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壯,但她們的腰似乎普遍都不太好,所以她們在新婚之夜喜歡大叫:腰……腰……餓(我)還腰!”
藍啟璋說完笑話,聽着的我們已經笑得前仰後翻。
我的兩張牌還掉到了地上,要被罰二十分。
金虹不服,說不許罰,原先沒有規定掉牌要罰。
藍啟璋說這是常規,要罰的,一張牌罰十分。
金虹還想拒罰。
我說罰吧,二十分換來一個爆笑,值。
藍啟璋突然想起什麼,“哎呀壞了!”他看着金虹,“我忘了問你是哪裡的人了!東北?北京?上海?還是湖南、安徽、四川、陝西?”
金虹說:“我都不是這些地方人。
我是浙江人。
”
“幸好,不得罪你,”藍啟璋說,他揀了二十分過去,放到他和蒙非獲得的分牌裡。
“浙江新娘是怎麼叫床?”
金虹一聽,揚手打了藍啟璋一下,“叫你個頭!我還沒結婚呢。
”
我怕金虹像兩天前與奉鮮明那樣又起口角,忙說:“好了,出牌出牌。
”
金虹出牌。
藍啟璋說:“餓(我)要!”
大家又笑。
金虹說:“我也講一個,”她看藍啟璋一眼,“讓你笑掉牌,罰你!”
藍啟璋挑釁地說:“你講呀!”
金虹想了想,說:“老公雞和小公雞。
有一個農夫覺得自己家的公雞太老了,決定買一隻年輕的公雞來,這樣,可以讓母雞們都滿意。
小公雞買來後,老公雞認為小公雞會取代自己的地位,就對小公雞說:這樣吧,咱們圍着院子跑十圈,誰跑赢了,就證明誰身強力壯,母雞們就歸誰。
小公雞同意了。
一開始,老公雞一馬當先沖了出去,小公雞在後面緊緊追趕。
母雞們都在喊加油。
三、四圈一過,老公雞力氣不支,小公雞逐漸趕上。
眼看就要超過老公雞了,忽聽砰一聲槍響,小公雞一頭栽倒在地。
隻見農夫手裡拿着一杆槍,氣憤地說:他們又賣給我一隻同性戀的雞!”
我哈哈笑了起來。
看看蒙非藍啟璋,他們卻不笑。
藍啟璋說:“這個段子我聽過了。
”
蒙非說:“我也聽過了。
”
金虹歎了歎氣,說:“真沒勁。
”她情緒低落地出着牌。
藍啟璋看看金虹,看看我,說:“彰副市長,要不你來一段?補救一下?”
“我?”我指着自己,“不,不不。
”
金虹說:“對了,彰副市長你來一段!我們都講了那麼多了,你也該講一個。
”
我說:“我懂的段子不多,而且也不好笑的。
”
金虹說:“你先講嘛。
”
看着他們期待的樣子,我說:“那我講一個大學的段子。
”
金虹說:“好!大學的段子我們很少聽的。
”
我說:“有個東南大學哲學系的碩士,因為畢業後找不到工作,又不想待在家當米蟲,隻好到動物園去應征管理員。
雖然已經念到碩士了,但是識時務為俊傑,他也隻好硬着頭皮乖乖地安分工作。
某天,動物園的猴子因為集體腹瀉,全被送到醫院去了,動物園的園長就吩咐這個碩士:今天動物園沒有猴子像什麼話?這兒有件猴子的假皮毛服,你就委屈一下?!如果你不肯,隻好請你走路了。
這個碩士雖然覺得很不甘心,為了一份薪水,他也隻好聽話裝猴子陪小朋友開心。
就在他盡心于他的工作時,他忽然看見有一隻獅子向他走來,他吓得直發抖。
當獅子越來越靠近他,他簡直就快屁滾尿流,當那隻獅子來到他旁邊時,獅子忽然對他說:嘿,同學不要怕,我是上海交大數學系研究生畢業的。
隻聽到後面樹叢中傳出一個聲音。
樹A說:我們是北京科技大學企管系的。
樹B說:嗚嗚嗚,民辦學校的隻可以演植物,你們現在站的草皮就是北京财專的。
這時地上一坨‘排洩物’也出聲了:你們研究生算不錯了,像我們本科畢業隻能扮大便。
嗚!”
