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
“然後,”他接着說,“我以為你回家後,我就能再次赢得你的心。
”他的聲音中突然充滿了擔憂,“我是那麼肯定,你一定想馬上離開,盡快回家,但是……你沒有。
”
他停下來看着我,但并沒有問我和麥克森之間究竟有多親近,當然,他已親眼看到一部分了。
但他不知道我們已經接吻,或者我們已經有秘密暗語了。
我不想跟他解釋這些。
“然後征兵就開始了,所以我想,如果我寫信給你也不公平,畢竟我有可能死在外面。
我不想讓你再愛我,然後卻……”
“再愛你?”難以置信他會這麼想,“艾斯本,我沒停止過愛你。
”
艾斯本迅速但溫柔地俯身過來親我。
他一隻手撫着我的臉,把我拉向他。
過去兩年的點點滴滴再次鮮活重現,原來它們都還在,我太高興了。
“真的很抱歉。
”他邊親我邊低語,“我真的很抱歉,亞美。
”
他往後退,然後看着我,英俊的臉上挂着一個笑容,眼中是我正在思考的問題:我們現在怎麼辦?
就在這一刻,房間門打開了。
侍女們看到艾斯本離得這麼近可怎麼辦,我怕極了。
“幸好你回來了!”他最後一秒在我臉上用力摸了一下,就把手移到我額頭上,“小姐,我想你并沒有發燒吧。
”
“什麼問題?”安妮滿臉擔憂地沖了過來。
艾斯本站起來:“她剛才說感覺不太對,頭難受。
”
“你的頭痛更嚴重了嗎,小姐?”瑪麗問,“你看起來太蒼白了!”
我敢肯定我一定很蒼白,她們看見我們在一起的那一刻,我臉上肯定血色全無。
但艾斯本在壓力下還是那麼鎮定,在千分之一秒中救了場。
“我去拿藥來。
”露西插嘴,馬上走進浴室。
“抱歉,小姐。
”侍女們都去忙了,艾斯本便說,“我就不再打擾了,你感覺好點之後我再來吧。
”
從他的眼神,我看到的是在樹屋裡我吻過千百次的那張臉。
我們之間的世界是全新的,但我們之間的聯系卻完全沒有變過。
“謝謝你,警員。
”我虛弱地說。
他鞠了個躬便走了。
然後,侍女們就圍着我忙前忙後,想盡辦法去治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病。
我的頭沒有痛,但我的心卻在痛。
期盼艾斯本的臂彎的感覺是多麼熟悉,就像從沒有消失過一樣。
深夜,我突然被安妮搖醒了。
“什——?”
“小姐,請你快起來!”她的聲音裡全是慌亂和恐懼。
“我們被襲擊了,要把你盡快送到地庫。
”
我的意識有點迷糊,不太确定我有沒有聽錯,但我看到在她身後露西已經哭了。
“他們闖進來了?”我聲音裡全是難以置信。
露西充滿恐懼的哀号就是我需要的回答。
“我們該怎麼辦?”突然飙升的腎上腺素讓我完全清醒了,一個翻身就下了床。
瑪麗馬上幫我穿鞋,安妮則拿了件睡袍幫我披上。
我腦子裡想的隻有南方叛軍還是北方叛軍?
“轉角那兒有一個暗門,會讓你直接到達地庫的安全室,警衛會在那兒等着你。
皇室成員和大部分候選女孩應該都已經在那兒了,快點,小姐。
”安妮把我拉到走廊裡,按了一下牆面上某個區域,牆就動了,出現了探案小說裡一樣的密道。
正如我所料,牆後有一道樓梯等着我。
我站在它面前時,丁妮從房間出來,快速地從樓梯下去了。
“好吧,我們也走。
”我說,安妮和瑪麗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而露西已經顫抖得無法站立了,“快走。
”我重複。
“不是這樣的,小姐,我們要去别的地方。
你快去吧,不然他們就來了,求你了!”
我知道,要是她們被發現的話,至少也會受傷,最壞,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我不能容忍她們受到傷害。
可能我有點自大,就算我們在吵架,但想到到目前為止麥克森為我做的事情,假如她們對我重要的話,對他可能也是有分量的吧。
或許我要求得太高了,但我不會把她們留在這兒。
恐懼讓我行動起來,我抓着安妮的手臂把她推進去。
她腳下一踉跄,也沒法阻止我拉上瑪麗和露西。
“快走!”我命令她們。
她們往前走,但安妮一路上都在抗議:“他們不會讓我們進去的,小姐!這個地方隻讓皇室進去……他們會趕我們走的!”但我根本不在乎她說什麼。
無論給仆人預備的藏身之所在哪兒,都不可能跟皇室的藏身處一樣安全。
樓梯每隔一小段都有燈光,但因為跑得匆忙,還是有幾次差點摔倒。
我滿腦子都是各種擔心:以前這些反叛分子曾經攻過到哪兒?他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