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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司早就想拿掉他,免得将来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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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城緝毒大隊正在調查,相信很快會弄清楚。

    我擔心的是,袁波書記可能也會攪進去。

    ” “你是說,那個老二?” “不,老二肯定不是袁波書記,袁波書記的事,怕比這個老二還複雜。

    ” …… 三個人忽然都沒了話,屋子裡的空氣陡地沉重起來,誰都覺得心上壓了個重重的東西,想搬,卻又搬不動。

     沉默了好一會兒,秦默忽然說:“對了,我想起來了,去年車書記讓你查潘才章時,袁波書記找過我,婉轉地跟我表示,想把你的工作動一動。

    當時我還說,自己退也不能讓春江局長走,他一走,三河市公安就沒戲唱了。

    ” 話說到這兒,李春江才敞開心扉說:“其實,我的工作他們都已經想好了,進政法委,安安穩穩地坐辦公室。

    是鄭源,他不知怎麼說服了袁波書記,才沒動。

    ” “鄭源?”馬其鳴聽得越發糊塗,怎麼又扯出吳水那個縣委書記了? “哦,”秦默和李春江同時哦了一聲,跟馬其鳴說:“鄭源跟袁波書記關系密切,這一點三河市的幹部都清楚。

    本來年初,鄭源就要提拔到市委副書記的位子上,隻是鄭源突然變了卦,自己蹬住腿不來,這事才放下了。

    ” 馬其鳴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話題又回到袁小安身上。

    李春江說:“就目前掌握的情況,袁小安肯定跟童小牛一夥有牽扯,還有那個獨狼,也很可疑。

    我原來以為,他隻是童小牛的爪牙,但從他追殺朱牤兒這件事上,又覺得不是。

    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童小牛一夥現在最想除掉的,不是朱牤兒,是小四兒。

    可為什麼獨狼偏偏要咬住朱牤兒不放?” 朱牤兒到底說過沒,他跟袁小安有什麼瓜葛?他怎麼能認識袁小安?秦默還是覺得朱牤兒的話不可信。

    長期跟這些人打交道,秦默就有了一種無意識,總覺得這些人信口開河,啥話都敢跟你瞎編。

    在過去好幾個案子上,他就吃過這種虧,讓一些子虛烏有的假線索弄得團團轉,到頭來才發現,這些鄉下來的受害者最敢拿想象力說話,天上地下的都敢說。

     “這事我還沒來得及問,不過,我相信朱牤兒這次不會說謊,這孩子也夠苦的,妹妹死了,自己又幾次險些死在獨狼手上。

    ”說着,李春江心裡的同情便漫到臉上,朱牤兒的遭遇的确給他觸動很深。

    幸虧這年輕人機靈,腿又跑得快,要不,又該多出一條人命。

     “好,接下來我們分頭行動,春江你盡快搞清楚朱牤兒。

    老秦你負責收審王副。

    對童小牛,我們也不采取動作,就讓他關在看守所,看下一步還能引出什麼。

    ” 馬其鳴話還沒說完,秦默打斷他問:“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潘才章的去向,到底是誰把他帶走了,怎麼這事連我也給蒙了?” 馬其鳴神秘地一笑,說:“暫時還不能告訴你,記住了,在我這兒,有些事得保密,可你們不許,必須有啥說啥。

    ” 秦默有點不甘心,嚷:“這不公平。

    ”說完又覺失言,嘿嘿地笑笑。

     朱牤兒現住在三河一家賓館,由專人照看。

    經過兩天多的休息和調整,已從驚吓和饑餓中緩過神來。

    日子跟日子就是不一樣,想想兩天前還在工地上受罪,朱牤兒心裡真是百感交集。

     陪他的是一名叫馬才的警察,很年輕,警校畢業不久,剛分來時在李春江手下做内勤。

    小夥子人很機靈,也本分,李春江對他印象不錯。

     兩天的短暫接觸,馬才好像已對朱牤兒有了看法。

    朱牤兒表面上落魄、潦倒,很值得同情。

    但你真要同情他,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兒。

    昨天晚上,朱牤兒不停地問馬才:“公安局到底有沒有獎金,聽說現在報案都能拿獎金,案越大獎金越高。

    ”馬才說不知道。

    朱牤兒說:“你是警察,這事咋能不知道?”馬才被他問急了,随口說:“可能有一點兒吧,不過具體數目是多少,我真的不知道。

    ”朱牤兒看上去有點掃興,過了一會兒他又問:“李局長到底在公安局有沒有權力,說話算數不?”這話問得馬才驚起了眼神。

    朱牤兒笑笑,蠻不在乎地說:“都說三河市公安局吳達功說了算,我就是想問明白,到底李局長權大還是吳局長權大?” “你問這些幹什麼?”馬才的目光已不像先前那麼同情了。

     “沒事,這不閑着嘛,跟你随便說說。

    ”朱牤兒讪讪的,很顯然,他是想知道答案的。

     馬才的任務隻是看好他,照顧好他的生活,再就是負責他的安全。

    别的,李春江沒交代,馬才也不敢多事。

    所以朱牤兒問他什麼,他都盡量回答不知道。

    可朱牤兒不但喜歡問,還喜歡講。

    大約是覺得現在安全了,沒人敢追他、殺他了,話便多起來,多得近乎令馬才煩。

    他忽兒跟馬才講看守所的事,忽兒又講怎麼幾次從獨狼手裡逃命。

    有次他險些要把獨狼放倒了,可惜又沒放倒。

    見馬才瞪眼,他懷疑馬才不信,強調道:“别看獨狼兇,其實要是真幹起來,怕他還不是我對手。

    不過這家夥手下有人,人多你就沒辦法,就得逃。

    ”他說。

     “哎,聽說獨狼有個弟弟,就是死在看守所的,這事兒你知道不?”朱牤兒問。

     “不知道!”馬才狠狠的,口氣已很不友好了。

     “也有說不是死在看守所,好像跟你們警察有點關系。

    ”朱牤兒想哪說哪,一點兒不在乎馬才的神情。

    馬才隻好打斷他,說:“有啥話你等着跟李局說,我們有紀律,不能跟你多談。

    ” “看你這人,說說話有啥了不起,紀律還能管住人的嘴?”朱牤兒很不高興,不過接下來,他的話少多了。

     等到真要他說話時,朱牤兒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幾句。

    李春江也有同感,接觸了幾次,他發現,朱牤兒的眼神飄飄忽忽,在跳,在閃。

    說的話也随着眼神,東一句西一句,讓人摸不住頭緒。

    這時候李春江才相信,秦默說得沒錯,跟這些人了解情況,還真得小心。

     “朱牤兒,你好好想一想,到底見過袁小安沒?” “見過,咋沒見過呢,我保證。

    ” “哪兒見的,什麼時候?” “省城,他跟獨狼喝酒,不,是喝完了,他們要分手,正好讓我給看到了。

    ” “這話你說多遍了,我是問,最早你是哪兒見的袁小安,你又怎麼知道他是袁小安?” “這……”朱牤兒一陣猶豫,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問李春江,“我要是說了,你們不會告訴他吧,這可是大秘密呀!” 李春江哭笑不得,他真是想不到,這個深夜撲到他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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