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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国宝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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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剛預付了十萬塊的定金,算是古琴的費用。

    楊剛對陸鐘很放心,告訴他海關這邊隻要他不通知拍賣行把全部手續發齊,東西就不會通關,一直放在海關的倉庫裡。

     賈警官和孫莉莎也沒什麼好說的,隻讓陸鐘跟他保持聯系,别耍花招。

    隻有孫龍麻煩點,堅持要跟他們一起走,是陸鐘說楊剛和賈警官都會派人盯着自己,最好先不好暴露他的身份,孫龍這才作罷。

     在上海隻待了兩天,帶着一身剪不斷理還亂的麻紗,陸鐘和一班兄弟們暫别上海,奔赴河北省。

     老木匠姓丁,大名丁德勁,住的那座山叫雲夢山。

    中國大,叫雲夢山的共有四座,分别在河南鶴壁,河北邢台,山西交口,還有陝西銅川。

    四座雲夢山都是深壑幽雲環霧繞,林密樹茂層巒疊翠。

    如今四座山都被開發成旅遊區,河南鶴壁的規格最高,是4A景區。

     相傳鬼谷子就隐居在雲夢山,神龍見首不見尾,至今為止也不确定他究竟住過哪一座雲夢山。

    想起神叨叨老前輩那番千雄說,鬼谷子才是江相派真正的嫡祖,也是中華千門第一雄,此番來雲夢山,是巧合還是命運的安排,抑或師父冥冥中安排,真是不得而知。

     丁老頭住的雲夢山在河北邢台,不論究竟有沒有鬼谷子住過,這座山都有它的獨到之處。

    這座山是山西和河北的分水嶺,面積25平方公裡,植被覆蓋率95%,這北方地界上也有九潭十八瀑,有着北方九寨溝的美譽。

    這裡的樹種多,木質好,水質也好,老人家在遠離遊客的半山腰上,自己蓋了幾間小房,挖土種菜,閑來就上山去尋點好木材,自己做點東西。

     上山的這天,司徒穎記得爺爺叮囑,老木匠愛喝酒愛吃鹵豬耳朵,特意在山下買了些。

    可尋到小屋裡,卻空無一人。

    老人家也沒個手機,大家隻好在院子裡等,足足等了一兩個鐘頭。

    一條半大土狗跑在前頭,見到生人立刻汪汪地叫起來,過了一會兒,一位個頭不高的白發老人,抱着塊濕漉漉的木闆從山路上下來。

     丁老頭認得司徒穎,一見面就叫大小姐。

    司徒穎嘴甜,一見面就叫爺爺,大夥兒都跟着叫爺爺,把個孤老頭子樂得心花怒放。

    可是聽過了陸鐘他們拜托的事,丁老頭立刻擺起手來:“不是我不幫忙,哪有你們想的這麼容易。

    一管箫隻有十個洞,卻不是人人能做好。

    這古琴看起來就是兩塊闆,做起來可不容易。

    光是一個漆,就得底漆,裱布,刮鹿角灰,灰胎上底漆,中塗,上塗,推光,揩清,彰髹十多個步驟。

    就光是那木頭,也麻煩得不得了,新砍的樹至少得在幹淨的流水裡泡上兩年,出水後又得陰幹半年以上,才能用。

    還有那鹿角灰,得自己磨;還有那龍龈,得用最堅硬的黑檀木;那膠也得用最好的魚鳔膠,就光是做好這些準備,就得最少三四年功夫。

    ” “丁爺爺,難道真的一點辦法也沒有嗎?”司徒穎撒起嬌來。

     “大小姐,如果你們要的是一張普通點的古琴,或許我還有辦法幫忙。

    十年前,我自己做了一張玩,至今還沒做漆,木底子倒是沒問題了,你們要的話,送給你就是。

    可你們要做的居然是春雷,那可是琴聖的最高水平。

    旁的不說,你們知道那琴被蒙古皇帝,被佛門高僧都演奏過嗎?你們知道那琴上都有什麼樣的斷紋嗎?”丁老頭不僅會做琴,對琴還真有研究。

     “爺爺,您先給我們上上課,雖然咱們不懂琴,但說不定能想出個什麼辦法來。

    ”陸鐘對這位樸實的老人有種難言的好感,一輩子隻做一件事的人,都是了不起的人。

     “斷紋那東西,可不是一兩年能成的,那是被高高低低韻律不同的琴聲震動才生出來的。

    也不是沒有人仿,先用猛火烤,再往冰雪裡塞,熱脹冷縮把斷紋給激出來,也有人把蛋白摻進鹿角灰中做大漆,然後上火蒸,用高溫讓它裂;還有人用小刀一刀一刀地刻,要什麼紋就刻什麼紋。

    但假的就是假的,真斷紋流暢流暢,紋尾自然消失,紋峰如刀如刃;假斷紋經冷熱催化或人工刀刻,肯定有失自然,細節地方經不起看。

    ”丁老頭一點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原來如此。

    那如果用大功率的琴聲音波日夜激蕩,加速斷紋形成,您覺得有可能會自然一點嗎?”陸鐘有了個靈感。

     “這可我沒試過,不能打包票。

    ”丁老頭不敢肯定地搖搖頭,又對司徒穎說道:“對了,大小姐,這琴究竟是用來做什麼的?” “用來換我幹爹的骨灰。

    ”司徒穎歎了口氣,把遇到威脅的事說了出來。

     “早說呀!你幹爹我認識,三十年前,我老娘去世的時候連棺材都買不起,他給了半根金條,靠着那半根金條,我才能把喪事給辦了。

    這件事,我無論如何也要幫忙!”丁老頭一拍大腿,蒼老的臉上竟有股淩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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