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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连串的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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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撿了命回來,卻考慮能不能穿裙子的問題。

     萍姐被鄭綱放下來後,好一陣才反應過來是什麼狀況。

     “花瓶”因為那句“沒法子再穿裙子了”被歐陽給取笑了好一陣。

    我接着歐陽的話也半玩笑半數落地說:“也就留個小疤,哪有那麼金貴。

    所有女人都像你這麼事多?萍姐碰上你這情況肯定不至于像你這樣大驚小怪。

    ” “花瓶”擡頭看了看我,那架勢像是想要反駁我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

    她又低頭在腿傷上看了看,之後起身朝着萍姐走過去,我還以為這丫頭要把氣撒到無辜的萍姐身上。

    起身要攔着她,她卻側過我的身子,繼續向萍姐的方向走去。

    哪知,她走到萍姐跟前時,竟然開口說:“謝謝你救我。

    ”把萍姐說得有些搞不清狀況,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是鄭綱救的你。

    哦,對,還有小印。

    ” “花瓶”的語氣變得更加友好,用那種似乎有點小不講理的語氣說了句:“反正是謝謝你。

    ”之後歪頭沖我嘁了一聲,“就他?笨得跟豬似的。

    ”我這時渾身乏力,根本沒心思理會她,躺在一邊休息。

    “花瓶”轉而去跟鄭綱說謝謝,聽見“花瓶”的道謝,鄭綱隻是“嗯”了一聲以示聽見,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或者語言。

    經過這麼一折騰大家都累了,就算危險再次來臨,恐怕也無力掙紮了。

     就這樣,我們在這片未知的區域裡度過了第三夜。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鄭綱已經忙活開了。

    我揉揉睡眼,起身去幫他,卻不知從何入手。

     鄭綱折斷一根彎曲的樹杈,拿着那樹枝兩端不斷用力折彎着,又折了幾根細很多的樹枝,之後在附近找了幾塊大石子。

    他這明顯不是在做筏子,已經醒來的萍姐好奇地問他弄這些短樹枝做什麼。

    鄭綱卻賣起了關子,說:“一會兒就知道了,你們再歇一會兒。

    ”因為剛剛睡醒,腦子都還沒有恢複正常狀态,我們對鄭綱賣的關子都沒表示出多大的興趣來。

    但他依然在認真地弄着那幾根樹枝,邊弄還邊對我們說着:“一會兒開始弄樹條,做木筏。

    事不宜遲。

    ” 歐陽及時問道:“那我們不管包爺了?” 這時鄭綱提出了一個我們都沒來得及想的問題;“昨晚那群帶着火箭的騎兵,來的方向和包爺去找河水的方向一緻。

    ”歐陽的手不停地忙着,接着又說道,“那些火箭騎兵既然想趕走我們,我們再在這兒或者在那些蒙古包裡長時間等包爺也不太可能。

    憑着包爺的能耐,他應該是已經跑到了别的地方。

    我先把你們送到别處,之後我再回來接應他或者找他。

    ” 雖然在這種狀況下,我們似乎應該擺出生死與共的姿态出來。

    但這一路,很顯然,我們無一例外都成為了鄭綱的包袱和後腿,也就都不好意思說這樣的話了。

    他觀察事物細緻入微,處理事情态度冷靜,判斷形勢準确到位,還有那随時都清醒無比的腦袋,這些都讓我不得不對他生出幾分敬意來。

    這樣文武全能的家夥,極少是天生的,那敏銳的觀察能力和周詳的分析能力,更像是受過某種特殊的訓練。

    但不管怎樣,隻要這次順利地完成任務,并且能夠活着回去,打死我也不會再把自己陷入到現在這種境地裡。

     看着鄭綱處理那些樹枝,看着看着,我便猜出他是在做什麼了——他在做彈弓。

    我起身走到鄭綱身邊,問他做彈弓幹什麼用。

    鄭綱歪頭向靠在一棵樹幹上休息的萍姐提防地瞄了一眼,把聲音壓得極低,說道:“你看她,總向天上看來看去,‘花瓶’那丫頭的懷疑,很可能有道理。

    如果那鷹腳上或者哪裡有某些現代設備,那就可以拆穿他們。

    至少我們不用總處于被監視狀态,這樣就能免遭不少襲擊。

    ” 我裝作無意地看了看萍姐,她果然向天空中前後左右地望着,像是在探找着什麼東西。

    鄭綱又在我旁邊像是歎氣般說着:“把鷹打下來再說,總沒壞處。

    ” 鄭綱很快就把彈弓做好了,又把大石子當成子彈放在用細樹枝編成的“彈弓兜”裡面,鄭綱也坐下來看似無事地歇着,但一直用餘光盯着萍姐的狀态。

    一小會兒後,萍姐的身子略微向前傾了一下,眼睛随着天空中的某處動了起來。

    我剛擡起頭朝天空看去,鄭綱就已經舉起了彈弓并且迅疾瞄準,隻聽啪的一聲,随後又是一聲近乎慘烈的鳥叫,就看見一道黑影從天空中掉了下來。

    可惜的是,撲通一聲過後,那被打下來的黑影直接落進了那條大河裡。

    我快步跑過去,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旁的鄭綱狠狠拍了下大腿,連說:“怪我!怪我!失誤!失誤!” 我留心向萍姐看過去,她和“花瓶”、歐陽一樣都是一副不知發生了什麼的錯愕神情,我心裡剛剛升起的一絲疑慮,很快也便煙消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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