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無法忍耐一樣,滑溜溜地蹲下,倒在床上。
午後淡淡的陽光從窗簾中透射進來,在這片明亮中,伊織用舌頭嬉弄着霞的乳頭,空着的右手由裙子下邊侵入。
瞬間,霞“啊”地喃喃着,搖了搖頭,“别……”。
但伊織置之不理地繼續用手探伸着,輕輕地将手指放在霞的秘處,感覺到那柔軟的裡面微微滲着汗。
夏季的薄衫對伊織來說有利,相反對霞卻很不利。
這幾個月,霞的軀體好像突然變得敏銳起來。
霞表現出大膽的反應,這從剛才那拘謹的态度中是無法想象得出的。
現在她正處在攀登的過程中,霞痛苦地呻吟着。
“停下來……”
這聲音那麼可愛,伊織又一次左右晃動手指,霞猶如突然彈跳起來似的弓縮着軀體。
“不行,停下來。
”
霞拉攏領口,慌忙拉直卷曲的裙邊。
“我不停,不,我不能停。
”
“那我現在脫衣服,你等着。
”
“就在這兒脫給我看。
”
“你真壞……”
霞輕睨了一眼伊織,攏了攏蓬亂的頭發從床上爬下來。
雖然有些敗了伊織的興緻,但他相信霞說的,由她自己來脫衣。
“關上窗簾!”
“關上了就看不到你那美麗的身軀了。
”
伊織說道,但霞沒有理會他,自己關上了窗簾。
“我進去淋浴一下行嗎?”
“那一起進去吧。
”
“不行。
”
霞拿起沙發上的手袋,進入浴室鎖上了門。
午後的陽光從窗簾縫隙間透射進來,依然還很燦爛。
伊織一人仰卧在床上,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鐘。
四點四十分。
離霞必須回去的時間六點還隻剩下一個多小時。
為晌午時間所追迫的情事雖有些忙亂,但可以說正因為如此才讓人感到充實。
倘若在約會這麼短的時間内燃不起欲火的話……受到這種想法的刺激,伊織更加亢奮起來。
這事情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相互索要的心情必須非常合拍。
無論是哪一個,隻要一旦為這緊迫而焦躁,平靜不下來,就隻會更易導緻不滿足。
在這一點上,或許可以說伊織與霞是最般配的一對情侶。
原本男女約會的目的大半都是為了做愛。
途中吃飯交談,抑或是看電影、聽戲,全都不過是通往做愛的一個過程。
溫柔地撫慰女性,歸根結底也是因為抱着要和這位女性發生關系的願望。
剩下的隻是如何表達這種心情的差别。
既然約會,男人就要索求女人的軀體。
隻要能得到她,就會認為約會的目的達到了一大半,這樣,即使之後的交談或氣氛多少有些不暢快,也大抵能夠接受。
說實話,伊織現在就接近這種心情。
暫且不管男女之間複雜的程序,隻想在有限的時間裡切實地與霞結合。
今天霞本說不能見面的,可他卻強硬地叫她出來了,伊織因此感到很自卑。
一邊覺得這樣不好,一邊卻放任着欲望。
霞也一定會因為不顧一切來到東京而感到羞恥。
身為有夫之婦,白天為了和男人幽會,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電車出來,這事非同小可。
而且約會後要做的事就隻是在賓館裡做愛,猶如動物似的,僅僅是為了滿足肉體的歡悅。
但是,如果愛欲高漲,無論男人還是女人,最終都與動物沒有兩樣。
“動物性”說起來不好聽,但隻有這才是生物本來的姿态。
隻要這樣想,就不覺得有什麼抵觸的心理。
正是考慮到這些,伊織為了不讓霞感到羞恥,一見面便立即帶她來到賓館安靜的房間裡,接着再自然地誘導她尋求歡悅。
今天是霞限定兩個小時的。
雖然嘴裡沒有說出來,但在兩小時内暢快地雲雨一番,這在決定見面時,兩人之間就已達成默契。
兩個人現在已經十分親密,能夠默契地享樂歡悅。
今天也是伊織更早從性的愉樂中蘇醒過來。
盡管如此,伊織并沒有起身。
他仰卧着,左手摟着霞的背呆呆地望着天花闆。
霞閉着眼睛俯卧着,肌膚上還殘留着歡悅後的痕迹,微微地滲着汗。
霞雖然也追求歡悅,但她似乎更喜歡歡悅後那段慵怠的時間。
得到滿足後,她便閉着眼睛輕柔地躺在男人的臂彎裡,大概是在這片靜谧中體會着愛的幸福。
伊織靜靜地摟着霞。
現在要将陶醉于性愛餘韻中的霞拉回到現實中是殘忍的。
大約因為是下午吧,賓館雖地處市中心,屋内卻鴉雀無聲。
左手窗邊架上的百合和石竹輕輕地搖曳着。
然而房門卻是緊閉的,這真有些不可思議。
好像是對面換氣孔中流動的冷氣吹的。
伊織看着花,想起了時間。
已過五點了吧?若六點回去,現在就必須起來了。
然而這似乎不是自己考慮的事。
現在起來後,霞隻是回堂的家。
不知道她有什麼事,總之與伊織無關。
若要起來,自己起來就行了……
伊織使了個壞心眼,将視線轉向花,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想要睡去,但卻塌不下心來。
這時霞依舊俯卧着,身子一動不動。
說是六點鐘回去的,沒關系吧?或許現在起來穿衣服都來不及了。
“必須早點回去”,這話是霞說的,可……
就這樣又過了好幾分鐘。
伊織才緩緩地側過身,用指尖輕輕地敲了敲緊偎在胸口趴伏着的霞的頭。
“你猜現在幾點了?”
