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組挺有意思的嘛。
”麥克森說着走進了我的房間,四下觀察。
“讓我忍不住想要去關心她們。
”我笑着回答。
“很明顯,她們也很喜歡你,這點很不容易。
”他不再看房間的情況,轉而面向我,“你的房間跟我想象的很不一樣。
”
我揮了揮手:“這又不真的是我的房間,不是嗎?這是屬于你的,我隻是在借用。
”
他做了個鬼臉:“他們應該跟你說過可以改動吧?換張床,刷個牆什麼的。
”
我聳聳肩:“換種牆漆也不會讓這兒屬于我。
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不可能住在鋪了大理石的房子裡。
”我開個玩笑。
麥克森笑了:“你家裡的房間是怎樣的?”
“嗯,你來這兒是為了什麼呢?”我岔開話題。
“噢!我有個想法。
”
“關于?”
“嗯,”他開始解釋,繼續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我在想,既然你和我之間沒有我和其他女孩之間的一般關系,或許我們應該要有……别的溝通方式。
”他停在我的梳妝鏡前,看着我家人的照片,“你的妹妹和你長得太像了。
”他興緻頗高地說。
我走回房間裡頭:“老有人這麼說。
什麼别的溝通方式?”
麥克森看完照片後,又走到靠裡的鋼琴前:“既然你要作為我的朋友來幫助我,”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接着說,“或許我們不應該傳統地通過侍女來傳字條,又或通過正式的邀請去約會。
我在想有沒有儀式感少一點的方法。
”
他拿起鋼琴上的譜子:“你自己帶來的?”
“不是,本來就在這兒。
隻要是我想彈的曲子,都能憑記憶彈。
”
他的眼眉挑了起來:“厲害!”他向我走來,并沒有接着解釋下去。
“求你别扭捏了,說完你的想法吧。
”
麥克森歎了口氣:“好吧。
我是在想,或許我和你可以有一個手勢或類似的暗号,一種告訴對方想要談話的方式,其他人不會留意到的方式。
或許我們能擦一下鼻子?”麥克森一根手指在上嘴唇上方來回擦了幾下。
“這搞得像你鼻塞似的,不好。
”
他給我一個有點兒困惑的表情,然後點了點頭:“好吧,那我們要不就用手梳一下頭發?”
我幾乎立刻搖頭否定:“我的頭發絕大部分時候是梳好盤起來的,幾乎不可能用手梳進去。
而且,如果你當時戴着王冠,你會把它打掉的。
”
他若有所思地搖了搖手指頭:“說得對,嗯……”他走過我身邊,接着想,最後走到我床頭桌前,“那拉一下耳垂呢?”
我想了想:“我喜歡,夠簡單,難以察覺,但又不是那麼常見的動作,不容易造成誤會。
那就拉耳垂吧。
”
麥克森的注意力好像被某樣東西吸引住了,不過,他還是及時轉過身來沖我笑了笑:“得到你的認同我很高興,下次你想跟我說話,就拉一下耳垂吧,我會盡快過來找你的。
一般會在晚飯後。
”他總結道,聳了聳肩。
本來我是想問,如果我想去找他該怎麼辦,但麥克森已經拿起我的小瓶子向我走來了:“這是用來幹什麼的?”
我歎了口氣:“這個,我隻能說,說來話長,一言難盡了。
”
星期五,就是我們要在《伊利亞首都報道》上初次亮相的大日子了。
對所有候選人來說,這是強制性的,不過,幸好本周我們隻需坐在直播室裡。
由于時區的差别,本地直播時間為五點,我們隻要坐一個小時,就可以去吃晚餐了。
安妮、瑪麗和露西特别用心地為我打扮。
我的禮服是深藍色的,幾乎接近紫色,臀部以上的部分都很修身,身後是順滑的拖尾。
禮服的質感太舒服了,我長這麼大第一次摸到這種真絲的面料。
她們幫我系上背後一個又一個的扣子,接着又用珍珠發夾給我做發型。
最後,她們給我配了一對很小的珍珠耳環,以及一條鍊子很細、珠子也相隔很遠的項鍊,感覺像浮在皮膚上似的。
我準備好了。
我看着鏡子裡的自己,還是我的本色。
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版本,但臉還是那張臉。
自從被抽中之後,我就害怕會變成自己不認識的樣子,臉上要擦層層的化妝品,還要戴那些華麗俗氣的珠寶,過後總得花很多時間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