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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望而生敬的枯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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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不其然,我們剛跑到半路時,就看見已經朝着我們這邊快速奔跑回來的鄭綱。

    向鄭綱簡單解釋後,鄭綱幾乎沒有一點情緒上的起落。

    即使先說到木筏丢了,冒牌萍姐跑了,在他臉上也看不出多明顯的不爽。

    同樣,當說到我們發現了寶貝塑料袋時,他的臉色似乎也看不出有多麼明顯的興奮。

     他似乎随時都保持着一種特别理智的狀态,鄭綱聽我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明情況和揣測後,他也簡單說了下見到的大緻情況,并且迅速作出了安排:“部落裡空無一人,沒見到包爺,也沒有那些騎兵的痕迹。

    那條河确定不了是怎麼個流向,直接從這裡往上遊切過去的話,很可能要跑更多的冤枉路,我們還是得回到編木筏的那個河邊,之後再沿着河岸向河流上遊摸索。

    ”随後他也像給我們吃定心丸一樣,信心滿滿地說道,“不管怎麼樣,有塑料袋至少能證明有人的痕迹,應該是有百姓生活,我們找到那裡,興許就能和現實世界取得聯系。

    ” 聽他這麼一番分析,我們高興之餘,又都不得不長歎了一口氣。

    累得半死好不容易跑了過來,卻又得原路折回去。

    一路上,鄭綱依然保持着非同一般的速度,我和歐陽盡全力跟在他兩三米範圍内,而幾乎被累虛脫的“花瓶”正舒舒服服地伏在鄭綱的後背上。

    是的,一夜未睡且背着“花瓶”的鄭綱,仍然比我和歐陽跑得要快。

     再次回到編制木筏的河邊後,鄭綱沒有急于領着我們上路尋找,而是在那原來綁着木筏的樹幹附近不斷偵查。

    我見他在這兒磨磨蹭蹭有點不耐煩,就催他:“甭看了,反正已經跑了,木筏也沒了,趕緊上路吧。

    ”鄭綱像是根本沒聽見我說話,蹲在河岸邊歪着腦袋看了看,搖搖頭又點點頭。

    歐陽又接着我的話補充道:“我們都已經找過一圈了,沒什麼特别的發現。

    ”可鄭綱像是心思全部都用在了自己的查看上,壓根兒沒把我和歐陽說的話聽進去。

    又過了片刻,他像是發現了什麼,跑上來讓“花瓶”脫一隻鞋給他,拎着鞋子蹲回岸邊在地面上比對着什麼。

    我在河岸上方扶着單腳着地的“花瓶”,歐陽則向鄭綱那邊湊了過去。

    我急着問:“怎麼回事?”歐陽歪過頭沖我講道:“腳印。

    ”随後又在鄭綱比對後,歪頭沖我補充着,“不是‘花瓶’的,鞋不大,應該是那個假萍姐的。

    ” 鄭綱在河岸跑來跑去,反複模拟着當時的情景,之後向我們解釋:“她不是坐木筏走的,依照河岸邊松軟地帶僅有的這一雙不太清晰的鞋印分析,她從我們聚餐那裡走向那棵樹下,解開纜繩,之後到我這裡來推開木筏,随後就折換了方向,這一雙腳印帶有連貫性,明顯是朝着河的上遊走去的。

    現在能判斷的是,她是朝着河上遊,或者較偏的方向溜走的。

    ”鄭綱隻顧着講着他的所見和分析,似乎忘了手裡還拎着一隻女鞋。

     “喂喂,把鞋還給我。

    ”聽到鞋子主人這麼喊,鄭綱才反應過來,并且擡手把鞋子向我手裡扔過來。

    我一手扶着“花瓶”,另一隻手直接把他扔過來的鞋子扣在了懷裡,轉而拿給了鞋的主人。

    “花瓶”卻沒有直接接我遞過去的鞋子,而是伸出腿來,白淨的腳丫子活潑地動來動去:“你幫我穿。

    ”這幾個字說得輕巧且柔弱。

    我本來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話音,愣着神看向她,耳邊卻已經聽見歐陽和鄭綱倆人的壞笑聲。

    “花瓶”這會兒似乎突然變了一個人般,嬌羞了起來。

    腳趾的動作也變成較小的幅度,等了幾秒後見我還是沒有行動,她一把将鞋子抓了過去,彎身套在了腳上,整個過程看上去甚至有些惡狠狠的,一看便知充滿了怒氣。

    套上鞋子後,她甩着胳膊便向大河的上遊方向走了去。

     上遊,這成了我們一緻認可的方向,我原本以為沖着這個方向前行,我們将面臨希望,将很快就能找到并且回到現實世界,将獲得重生。

    可是随後發生的一切卻不是這樣,事實遠遠沒有我期待的那麼簡單。

    就在我們即将趕往的大河上遊,我們将遇到更加超乎想象的狀況。

    而且我們對這個方向的選擇,其實并不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而是“對方”的選擇。

     這一路我們都走得小心翼翼。

    從河岸往外延伸,相當一大片位置都被大片的灌木占滿,為了邊走邊尋找萍姐可能留下的痕迹,我們一直在繁茂的灌木中穿行着。

     我們像是被設定好了前進方向的機器人一般,近乎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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