感覺到伊織的動作,霞似不高興地搖了搖頭,問道:
“幾點了?”
“已經六點多了。
”
“真的嗎……”
霞慌忙欠起身,或許是覺察到臉睡得惺松不整,立即用手遮住臉,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時鐘。
“這鐘慢了嗎?”
“沒有……”
“那還不到五點半呀!”
霞盯着時鐘看,圓潤的肩頭暴露在伊織的眼前。
于是伊織從背後吻住了她的唇。
“啊……”
霞立即縮起腦袋,可伊織沒管這些,從背後緊緊地摟住了她。
“不行,該起來了……”
“還說什麼該起來,可你卻一直睡着。
”
“不是,我一直在想是不是該起來了。
”
伊織追上正欲起床的霞,突然掀掉了被單。
“啊……”
整個裸體暴露無遺,霞立即像海蝦似的蜷成一團,拉住了毛毯的另一端。
“停下來,别這樣。
”
“不行,我受不了。
”
盡管已歡悅數次,但伊織還從未見過霞全裸的模樣。
霞想将床單拉過來遮住身體,而伊織卻想把床單奪過去,可是霞負隅頑抗。
一看達不到目的,伊織這次便瞄準腿突然将她提了起來。
瞬間,霞那雪白的四肢在空中揮舞着,她驚慌失措地尖叫起來。
于是伊織從上面蓋住她,隔着被單,裸體的男女相互抓撓撲打。
這是猶如争鬥似的嬉戲,同時也可以說彼此已很親密。
幾分鐘後,兩個人才喘着粗氣,精疲力竭地歸于平靜。
霞又用被單緊緊地遮蓋着軀體,伊織則緊挨着她橫卧成一個“大”字。
“你真壞……”
霞裹着床單,隻露出一張臉,這樣呢喃道。
“下次趁你睡着了,看個遍。
”
“不,我不會睡着了。
”
“呆會兒你肯定就會睡着的。
”
最初霞在歡悅後即使緊偎着伊織,似乎心裡也不踏實,總有些猶豫不決。
然而現在,卻由胸部到腹部,直至腳尖,都幾乎不遺一絲縫隙地緊貼着,紋絲不動地躺在床上。
即使剛才還在上演着的裸體嬉戲,這在以前也是絕不可能的。
“啊,該起來了,你先去洗澡吧。
”
“不,我不去。
”
霞再次滿臉迷惑地看了看鐘表。
這張臉似乎真的很困惑,伊織頓生憐意,便進了浴室。
他僅在熱水裡稍稍泡了泡,便擦幹了身子走出來。
這時霞已經穿上衣服,正在收拾床。
“就穿好了?”
“西服很簡單,非常方便。
”
若是和服,從歸整頭發到穿好衣服至少得一個小時,而西服隻需十分鐘就能穿好。
“時間來不及時,西服還是挺好的。
”
霞這樣說過之後,許是覺得有些放蕩,說了一聲“對不起”便進了浴室。
伊織穿上放在衣櫥裡的褲子和襯衫,在沙發上坐下來。
剛才還亂糟糟的床,現在已被收拾得整整齊齊,床頭并排放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