我講完了,見金虹、藍啟璋、蒙非沉悶地坐在那裡,更别說笑了。
“我說過,我的段子不好笑的。
”我說。
藍啟璋說:“是笑不出來,這個段子讓人心裡難受。
”
金虹說:“想不到大學生現在找工作這麼難。
”
我說:“我有一個堂弟,也是大學畢業,找不到工作,現在就在老家的渡口劃船,當艄公。
”
蒙非說:“想來,我們這一代大學生算是夠好的了,畢業國家包分配。
”
藍啟璋說:“我一個中專生,都能分進報社,真是萬幸啊!”
金虹捏着手裡的牌,半天不出一張,難過的樣子。
藍啟璋說你出呀?
金虹出了牌後,看看我和蒙非,說:“打完這一局,我們不打了好嗎?”
藍啟璋說:“幹嘛不打?這一局我們輸定了。
至少再打一局,讓我們扳回來。
”
金虹說:“這幾天我們老吃盒飯,也該到外邊去吃一頓了。
”
我說:“是呀,好的。
打完這一局,我們到外面吃飯去!”我想了想,看着蒙非,“把小組的人都叫上。
”
一個小時後,除了在醫院值班的奉鮮明,楊婉秋治療領導小組的成員,還有我的司機韋海,都出現在了廣州街邊的大排檔。
我們興高采烈、晃晃悠悠,像一群進城的鄉村幹部。
大排檔的玻璃缸裡活動着很多種生猛的海鮮,令我們饞涎欲滴、迫不及待。
金虹說彰副市長,你來點菜!我說你點。
金虹欣然去玻璃缸邊,點了起來。
“基圍蝦一斤,生蚝一斤,白鳝一條……”
服務員一面寫着單子,一面用筆杆在身後撓癢。
藍啟璋見了就笑,說我想起一個段子,叫醫生點菜。
說,有一個醫生去一家餐廳吃飯,點菜時,發現服務員老是下意識地撓屁股,就關切地問:有痔瘡嗎?服務生指着菜單說:請隻點菜單上有的。
我們聽了,沒有一個人叫好。
組織部副部長韋朝生指責藍啟璋,說吃飯的時候說這種臭屁的笑話,存心要敗我們的胃口呀?
藍啟璋趕緊縮着舌頭,不再吭聲。
吃喝的時候,大家的胃口出奇的好。
鮮美的酒肉穿腸而過,使得我們的人一個個叫爽。
華燈綻放的廣州街上車水馬龍,金碧輝煌。
一輛輛名貴豪華的汽車從我們的眼前飛奔而過,已幾天沒有車開的韋海不禁歎道:真是啊,不到廣州不知道自己的車不好!
