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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疯狂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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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胳膊喊着什麼。

     我狂叫了好幾聲,才緩過神來,聽見了他喊的内容:“她沒死!她沒死!她還活着!她還活着!”我的腦子裡幾乎完全缺氧,我們倆各在一個樹枝的尾巴上,他正小心翼翼地扶着我。

    我聽見他的話,号叫的力氣也沒有了,但一時半會兒似乎還反應不上來他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時耳邊已經響起了鄭綱的指揮聲音:“包爺你那邊放低、放低,慢慢收,對對,撐住、撐住……” 我猛吸了幾口空氣進來,邊調整着呼吸邊歪頭向下面看去。

    完全想象不到的一幕出現在了眼前,我不得不說,那一刻我打心眼裡感激鄭綱。

     我看到的是一個類似大網兜的東西,是由他們的衣服、樹條拼接成的能容納兩三人大小的網兜,網兜的四角用皮帶、樹條直接延展到河岸兩側,一側拉在包爺手裡,一側拉在鄭綱手裡。

    那網兜中間,正縮着被吓得戰戰兢兢的“花瓶”,她正擡着頭看着我。

    此時,包爺按照鄭綱的指示一邊放低身體,一邊往回收着手裡的繩線。

    很顯然,他們是要把“花瓶”安全放到河岸上。

     歐陽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先下去,走到尾巴時,你再過來。

    ”随後,我便随着歐陽後面,爬到了那根“女枯枝”上,再一路走下去。

     剛走到對岸,被救上岸的“花瓶”就飛一般撲進了我懷裡,一雙手緊緊摳在我的後背上,哭得聲音都沙啞了。

     很快,“萍姐”和鄭綱也一前一後爬了過來。

    除了我和“花瓶”之外,所有人都隻穿着内衣。

    我有留意到,“萍姐”身上穿着的,竟是兜肚和一條長褲。

    我自然不方便在“萍姐”身上多看。

    “花瓶”這時與平時大大咧咧的樣子完全不一樣,像隻小鳥般依在我懷裡。

    這會兒我說不上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隻是很累。

     包爺蹲在地上,解着那個網兜的扣子,邊解邊招呼鄭綱:“你小子快點過來,這是什麼扣子!老子專門研究編扣子,也沒見過你這種,民間壓根兒就沒這麼打結的。

    ”他甚至歪頭用牙齒幫忙,“你還真是一把好手,來來快點幫忙。

    這下可好,就差讓我光屁股了,我救那古代丫頭的時候,都沒這麼費勁兒。

    ”這話頓時吸引了我們的注意力。

     歐陽立即提出疑問:“你救誰?” 包爺擡起頭來,用下巴沖着“萍姐”歪了一下:“救她啊,古代丫頭。

    ” 我條件反射般轉向“萍姐”,問道:“‘萍姐’你不是說,是你救了包爺嗎?” 我們無一例外都把質疑的目光投向“萍姐”,“萍姐”直接沖着包爺喊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當初救你,你不說聲謝謝也就算了,怎麼變成你救我了?你這人還有沒有點素質,你說你說,是不是我救你?是不是我救你?”換作以往,包爺肯定跳起來兩尺高,之後就是一個大巴掌過去,但“萍姐”越是這樣超過平常語速地反複說着,包爺的眉頭越是擰得緊。

    就好像是在想某件事,剛有眉目就被野蠻地打斷,并且這樣反複着絕對不止一次。

    “萍姐”似乎一直在反複說着那幾句話:“我救了你,你不說聲謝謝……是我救了你好不好……我救你你都忘……”包爺的臉上有些煩躁,待“萍姐”被歐陽打斷後,歐陽問包爺:“包爺你說說,你怎麼救的‘萍姐’?”包爺又變成了被鄭綱問及那把匈奴刀時的樣子,張開口要講話,可張到一半的時候,像是要說的話突然又想不起來了,撓了撓頭想了想,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萍姐”氣呼呼地揚聲質問着:“你這人怎麼這樣,知道你這樣,我都不救你!你說呀!你說呀!”包爺等了一會兒才憋出三個字——“我忘了”。

     “萍姐”又對包爺好一頓數落,很明顯是受了委屈的樣子,每個字都是憤憤的。

    而包爺則不斷拍打着自己光溜溜的腦袋,像是把什麼東西落在了腦袋裡面,想盡力拍出來一般,卻沒有結果。

     鄭綱三下兩下就把那個網兜上的扣子解開了,衣服都分回個人,我們便上了路,朝着那座已經被鄭綱和歐陽涉足過部分的大山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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