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是一道性測試題,檢驗你們的性生活狀态。
”
我們幾個男人面面相觑,有一種上當的感覺,但又忍不住好奇,看着金虹。
金虹看着韋海,“先說你,”她說,“你遊過去,表明你是剛強型的男人,你性欲旺盛。
”
韋海聽了,點點頭,“沒錯,對。
不瞞你們說,隻要在家,我每天一歌。
”
金虹接着看看藍啟璋,“你坐船過去是吧?”她說,“表明你是享受型的男人,喜歡浪漫、鋪墊,不把性當發洩。
”
藍啟璋聽了很欣慰,說:“那當然,咱把人當人。
”
奉鮮明急了,說:“那我呢?我騎鳄魚怎麼啦?”
金虹盯着奉鮮明,咧嘴一笑,說:“你是個性變态!”
奉鮮明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根,趕緊轉移視線,說:“那彰副呢?抓鋼絲繩過河?”
金虹看看我,“彰副市長嘛,是個饑餓型的男人,表明長期處在性壓抑中。
”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這真他媽的準了,我想。
金虹仍然看着我,“對不對?”
我不置可否。
奉鮮明說:“肯定不對,彰副怎麼是饑餓型呢?不對!說我也不對!”
我說:“我與妻子分居多年,而且已經離婚了。
”
金虹一聽,高興地蹦了起來,“哈,我厲害吧?”她轉向奉鮮明,“我個個都說對了,難道隻有你不對?你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奉鮮明低下頭,像是找地縫鑽,但嘴還在替自己辯護:“我不就喜歡換位和被綁起來嘛,怎麼就成了變态呢?”
韋海說:“那坐在河邊等死是怎麼回事?”
藍啟璋搶着說:“這還不明白?是性無能!”
金虹像《開心辭典》的主持人王小丫似的,對藍啟璋說:“恭喜你答對了。
”
就是在這時候,米薇來了。
米薇敲門的時候,我根本沒想到是她,還以為是送水的服務員。
韋海說我去開門。
我盯着牌,出牌。
一個熟稔的聲音飄入我的耳朵:“你好,彰文聯是住這兒嗎?”
我一個激靈,轉眼向門口望去。
一身紅衣的米薇正在被韋海請進來。
她活力四射,像是一團火焰,跟我夢境中的她一樣。
我怔怔地站了起來,“米薇!你怎麼來了?”
米薇也怔住了,因為看見了房間裡的其他人。
他們都坐在牌桌邊上,手裡還拿着牌。
我的手上也還拿着牌,像拿着一把小扇子。
“也許我不該來。
”米薇說。
她的手上還提着行李。
我說:“不,不是。
”我走上前,到了她的身邊,轉臉對着牌桌旁的幾個人,“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生米薇!”
藍啟璋、奉鮮明、金虹連忙向米薇點頭。
我對米薇說:“這都是我的同事。
我們正在打牌。
”
米薇看看陌生的我的同事,說:“大家好。
對不起,打攪你們了。
”
金虹這時對藍啟璋和奉鮮明使了使眼色,率先把牌放棄在桌上。
藍啟璋和奉鮮明會意,也把牌丢棄。
他們站了起來,知趣地向我告退。
我嘴裡說着沒關系别走呀!但卻沒有阻攔的動作。
他們争先恐後離開了房間,最後出門的人還順手把門帶上。
房間裡剩下我和米薇。
米薇說:“我現在告訴你,我是怎麼來的。
”
“你怎麼來的已經不重要,”我說,“重要的是你來了我很高興。
”
“真的?”
“真的。
”
“你的同事或者說牌友,好像可不高興。
”米薇說,她看着我手上還拿着的牌,“你也舍不得他們走。
”
我忙把牌丢開,去拿她手上的行李。
米薇攥着行李,不松手。
我說:“把行李給我。
”
米薇仍然攥着行李不松手。
她突然身子一扭,“我走了!”說着向門口走去。
我一躍過去,把她抱住。
“放開我!”
我自然不會放。
“不放我喊了。
”
我把她抱得更緊了。
我從她身後摟在她胸前的手,像是一副重型的鐐铐。
米薇不再聲張,也沒有動彈(我抱住她的時候她就不動)。
我輕輕地把手松開,她也沒有動,像是不會動了。
于是我把她的身胸扳到我的前面來。
順從的米薇已是淚水婆娑。
我擡起手,去擦拭她臉上的淚水。
剛才的鐐铐變成了溫柔的海綿。
米薇突然狠狠地咬了我的手一口!
我“哎呀”叫了一聲。
米薇看着痛快的我,一頭紮進我懷裡,像找奶的孩子使勁地蹭着我的胸膛。
我頓時欲火中燒。
激情的米薇把我融化,也把她自己融化。
就在我們即将交融的時刻,一個電話猶如冰雹般砸來,把我和米薇砸開。
電話是在醫院值班的蒙非打給我的。
他說,市長夫人醒過來了。
放下電話,我看着米薇,說:“我得去一趟醫院。
”
米薇說:“你去吧。
”
我說:“市長夫人……”
不容我解釋,米薇把我的衣服丢給了我。
我撂下米薇,趕到醫院的時候,蒙非就在醫院的門口等我。
他顯得很着急,像是等錢來做救命手術的患者家人。
我說人不是已經醒了麼?你着什麼急?