韋朝生接着說:“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的官小。
”
金虹說:“到了上海才知道什麼叫時髦。
”
藍啟璋憋不住了,說:“到了海南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
”
蒙非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說:“到了加拿大才知道比中國還大的地方人口比北京還少。
”
我也沖動了,張嘴說道:“到了印度才知道人還得給牛讓道,到了中國才知道隻生一個好。
”
大家一聽,像打開了想象的閘門,七嘴八舌編湊起來:
“到了日本才知道死不認賬還會很有禮貌。
”
“到了韓國才知道亞洲的足球讓上帝都差點瘋掉。
”
“到了泰國才知道見了美女先别慌着擁抱。
”
“到了新加坡才知道四周都是水還得管别人要。
”
“到了印尼才知道華人為什麼會睡不着覺。
”
“到了阿富汗才知道冤枉都不能上告。
”
“到了伊拉克才知道污染會讓你死掉。
”
“到了中東才知道分不清楚到底是人的生命還是民族尊嚴重要。
”
“到了阿拉伯才知道做男人有多麼驕傲。
”
“到了澳洲才知道有袋子的鼠肉也很有味道。
”
“到了德國才知道死闆還有一套一套。
”
“到了法國才知道被人調戲還會很有情調。
”
“到了西班牙才知道被牛拱到天上還能哈哈大笑。
”
“到了奧地利才知道連乞丐都可以彈個小調。
”
“到了英國才知道為什麼牛頓後來都信奉基督教。
”
“到了荷蘭才知道男人和男人當街擁吻也能那麼火爆。
”
“到了瑞士才知道開個銀行賬戶沒有10萬$會被嘲笑。
”
“到了丹麥才知道寫個童話可以不打草稿。
”
“到了意大利才知道天天吃烤Pizza臉上都不會長疱。
”
“到了希臘才知道迷人的地方其實都是破廟。
”
“到了斯堪的納維亞才知道太陽也會睡懶覺。
”
“到了俄羅斯才知道有這麼大塊地也會有人吃不飽。
”
“到了梵蒂岡才知道從其境内任何地方開一槍都會打到羅馬的鳥。
”
“到了美國才知道不管你是誰亂嚷嚷就會中炮。
”
“到了墨西哥才知道佐羅為什麼現在不出來瞎鬧。
”
“到了巴拿馬才知道一條河也能代表主權的重要。
”
“到了古巴才知道雪茄有N種味道。
”
“到了巴西才知道衣服穿得很少也不會害臊。
”
“到了智利才知道火車在境内拐個彎都很難辦到。
”
“到了阿根廷才知道不懂足球會讓人暈倒。
”
“到了埃及才知道一座塔也能有那麼多奧妙。
”
“到了撒哈拉才知道節約用水的重要。
”
“到了南非才知道随時都可能被艾滋病親吻到。
”
“到了很多非洲國家才知道人吃人其實有時候也是種需要。
”
…………
精到、诙諧的句子從我們這些甯陽人的嘴裡滔滔不絕地迸出,像過往的名車川流不息。
它們飄灑在廣州街上,讓這座燈紅酒綠的城市之夜,增上了怪異的色澤,卻讓我們駐留在此的外地人,樂意融融。
10月22日晴
米薇的到來讓我始料未及,當然說是喜出望外也未嘗不可。
當時我和金虹、藍啟璋、奉鮮明正在我的房間裡打牌。
今天輪到蒙非去醫院值班,所以就把牌場移到我的房間來。
韋海在一邊陪同觀戰,兼為我們倒茶、洗牌。
照常邊打牌邊說了半天的段子後,漸漸地我們就覺得沒趣了,笑聲越來越少。
金虹見狀,說這樣吧,我出一道測試題,考驗你們。
藍啟璋說:“不會是一加一在什麼情況下等于三吧?”他一定想到了趙本山的小品《賣車》了。
“是這樣,”金虹說,她詭谲的眼睛看着我們幾個男人,像是準備下套子要讓我們鑽。
“假想你們四個男人去非洲旅遊,誤入了食人部落。
你們沒命地跑,來到了一條湍急的河邊。
現在,有四種方式可以過到河的對岸去,擺脫食人部落的追逐。
一,抓着滑輪從鋼絲繩過河;二,劃船通過;三、騎上鳄魚的背過去;四、遊過去。
還有就是,坐在那裡等死。
請問你們各位,選擇何種方式?”
韋海說:“金主任,你想考我們什麼呀?”
金虹說:“先别問,請回答。
”
大家看着我,好像我級别最高,禮先讓我死裡逃生。
“好吧,”我說,想了想,“我從鋼絲繩上滑過去。
”
金虹沒有立即作答,轉眼看着藍啟璋,“你呢?”
藍啟璋說:“我坐船過去。
”
奉鮮明說:“我騎鳄魚背過去。
”
韋海說:“那我遊過去。
”
金虹複述了一遍,确定我們的各自選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