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到了公寓。
其實這時,伊織心裡隻是感到煩悶。
他想,笙子為什麼今晚要喝的如此酩酊大醉?
她大概還是忘不了與宮津的事情。
也許她是希望擺脫他的影子,因此才喝得大醉,以至站不穩,走不動。
如果不是這樣,可能她就難以主動說出要求愛撫的話。
伊織想,如果真是如此,笙子的确值得同情,但他卻依然難以爆發激情。
笙子現在已經失去一切防衛本能,仰面躺在床上。
無論伊織怎樣挑逗和愛撫,她一點也不反抗。
他的面前不過隻是一具酩酊大醉失去理性的女人肉體。
在淡淡的燈光照耀下,他看到笙子身上隻有襯衫和胸罩,下半身一絲不挂。
笙子躺着,襯衣不好脫,但脫去她的裙子和長筒襪卻比較容易,結果就造成了現在這種上身着衣而下體裸露的奇特狀态。
不過,在最後扒去她的緊身襯褲時,笙子還是蜷了蜷腿,下意識地拉下還留在身上的襯衫掩住了下體。
這樣,她最隐秘的地方總算是遮住了,但襯衫下端還是隐約露出黑色的密叢。
笙子那地方并不很濃重。
伊織不喜歡黑毛茂密,這也許和他不喜歡吃肥牛排的女人一理相通。
即使容貌再漂亮,一旦了解到隐處的深淺,也就興味索然。
他總是從黑毛濃重聯想到身體會散發出濃烈的異味。
所幸的是,笙子和霞那地方都很淡。
但比較起來,年輕的笙子顯得濃重一些,而霞也許更淺淡一些。
不知道什麼緣故,伊織總覺得淺淡的才更有激情,也許正因為霞的比較淺淡,所以她相應地更顯得誘人。
與此相比,笙子的毛濃重一些,而伊織因這濃重的毛叢而感受到她的執著。
毛叢濃重,相應地更加忠誠而深情。
這些雖然不過隻是伊織自己胡思亂想,但卻是一種實感。
伊織現在靜靜地把手放在這真實的毛叢上。
它并不很硬,但手上的感覺卻很實在。
相反,手指摸上去,它馬上就倒下去,似乎在隐隐喘息。
伊織愛撫這裡,四年多來,已經很熟悉。
他為這毛叢的忠誠而安心,自己也一直信任它。
可是,現在伊織在這裡卻看到了其他的景象。
雖說是同一處毛叢,但印象卻更加濃烈。
過去他一直認為這表明忠誠,而今天卻感到它飄蕩着一種淫蕩的氣氛。
笙子的肉體并無變化,那麼這種奇異的感覺是什麼呢?難道不是伊織自己産生錯覺才感到它發生了變化嗎?
然而,當他感受到它的濃重時,伊織的激情卻開始消失。
突然,眼前笙子的肉體開始顯得肮髒而不潔淨。
像是要揮去這紊亂的心緒,伊織比平時更加粗暴地侵入到笙子的肉體之中。
伊織隻記得從那之後就隻是在動。
本來他根本用不着如此堅持,但他卻毫不間歇地不斷動作以至最後終結。
最後,隻剩下倦怠和一種孤寂的感覺。
笙子幾乎是仰面睡着,醉意尚未消退。
平闆的胸脯、嬌小的臀和濃重的叢毛依然如故。
伊織卻在這肉體上感受到另外一種感覺。
他無法說清這種感覺的具體部位和狀态,但是感到有些不對這種想法卻揮之不去。
笙子今天大醉,反應遲鈍,很少暴露出如此毫無防備的體态。
過去,她總是開始時冷淡而逐漸表現出激情,使男人陶醉,而今天卻根本沒有出現這種過程。
其實,伊織現在心中産生的不和諧感決非如此單純。
它并不源自肉體,而是因為精神上缺乏激情。
不過,這也許隻是伊織單方面伸展想象翅膀産生的錯覺。
可是,就算是錯覺,他也無法忽視感覺不同這一事實。
這也許找不出明确的理由,但唯其原因不清,就更覺得難辦。
“這是怎麼回事兒?”
伊織在昏暗中問自己。
“到底是什麼不同?”
他重複地逼問自己,但毫無答案。
相反,奇異的感覺卻更加明顯。
看樣子,這種奇怪的感覺可能早在今天和笙子見面時就已萌生,随着喝酒、上床、愛撫而愈益膨脹起來。
“該結束了……”
頭腦中突然發出私語的聲音。
這是自己的聲音,然而伊織卻因此吓了一跳。
于是他再度反問自己:
“真的嗎……”
他自語着,從仰面睡着的笙子身上感受到一種倦怠。
過去從沒有出現過這種狀況。
迸發激情之後,笙子總是趴在床上,腳也微微蜷起。
她喘氣細,氣味淡。
雖然今天是因為偶然醉了,但卻處處都讓人心煩。
男人和女人分手大概就在這種時候。
過去看上去淺淡,而現在顯得濃重,過去一直認為是激情,現在卻感到肮髒。
“我大概再也不能發自内心地愛笙子了……”
伊織反問着,同時感受到一種懷念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