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河對岸傳來鄭綱和歐陽的喊聲。
他們先是詫異于我們這邊怎麼多了包爺和“萍姐”,之後鄭綱吩咐歐陽等在那邊,他則猴子一般三下兩下便爬上了那棵“女枯樹”,飛速地通過那兩根“枯樹枝”,跳到我身邊。
他靠到我耳邊問我那倆人是怎麼回事,我一時半會兒也捋不清究竟什麼情況。
“萍姐”隻是沖着鄭綱笑着道了聲“抱歉”,鄭綱也禮貌性地微笑了一下。
這時,包爺也走了過來,幾乎沒什麼寒暄,倆人各自伸手沖對方擺了一下算是招呼。
之後鄭綱介紹道,對面發現了一個好地方,要讓我們這就過去。
當“萍姐”問及是什麼地方時,他隻是簡單地說“山洞”,再被多問,他就說:“我們也沒有進入太深,但确實有好東西,先過來接你們,一起探尋。
”
我已經明确感覺到鄭綱對待包爺和“萍姐”的态度不正常,心想他心裡定是在醞釀着什麼計劃。
除了鄭綱之外,我感覺我所見到的包爺的态度也有些不對頭,總感覺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這次鄭綱提出要通過這對枯樹去對岸,“花瓶”并沒有阻止,她應該也是和我一樣感覺到了大家的氣氛有些不對,再加上方才包爺一再催促我們丢下鄭綱和歐陽,自己上路,她自然變得更加小心了,一直緊挨着我。
因為那“男女枯樹”的承重能力有限,再加上“花瓶”、“萍姐”這倆女人需要照顧,鄭綱便安排大家按次序通過。
從前往後依次是:
包爺、“花瓶”、我、“萍姐”、鄭綱。
直到十幾分鐘後,我才搞清楚他這麼安排原來是别有用心的。
站好隊形後,站在隊首的包爺轉頭喊道:“鄭綱,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
”我心裡還納悶着,就這幾個人,他不至于把鄭綱叫到跟前說話吧?難道是有什麼怕河對面的歐陽聽見?鄭綱剛一走過去,隻見包爺從腰間抽出一把刀子來,直接向鄭綱的胸口上刺去,就在那刀子馬上插進鄭綱胸口的那一刹那,鄭綱飛速向一側轉身,隻聽見撲哧一聲,随後包爺向外一用力,那刀子便被拔起,一道血光從鄭綱的肩膀上噴薄而出。
這時,剛剛拔出刀子的包爺,如瘋了一般再次舉起刀來,這次竟然直接朝着鄭綱的脖頸處刺去,之前鄭綱疼得向前傾了一下身子,還沒反應過來,這一下又刺了過去定是難以招架。
我跳起身猛地向包爺撲過去,幾乎同時,鄭綱就地一個前空翻,一腳砸在了包爺的腦袋上,包爺的身體随即矮了下去,手裡的刀子也脫手掉到了地上。
而正撲飛在空中的我結結實實地落在了肉乎乎的包爺身上。
我剛擡起眼,就看見“萍姐”已經撿起地上那把刀子沖了過來,擡起刀子就要朝着包爺的脖頸紮去。
“花瓶”大嚷了一聲:“住手!”“萍姐”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此時鄭綱的身體剛剛落地,起身再來阻止就算他是神仙也已經來不及,而我剛摔到他身上,自然也不能快速站起。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從後面飄了過來,随後就看見迎空一大腳準準地踢在了“萍姐”的胳膊肘上,那把刀子也被踢飛到了灌木叢裡。
那道黑影并沒有如大俠般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而是一隻腿像承受不住力量瞬間彎了下去,整個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我甚至感覺到了整個地面都震動了一下。
那人,正是歐陽。
從包爺開始攻擊鄭綱的那一刻開始,歐陽就開始登上了河岸對面的“女枯樹”,忍着腿上劇烈的痛感,向這邊爬來……他一時半會兒無法搞清楚這倆人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無論如何阻止殺人肯定是沒錯的,于是便條件反射一般從上面直接飛落了下來。
鄭綱起身後,原地躍起來,粗魯地把“萍姐”的雙手背到身後抓住,狠狠地壓在了地上。
“萍姐”痛得大喊了一聲:“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