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而且,我還真挺喜歡看那本書的,至少還是有值得看的地方。
那本書有很多地方都被撕掉了,書邊還有燒過的痕迹。
在那本書上,我知道了以前白宮的樣子,還有以前的節日都是怎樣的。
到了這個不得不直面問題的時刻,我才第一次想到,自己從沒問過為什麼我們的曆史如此含糊。
國王為什麼要讓我們猜測?
閃光燈再次亮起,捕捉着麥克森和納塔莉的笑容。
“納塔莉,下巴再低一點點,好,就這樣。
”攝影師又拍了一張,閃光燈再一次照亮了整個房間,“我覺得可以了。
下一位是誰?”他問。
塞萊斯特從旁邊過去。
在攝影師準備好拍下一輪前,一群侍女圍繞在她身邊。
納塔莉還在麥克森身邊,說了句什麼,腳跟俏皮地翹了起來。
他輕聲回應,然後她咯咯笑着走開了。
昨天的曆史課之後,他們跟我們說,這次拍攝完全是為了娛樂大衆,我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
有本雜志登了一篇評論,寫到王菲應該是什麼樣子,可惜我沒有機會拜讀。
艾美加和其他幾個人看了,根據她的說法,評論認為麥克森要找一個表現優雅,而且跟他合照要好看的人,還有,她印在郵票上也得好看。
所以,現在我們全都穿着奶白色的低腰裹肩禮服,肩上斜挂一條厚重的紅色肩帶,輪流跟麥克森合影。
這些照片會刊登在同一本雜志上,而雜志的人會選出他們認為好的那些。
對于這種安排,我感到有點不舒服,這隻能證實麥克森不過是在找一張漂亮的面孔,這正是我從一開始就反感的地方。
認識他後,我很确認他不是這樣想的,可是人們卻把他想成這樣,這讓我很不高興。
我歎了口氣。
有些女孩在附近走動,吃着健康小食,聊着天。
但絕大部分人,包括我自己,都圍在大廳裡臨時搭起的攝影棚裡。
巨大的金色挂毯挂在一面牆上,拖及地面,讓我想起爸爸在家裡用的大幕布。
在它前面,一邊是一個小沙發,另一邊是個柱子。
正中間是伊利亞國徽,為這件滑稽的事添了一點愛國色彩。
每個候選人都要走到布景前拍照,圍觀的人很多都在低聲議論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輪到她們時會怎麼弄。
塞萊斯特神采飛揚地走到麥克森身邊,跟他耳語了些什麼。
接下來,麥克森仰起頭來大笑,點頭認同她說的秘密。
看着他們這樣子感覺好奇怪,一個跟我處得來的人,怎麼也能跟她做同樣的事呢?
“好的,女士,請您看着鏡頭微笑。
”攝影師喊塞萊斯特,她馬上按他說的做。
她轉向麥克森,把一隻手放在他胸膛上,側着頭,露出專業的微笑。
她看起來很清楚如何最有效地利用現場的燈光,而且還讓麥克森挪了挪,又或堅持要換一個姿勢。
有些女孩拍的時候一點都不着急(尤其是那些還沒有和麥克森單獨約會過的),塞萊斯特卻選擇表現她有效率的一面。
在很短的時間内,她就拍好了,攝影師叫了下一位。
在離開前塞萊斯特還使勁摸麥克森的手臂,我隻顧着看她,都不知道是輪到自己了,後來是一個侍女輕聲提醒的我。
我輕輕晃了晃頭,讓自己集中注意力,提起裙擺往麥克森的方向走去。
他的目光從塞萊斯特轉到我身上時,他顯得更神采奕奕,這可能是我的幻覺吧。
“哈喽,親愛的。
”他稱贊道。
“少來這套。
”我警告他,可他隻是偷笑了一下,伸出了手。
“等一下,你的肩帶是歪的。
”
“意料之中。
”這個鬼玩意兒實在太重了,我每走一步都覺得它在往下滑。
“現在應該好了。
”他開玩笑地說。
我也開玩笑:“這個時候,他們就應該把你和水晶吊燈挂在一起。
”我戳了下他胸膛上閃閃發亮的勳章。
他身上的制服有點像警衛的制服,當然要精緻很多,肩上有很多金色的裝飾,後腰還挂着一把劍。
的确有點誇張。
“麻煩看鏡頭。
”攝影師喊我們。
我擡頭看見的不僅有攝影師,還有一雙雙瞪着我們的眼睛,神經頓時緊繃起來。
我在禮服上擦了擦手心的汗,呼了一大口氣。
“不用緊張。
”麥克森輕輕地說。
“我不喜歡大家都看着我。
”
他把我拉得很近,然後把手放在我的腰上。
我想往後退,可是麥克森的手臂把我牢牢地鎖住了:“你就用受不了的表情看着我吧。
”他裝出一副受氣包的樣子,讓我不禁笑出聲來。
攝影機在那一刻亮起了閃光燈,拍到我們同時在笑。
“看,”麥克森說,“也不是那麼難嘛。
”
“可能吧。
”接下去我還是緊張了一會兒,攝影師說着各種指示,麥克森從緊抱的姿勢換成離得稍為遠點兒的,又把我轉過去背對着他的胸膛。
“非常好。
”攝影師說,“我們在沙發上也來幾張?”
拍了一半後,我感覺好多了。
我在麥克森身邊盡最大努力坐得優雅,他卻時不時戳我一下,撓我癢癢,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