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
那部電視劇講述了兩個小夥子,他們模仿傑克·凱魯亞克,開着一輛“護衛艦”型轎車,穿越美國,以探究美洲大陸和他們自身。
其中一人名叫托德,是來自紐約的一位富家子弟,他的父親新近去世,留下一筆巨大的債務。
當銀行賬戶裡的錢耗盡之時,僅餘下托德那輛運動型賽車。
他的搭檔巴茨,是來自“地獄廚房”的一個粗魯的街頭少年,他曾在托德父親屬下的紐約碼頭幹過活,因而與托德成為朋友。
因為當時66号州際公路是橫貫美國的一條主要的公路,所以以它作為電視連續劇的名字非常完美。
又因該劇講述美洲大陸的内容和講述托德與巴茨的故事之間平分秋色,所以制片商定将每一集片子的拍攝地點,安排在角色們應該訪問到的地方,盡管好多方是遠離66号州際公路的:諸如波士頓、費城、比洛克西、聖達菲、俄岡市…
第一集《黑色十一月》,涉及到南部一個小鎮,被數年之前的一個可怕的秘密事物所纏繞——用斧頭謀殺德國戰俘以及盡力保護他的那個牧師。
我還從未見過那樣的一個故事,沒見過的不僅是那種神秘、懸念和動作(一個電鋸吼叫着的場景栩栩如生地映在我腦海中),而且是通過寫作來表現人物和現實生活的那種感染力。
我發現自己正在迫切地等待星期五晚上再次來臨——而且一而再再而三地來臨。
劇中人物談話的方式,他們表達的情感。
以及他們相信的價值觀等等,都深深地影響着我,而且觸發我的靈感。
有生以來第一次,我開始研究片名序列。
這段精彩的經曆究竟是誰的功勞?有一集是關于墨西哥灣一些捕蝦船的故事,其情節類似于莎士比亞的《馴悍記》,另一集是關于洛杉矶市的一個街頭團夥的故事,在道德敗壞中穿插一些詩意般的對話。
再下一集是關于鳳凰城散布農藥的故事,具有希臘。
神話的悲劇色彩。
回想當時,我既不知道一星半點有關薩特之事,又不知道存在主義;也不知道垮掉的一代的人生哲學。
不過即便我不能将自己經曆之事寫出個名堂,它也使我感到自己有感情并理智地活着。
馬丁·米爾納和喬治·麥哈利斯是電影明星,盡管他們的表演才能不凡,我仍然覺得自己難得如此着迷于場景背後的理念,着迷于創造出戲劇化的情景而且将台詞(有時令人入迷的講話能持續5分鐘)放進演員口中的獨創能力。
赫伯特·B·倫納德是制片人,薩姆·曼納斯是制片主任。
不錯,然而……我随後想起另一個名字,應該突顯在每一集影片的片頭——斯特林·西利範特,那位作家。
啊,天呀,這是我的新想法。
那個十一年級的學生,過去沒有任何抱負的人,居然努力找到了那家“熒屏珍寶”公司的地址,那家公司名字排在片名序列末尾。
因無法打字,我便寄了一封手寫書信(說得更确切點是亂寫亂塗)給斯特林·西利範特,詢問我怎樣才能學會做像他正在做的那樣精彩的事。
一周以後(我還記得當時的驚異),我收到他的回信——密密麻麻兩頁打字紙,其開頭還為複信姗姗來遲而表示歉意。
他解釋說,他本來是會早早回信的,但收信之時他在一隻出海的船上,所以稍後才寫回信。
他沒有透露任何創作的訣竅,但實實在在地拒絕看我可能寫出的任何文字(一方面出于我毫無寫作經驗,另一方面出于法律緣故),但是他确實給了我這句話:成為一名作家的方法就是寫,除了寫,還是寫……
在寫下數百萬字之後,我仍然在寫。
若不是因為斯特林,我就不會上大舉。
也不會獲得文學學士學位,更不用說文學碩士學位和博士學位,我就不會遇見菲利普·克拉斯,更不會寫出《第一滴血》。
我最激動的時刻,是在1972年夏天的一個下午,當時斯特林打電話感謝我給他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