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看看行不行。
“很好。
這麼指揮你不好意思,但這次你要相信我,好嗎?”在這麼令人心慌的情況之下,我還命令她,自己都覺得不好過,但是,她得像安伯莉王後一樣冷靜。
麥克森一定希望他的王菲有這種素質,而瑪莉也必須要赢。
瑪莉點點頭:“不,你是對的。
目前看來,大家都是安全的,我不必太擔心。
”
我也向她點點頭,盡管,她這麼想肯定不對。
并不是所有人都安全了。
不斷有重物撞擊牆和窗戶的聲響,警衛守在大門後,每一個都特别緊張。
這個房間裡沒有時鐘,所以我沒有辦法知道這次襲擊已經持續了多久,而這一點令我更加焦慮。
我們怎麼知道他們進來了?不會等到他們開始拍門,大家才知道吧?他們不會一直都在,隻是我們不知道吧?
我不想太擔心,隻好盯着一個插着花的花瓶,都是些叫不出名字來的奇花異草。
我無意識地咬着手上修得非常完美的指甲,給自己催眠,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些花兒上,仿佛它們是世界上最重要的東西。
後來,麥克森終于過來看我。
就像他檢查所有人的安危一樣,他過來了。
他站在我身邊,和我一樣盯着花瓶中的花,都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你還好嗎?”他最終開口。
“還好。
”我輕聲說。
他停頓了一拍:“你看起來不太好。
”
“我的侍女們會怎樣?”我說出了心裡最大的擔憂。
我知道自己是安全了。
那她們在哪兒呢?如果反叛分子沖進來時,她們其中一個萬一在走廊上呢?
“你的侍女?”他的聲音透露出他把我當傻子看了。
“是的,我的侍女。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讓他覺得隻有一小部分和皇位有關的人才能受保護是很不道德的。
我覺得自己快要哭了,但還是盡量控制着,快速地呼吸,調整自己的情緒。
他看着我的眼睛,好像意識到,我的出身跟侍女隻差一步。
我跟安妮的區别隻是,我受到幸運之神眷顧了。
“應該已經躲起來了,傭人有他們的藏身處。
警衛們很擅長在最短的時間内通知所有人,所以,她們應該沒事。
我們之前有一個警報系統,可是上次襲擊時他們把那個系統破壞了,本來要修好它的,但是……”麥克森歎了氣。
我看着地闆,努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亞美利加。
”他的聲音中全是懇求。
我轉身面向麥克森。
“她們沒事的,反叛分子動作沒那麼快,而且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在緊急情況下該怎麼做。
”
我點點頭。
我們站在那兒沉默了片刻,然後,我覺得他馬上要離開了。
“麥克森。
”我輕輕地叫他。
他轉身看我,對這個不太正式的稱呼露出了一點驚訝。
“昨晚的事,請聽我解釋。
當我們籌備來皇宮的事情時,有一個男人,他跟我說,我不能拒絕你的任何要求,無論是什麼,都不能拒絕,絕對不能。
”
他吃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了:“什麼?”
“他說得就像你一定會要求某些東西似的,然後,你又說你并沒有跟很多女性相處過。
這十八年來……你還讓攝像機都退下了,所以你湊得那麼近時,我才會害怕。
”
麥克森搖了搖頭,努力地消化我剛剛說的話。
他一向平靜的臉上閃過了羞辱、憤怒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是不是跟每個人都這麼說的?”他問我,語氣裡都是惡心的意味。
“我不知道,但是,難以想象其他女孩也需要這種警告,估計她們恨不得有機會把你撲倒呢。
”我評價道,往房間裡其他女孩的方向示意了下。
他有點不懷好意地咯咯一笑:“但你不想,所以你踢了我的下體卻沒有半點良心不安,是麼?”
“我踢的是大腿!”
“噢,得了吧,如果隻是踢到大腿,一個大男人不需要那麼長時間才站得起來。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諷刺。
我忍不住笑了出來,幸慶的是,麥克森也笑了。
有個東西又擊中了其中一扇窗,害我們的交談戛然停下,那一刻,我反應不過來自己在哪兒。
“面對一屋子哭泣的女人,你還好嗎?”我問他。
他的表情恐慌得有點可笑:“世界上沒有更讓我不知所措的東西了!”他趕快耳語了一句,“而且,我沒有任何讓她們停下來的辦法。
”
這就是要領導我們這個國家的男人:一個被眼淚弄得不知所措的男人。
太荒唐了。
“你試試,去拍下她們的背或肩膀,跟她們說會沒事兒的。
很多時候,女孩子哭不是想讓你搞定問題,她們隻是希望得到安慰。
”我建議。
“真的嗎?”
“差不多是啦。
”
“不可能這麼簡單吧。
”他的聲音中透露出打趣和懷疑兩種意味。
“我說的是很多時候,不是所有時候。
但這招對在場大部分女孩來說都會有用的。
”
他不屑地哼了一聲:“我可不這麼認為,已經有兩個問我,如果這種事情還要發生的話,能不能讓她們回去。
”
“我以為我們不能主動提出離開。
”但我也不應該太驚訝,如果他能同意讓我作為朋友留下來,他的确不可能太關心各種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