蒙非把嘴湊近我的耳邊,說:“是回光返照。
”說着又把嘴挪開了,“市長夫人一醒來,就說要見你,有話和你說,單獨。
”
在醫院重症室,我單獨會見了蘇醒過來的市長夫人,而她的親生兒子姜小勇卻隻能留在門外。
市長夫人究竟有什麼重要的遺囑要對我交代?她讓我握住她的手,确實回光返照的眼睛看着我,“彰副市長,我要走了,”她說,“真的要走了,我知道。
”
我說:“楊局長,你已經好起來了,不要亂想。
”
市長夫人的手在我手中動了動,“我走後,讓黃永元當局長。
”她說。
“黃永元?”我說,腦子一閃,想起我上任第二天來彙報工作的教育局副局長,我就是從他嘴裡知道市長夫人患病住院的事情的。
“哦,黃永元,我知道。
”
市長夫人的手又在我手裡動了動,說:“他當局長,我放心。
”
我點點頭,說:“你放心,楊局長,我會把你的意見跟市領導彙報。
我盡量争取讓你的願望實現。
”市領導其實就是你丈夫,為什麼不把你的遺願告訴你當市長的丈夫而要告訴我?我想,還有,為什麼被推薦當局長的人是遠在甯陽的黃永元,而不是每天都在醫院守候你的唐進呢?
市長夫人說:“黃永元當局長的事情,不要說是我的意見,就說是你推薦的,行嗎?你是管科教的副市長,你推薦的人選會被接受的。
我是市長的愛人,你知道,說是我的意見,影響不好。
”
“我知道,”我說,“還有什麼要交代嗎?”
市長夫人看着我,不再說什麼。
但她的眼睛裡,卻似乎還有千言萬語,隻不過不是該對我說的話罷了。
從重症室出來,迎頭就看見了姜小勇。
他一直在外面等我。
我明了告訴他說,你母親在跟我交代教育局的人事安排事情。
姜小勇笑笑,“我請你吃飯。
”
我一愣,說:“不,謝謝了。
”
姜小勇說:“我不是隻請你一個人,留在廣州照顧我母親的人,我全請。
”
“是嗎?”我說,“什麼時候?”
“就今天晚上,”姜小勇說,“酒樓我已經訂好了。
你們的人我已經讓蒙秘書去通知。
我是在這裡等你,接你過去。
”他看看表,“哦,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
我想起還撂在賓館房間裡的米薇,說:“對不起,我今晚還有事。
”
姜小勇說:“給我個面子,别讓我失望。
我是真心地想答謝你們。
再說,你的人都去了,你不去,你又是他們的頭,這好嗎?”
看着不容置疑或不怒自威的姜小勇,我說:“我去。
”
幾分鐘後,我坐上了姜小勇的車,準确地說,是坐上了我送給姜小勇使用的車。
它被姜小勇開着,載上我去赴宴。
到達酒樓的時候,被宴請的人都來齊了。
包廂裡的位置,隻有兩個空。
我知道那是留給我和姜小勇的。
金虹看着我,突然說:“彰副市長,你的學生呢?怎麼沒來?”
米薇被金虹提及,讓我尴尬。
“哦,不管她,我們吃我們的。
”我說。
姜小勇看看我,想起什麼,對金虹說:“叫來呀!”
我擺手說:“不用。
”
金虹看看姜小勇,說:“是彰副市長的一個學生,今天剛來的。
”
姜小勇說:“那一定要叫來!”
金虹說:“我去接她。
”
金虹說着站了起來。
她走到包廂門口的時候,被姜小勇叫住。
姜小勇說:“你有車嗎?”
金虹說:“我打車去。
”
姜小勇又說:“會開車嗎?”
金虹說:“會。
但廣州的路我不熟。
”
姜小勇沒有猶豫地說:“我跟你去。
”
我攔了攔姜小勇,“算了,讓金虹打車去就可以了。
”
姜小勇說:“那怎麼行,你給了我面子,我要給回你!”他不容我再阻攔,與金虹離去。
我想起該給米薇打個電話,讓她做好準備。
一摸口袋,才發現手機不在身上,一定落在房間裡了。
一個小時左右,金虹、姜小勇接來了米薇。
米薇的到來,讓沒見過她的人“觸目驚心”,而對我刮目相看。
彰副市長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學生!我想見了米薇的人都這麼想。
她理所當然被安排坐在我的身邊。
姜小勇也坐下了。
他鷹隼一樣的目光看了看我,說:“原來彰副市長金屋藏嬌呐!”
“想藏來着,”我說,“可惜藏不住啊。
”
姜小勇說:“我一看金虹把你的學生帶下樓來,傻眼了。
喲,是女學生呀,還這麼漂亮!知道這樣我就不勉強你來吃飯了,對不住呵。
”
金虹說:“我就是考慮小米可能還沒吃飯,所以才提醒彰副市長的。
”
我說:“你考慮得很周到。
”
米薇這時開口了,“我是來廣州找工作,順便看看彰老師的。
沒想剛見着,彰老師把我撂下就跑了。
”她看看姜小勇,看看金虹,“你們要是不去接我,我不知道要餓到什麼時候。
”
姜小勇看着米薇,說:“彰副市長是因為看望我母親而讓你受冷落的,要對不住你是我對不住你。
我向你道歉。
”
米薇說:“大市長的兒子親自開車請我來吃飯,這還算冷落嗎?”
姜小勇笑,他抓起酒杯,“來,大家舉杯,我敬大家,謝謝你們!”
大家逐一和姜小勇碰杯,然後共同飲盡。
晚宴進行了三個多小時,十個人醉了七八個。
顯然醉了的姜小勇堅持開車,并且還要搭上我、米薇和金虹,将我們送回住處。
一路上,米薇纏着金虹,一口一個金虹姐。
“金虹姐,我跟你住行嗎?金虹姐?”
金虹說行。
姜小勇說:“金虹,你也不問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