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男人。
”
傑拉德的耳朵立馬尖了起來:“什麼是勾引?”
“沒什麼。
”我們異口同聲地回答。
我總結:“考慮完這些因素,你們不可能還異想天開地認為我真的會勝出吧?”
母親把椅子一推,站了起來,上半身探向我:“肯定會有人勝出的,亞美利加,你的機會和其他人是一樣的,”她扔下餐巾,離開座位,“傑拉德,吃完之後你得去洗澡。
”
他發出一聲哀号。
小梅默默地繼續吃飯,傑拉德把盤中的吃完後還想再來點,但是已經沒有多餘的食物了。
大家吃完起身後,我開始收拾餐桌,爸爸坐在一邊喝着杯中的茶。
他的頭發又沾上顔料了,那一抹黃色讓我不禁想笑。
他邊站起來邊拍拍襯衫上的面包屑。
“爸,對不起。
”我拿起盤子,輕輕地說。
“别多想,小寶貝。
我還沒瘋。
”他微笑,伸出一隻胳膊來摟我。
“我隻是……”
“你不需要向我解釋,寶貝兒。
我都知道。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我要回去工作了。
”
就這樣,我走到廚房開始打掃。
我把自己盤中沒怎麼動過的食物收起來包好,藏在冰箱裡。
其他人基本上都把自己那份吃得幹幹淨淨。
歎了口氣,我走回自己房間準備休息了。
這件事實在讓我惱火。
媽媽為什麼總是逼我?難道她從沒開心過嗎?她不愛爸爸嗎?這些難道還不夠嗎?
我躺在自己坑坑窪窪的床墊上,努力想搞明白選菲這件事。
要說這事兒肯定還是有很多好處,光是能吃一陣子飽飯就已經很誘人了;但是這樣折騰有什麼意義呢,我又不可能愛上麥克森王子。
從《伊利亞首都報道》上就可以看出來,我一點也不可能喜歡上這種男生。
午夜好像永遠不會到來一樣。
我起身走到鏡子前,整理了一下頭發,塗了點兒唇彩。
媽媽平常隻許我們在演出或出席公共場所的活動時化妝,但某些晚上我會偷偷化個簡單的妝。
我蹑手蹑腳地走進廚房,盡量不弄出動靜,從冰箱裡把我吃剩的食物拿出來,又拿了一包馬上要過期的面包和一個蘋果,把它們都包起來。
夜深的時候,想要不發出一點聲音,悄悄地走回自己的房間簡直是不可能的,不過就算我早一點去拿吃的,照樣也得這樣小心翼翼。
打開房間的窗戶,就是我們房子後面的一小片後院。
今晚沒有月亮,所以我需要等一會兒,讓雙眼适應黑暗。
小樹屋在草地的盡頭,在這麼黑的夜裡隻能看清輪廓。
我們小時候,科塔會把床單綁在樹上,小樹屋就像隻船,他會扮演船長,而我是他的第一副手。
我的任務通常是負責掃地和做飯,所謂的飯,當然隻是放在媽媽烤盤上的泥土和小樹枝而已。
他會舀一勺子泥土,誇張地邊“吃”邊從肩上往後甩,所以過後我要再掃一次地。
但我不在乎,隻要能和科塔一起在船上,我就很高興。
四下一看,左鄰右裡的燈都關了,沒人會看到我。
我小心地從窗口爬出去,以前沒掌握好竅門,我總是把自己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現在變得很簡單了,經過幾年的努力我已經很熟練了,現在要注意的隻是别把食物弄髒了。
穿着我最可愛的睡衣匆匆跑過草坪,雖然我知道其實穿什麼都無所謂,我大可以換成白天的衣服,但穿着這條棕色短褲和緊身白上衣讓我覺得自己很好看。
現在我單手去爬那些釘在樹上的踏闆已經是輕而易舉的事兒了,這也是我近年來習得的技能,每爬一步我都覺得更輕松一點。
雖然距離沒多遠,但在上面讓我覺得離家裡的喧鬧好遠好遠。
在這兒,我不用成為任何人的王菲。
爬進這個避風港時,我立刻感覺到,自己并不孤單。
在遠處的拐角,有人隐藏在夜色中。
我的呼吸越來越快,無法控制。
放下手中的食物後,我眯着眼往那邊看去,那人動了一下,點亮了一根蠟燭,隻有微弱的光——屋子裡的人都不可能看見——但是足夠了。
最後,角落的人終于開口了,一臉狡黠的笑容。
“嗨,美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