解開腰帶在上面撒了一泡尿,糅在一起堵在嘴上便向通氣孔裡沖了過去。
我已經急瘋了,好在在洞裡喝水後一直沒方便,硬是擠出來半泡尿。
我學着鄭綱的樣子,捂住嘴巴随着他向裡面沖去。
濃煙裡不斷飄出絮狀的燃燒物,帶着火苗飄飛着、輕微燃燒着,剛一沿着那通氣孔跳下去,除了刺鼻的焦味外,更主要的是溫度過高,臉上感覺已經被烤得脹脹的。
我跟在鄭綱後面邊往裡沖邊斷斷續續地喊着他們的名字。
煙濃得幾乎讓人看不清路,裡面的火勢兇猛,那個裝糧食的倉庫正在劇烈燃燒着。
沖到沙盤那個屋子裡,濃煙相對小了很多,依然沒有看見他們的身影,除了物品燃燒的噼啪聲,就是我和鄭綱的聲音,再向裡面沖去,裡面的床單、鞋子、地毯都已經燃燒了起來。
他們沒在裡面,竟然沒在裡面。
這麼說,他們一定是被那幫家夥帶走了。
煙氣濃烈得讓我呼吸困難,嘴巴上勉強才濕透的上衣幾乎沒有了水分,我感覺腦袋有些發暈,跟随在鄭綱身後,終于爬出了已經被大火、濃煙充斥的山洞。
我們爬上山的制高點,四處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