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我不是那個意思。
”
“鮑勃,你傷了我的感情。
”
“我表示道歉。
我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些啥。
每次我一想起那個家夥——”
“我能理解,鮑勃。
我原諒你。
”
“帕特,你永遠也猜不到鮑勃所幹的事。
”在一個欄杆那兒,多蘭渾身發抖。
他正在觀看那些賽馬轟隆隆地奔向終點線。
他轉過身來,發現那個小夥子站在他身邊,嚼着熱狗。
“你不是想說你告訴他了吧?”
“帕特,我不得不這麼做。
公平就是對等。
他對我倆的協議出了雙倍價錢。
現在給兩萬美元,事成後再給兩萬。
”
“那麼你來我這兒,要擡高價錢?”
“馬匹進入沖刺跑道!”賽場廣播員大喊道。
“現在通貨膨脹,帕特。
我們沒法活了。
”小夥子擦去嘴唇上的芥末。
“你以為我很蠢?”多蘭問道。
年輕人皺起了眉頭。
“我是個傻瓜?”名蘭又說道。
“你說什麼,帕特?”
“假如我付更多的錢,你會去告訴他,然後他将付出更多。
接着你又回來找我,我再多給點。
然後……我受夠了!我不付錢了!”
“态度好點,帕特。
真高興見到你。
”
“等一下。
”
“為什麼?有什麼不對勁嗎?”
“當然不對勁!你會殺了我!”
“噢,選擇權在你手裡。
”
“獲勝者是——”賽場廣播員又大叫起來。
賽馬疾風驚雷般地跑過,馴馬師們站起來想放慢其速度。
塵土飛揚在人群的頭上。
“真該死,我會付錢給你。
”多蘭咕哝着說,“這次就把事辦了。
我無法入睡,日漸消瘦,已經患了胃潰瘍。
”
“帕特,賽馬已結束。
你可下過注?”
“我押6号馬取勝。
”
“一匹劣等賽馬,帕特。
要是你早點請教我,我會指點你押3号馬。
”
“你永遠猜不到帕特幹了些啥,鮑勃。
”
“你永遠猜不到鮑勃幹了些啥,帕特。
”
多蘭走到麥肯齊身邊停下腳步,環顧四周歎了口氣,然後坐在公園的長凳上。
“你謀劃讓他來殺我。
”多蘭說。
麥肯齊面容憔悴,答道:“你并不比我好到哪裡去。
”
多蘭攤開雙手:“自衛。
”
“那麼你用‘愛爾蘭标準協會’條文來攻擊我時,我應該縮回去哕?”
“那隻是開個玩笑。
”
“開個玩笑?我會賠上身家性命。
”
“嗨,我也同樣得搭上。
”
“我們遇到麻煩了。
”
他倆直點頭,用面包渣喂着鴿子。
“我一直在想,”多蘭說,“我能想到的惟一答案是——”
“——是咱倆将不得不殺了他。
”
“惟一的辦法。
”
“否則的話他會把咱倆的血榨千。
”
“要是我們雇傭别人殺他,那個人可能出同樣的鬼點子。
”
“我們要團結一心做成此事。
那樣的話,你歸罪不到我的頭上。
”
“反過來也是一樣。
”
“怎麼啦?難道你不信任我?”
他們倆怒目相對。
“你好,鮑勃。
陰謀詭計商量得如何啦,帕特?”那個小夥子站在他們的寫字台背後微笑道。
他一面大嚼着墨西哥煎玉米卷,一面在翻閱他們的工作記錄。
“你在搞什麼鬼?”
“他聲稱你們在等他。
”秘書說。
“沒關系,我們會處理這事的。
”
“快把門關上。
”
他們直瞪瞪地望着他。
“嗨,夥計們,我已經審查過你們的記錄了,簡直是一團糟。
這裡是水泥缺斤短兩,那兒是劣質絕緣材料。
我真弄不懂,夥計們。
我們面前有許多工作要做呢。
”
一滴玉米卷汁水落在記錄冊上。
“我們?”
“當然啦,現在我們都是合夥人了。
”
“合夥人?”
“我拿了你們給的錢,就用來投資了。
”
“投在哪裡?”
“買了保險。
你們可記得我說過自己是經濟專業出身?我确認那個副業并不适合我,于是找了位專家。
現在大學畢業生所被迫幹的事,無非是一份工作。
”
“專家?”
“一個殺手。
如果你們倆決意要弄死我,你們也會遭到同樣的下場。
”
麥肯齊感到胸口劇痛,多蘭的胃潰瘍發作。
“因此我們成了合作夥伴。
這兒,我甚至還制作了一些卡片。
”
他遞了一張過來,卡片的邊緣沾了一塊玉米卷的油漬。
上面有如下字樣:“麥肯齊—多蘭—史密斯公司”,在其底部是“合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