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較多,十五平方米的房子擺一張床就占滿了,來個人連坐的地方也沒有。
顧家好又要上去摟嚴卉,嚴卉卻已經躺在床上去了,将百褶裙往上面一掀,白皙而豐腴的大腿就袒露在顧家好的眼前。
顧家好沒有急于壓上她的身子去,他的目光在她的肥潤而白嫩的大腿之間流連。
他想起自己的長年汗爬水流在地裡勞動,如今又坐在火車站門前賣茶水的那個農村女人,他想起那個矮墩墩胖乎乎的被人叫做白皮蘿蔔的鄭秋菊,他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他做鄉農業技術員的時候,隻能睡身上散發着汗臭的老皮粗糙的農村女人。
他做副鄉長的時候,則可以睡胖乎乎身上散發着劣質香水味的四十多歲的鄉幹部。
如今,睡的卻是二十來歲、身材勻稱、臉面如花的年輕女人。
現如今這世道,也真的說不清白了,有錢的人,沒有擺不平的事情;有權的人,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沒有誰來管你,管也管不着。
我在這裡睡女人,誰管得着我呀。
紀檢委員不是管幹部的幹部麼?那陣何奔向縣紀委反映家富炒地皮的事情,我把他弄到老崖村去,一住就是兩年。
全安和莫胡子不是跟老子拍桌子說我們兄弟倆心肝上沒得血麼?我把他們的縣人大代表也給弄掉了。
鄧啟放不是愛告狀麼?我讓他的村會計也當不成。
新來的黨委書記一個二個,屁股沒有坐熱就想走。
來了個扶貧的縣領導,搞女人的瘾比老子大得多,膽子也比老子大得多。
“快來嘛。
”嚴卉做作地扭動着身子,一副渴望的模樣。
年輕漂亮女人的身子就像一塊磁石,讓顧家好臉上的不悅漸漸消失,心跳加快,眼睛露出貪婪的光,可心裡窩的那股氣還有些散不去。
心想剛才他該說的話都對李冬明說了,李冬明還是嫩了些,居然說出什麼問題全由他負責。
自己等會把這話告訴丁副縣長,讓他去教訓李冬明吧。
顧家好爬上嚴卉的身子。
爬上她的身子他就把一切煩惱和憂慮全都抛到腦殼後面去了,年輕的女人真的比四十多歲的半老女人提神得多,他的整個的身心都被身子下面這個年輕女人融化成了水,成了霧。
這個時候,他真的願意為她舍棄一切,為她赴湯蹈火,甚至為她上法場剁腦殼他也可以在所不惜。
隻一會,他就把嚴卉揉搓得在下面心肝寶貝地叫喊着,渾身不停地顫動。
他自己也累得氣喘籲籲的了。
嚴卉穿好衣服,梳好頭發,開門看了看,見沒有人,撒嬌地說:“對你說,剛才你答應我的事别忘了啊。
”
“怎麼會呢。
你那陣要我把你招為秘書,我不是招了麼。
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給你辦好的。
不過,你得多長一個心眼,配合好我的工作,李冬明那樣強行在下面弄集資款,不一定不出問題。
到時候你要聽我的,按我說的辦。
”
嚴卉說:“這些年,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你還不滿意麼?你還要我怎麼做呀。
”嚴卉這麼說的時候,就又把好看的櫻桃小嘴嘟了起來,“你要想一想,我跟着你,圖的什麼。
我爹比你還小三歲呀,白白地睡這樣嫩花花的身子你心裡過意得去麼。
”
看見顧家好的臉上有些不悅,嚴卉就不敢放肆了,勾着頭說:“我知道,鄭書記就是你一手提上來的。
”
顧家好懶得聽她在那裡嘀咕,這時他又想起集資修橋的事來。
丁縣長要是不阻止住李冬明強行向農民收集資款,弄出事來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那樣肯定就會牽出以前的問題來。
“你好像有什麼心事,能對我說說麼?”
“我要給丁縣長打個電話,要他下來一趟。
”
“修橋集資的事?”
“不是那個事還會有别的事?”
嚴卉就不敢多話了。
苦藤河鄉沒有多少人不知道,那次顧家富拿着集資款借雞下蛋炒地皮,他們兄弟從中得了很大的好處,包括丁安仁也得了很多好處的。
嚴卉将電話打到縣政府辦公室,丁安仁正好在辦公室。
顧家好拿起話筒說:“丁縣長,李冬明根本沒有把我顧家好放在眼裡,把你的指示也當做耳邊風,一句都不聽。
他帶着人下去将人家的山羊都趕到鄉政府來了。
”
丁安仁發火道:“這小子把我也不放在眼裡了呀。
顧家好我告訴你,你得動動腦子,别把火往自己身上燒。
知道麼,苦藤河鄉是一堆烤幹了的柴火,抛一個火星就要燃起沖天大火。
到時候,沒有人能夠救你。
”
顧家好說:“李冬明說出了問題由他負責。
”
顧家好話沒說完,丁安仁就在那邊吼起來了:“顧家好你怎麼搞的,你難道不知道會出什麼問題?他李冬明能負什麼責。
這個時候你還不當回事,到時候有你好果子吃的。
”
顧家好說:“丁縣長,你要多多關心我們喲,特别是我那兄弟,沒有多少文化,政策觀念又不強,做事不考慮後果,弄出事來你臉上也無光啊。
”
“什麼時候我下來一趟,好好教訓教訓他們。
”丁安仁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我給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想請你趕快下來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