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付款,否則的話我就把它給燒了。
” 魯道魁奪寶心切,不肯再錯失良機,五萬塊對他來說也不算什麼大數目,他趕緊答應下來,讓大龍回車上取來筆記本,登陸網上銀行把五萬塊轉到了卷毛小子制定的賬戶上。
卷毛小子也說話算話,把那半截紙遞給了魯道魁。
“那個啥,收了你們的錢,我就不招待你們吃飯了,再透點風給你們吧,地質隊的人在溫圖高勒那邊也挖到了寶。
聽說也是塊兒紅瑪瑙,隊長收着,誰都沒見過。
你們要去的話可得趕快,今早上那位老先生出門前我也把這個消息告訴他了。
” “嗨,早說啊。
”魯道魁本想在屋子裡再搜索一番,看看這小子有沒有藏私,現在可來不及了。
把那半截紙往懷裡一揣,趕緊上車,車開出了院子,他又不放心地問了一聲:“小子,你怎麼知道地質隊的事兒?” “我對象在那兒呐。
”卷毛小子站在院子裡,沖魯道魁他們使勁地揮了揮手。
魯道魁這才發現,剛才是屋子裡的陰暗遮擋了這小子的帥氣,在遍地沙礫和簡陋的蒙古包做背景下,小夥子英俊的臉龐并未被那身堪比農民工的造型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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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龍,你還說這小子沒見過世面,給點甜頭什麼都說,我看他簡直是個人精。”魯道魁臨走時扔下這麼一句話。
事态緊急,他必須不能再比羅華龍慢了,得盡快趕到地質隊那邊去,奇怪的是羅華龍的車在監控軟件上完全丢失了信号,十有八九他已經發現了追蹤器,把那玩意兒給毀了。
大龍不想解釋什麼,他隻要過那張剛花五萬塊買來的印迹,跟曾麗一起細細研究起來。
還是曾麗眼尖,沒多久就發現印迹上的某個花紋能跟羊皮卷左下角的一處圖案對上。
而那一組花紋越看越奇怪,似乎是變形的西夏文,可究竟是不是西夏文暫時還不能确定。
這已經能讓魯道魁暫時放下了心,至少卷毛小子沒騙他,這東西真是沒見過面的瑪瑙印章蓋出來的戳。
在GPS裡搜索到卷毛小子說過的那個地方,魯道魁把油門轟到底,一路狂飙。
溫圖高勒在達來呼布的東邊,這地方在額濟納算特别的,這裡的牧民都是一九五六年從外蒙古集體遷回來的,算得上歸國華僑。
溫圖高勒在蒙語裡是肥沃的河的意思,整個蘇木有兩萬平方公裡,轄區内有戈壁灘有沙漠有山地也有沼澤,在整個額濟納都算地形最豐富的。
走着走着,戈壁灘漸漸變了顔色,路邊不時冒出一些五顔六色的石頭。
大龍讓魯道魁先停會兒車,下車看了看,路邊随手撿起一顆石頭都是深色的碧玉和各種形狀的瑪瑙,小的隻有手指甲蓋那麼大,大的倒有飯碗大小,雖然成色不太好,但遍地都是這樣的石頭也讓人驚歎。
“這也是瑪瑙?”魯道魁随手撿起一塊暗紅色光潔細膩的小石頭。
“沒錯,是瑪瑙。
這一帶在上億年前地質活動頻繁,這些都是火山噴發後生成的。
地質隊應該就在這一帶。
”大龍用雙手搭起涼棚,在金燦燦的夕陽中朝着四面看去。
他沒看到地質隊的帳篷,到是看到了一群白花花的綿羊,正被兩隻狗趕着,慢騰騰地家裡走。
跟着那群綿羊,半小時後他們找到了附近的牧民。
在牧民的介紹下,他們找到了就在附近兩公裡外安營紮寨的地質隊。
地質隊人多,帳篷也大,東西放得亂七八糟,看那日用品的陳設就知道,這裡應該有十多個人住。
奇怪的是帳篷裡隻有一個人。
帳篷外面倒是停着一輛破舊的大切諾基。
“你們這是找誰呐?來得可不巧,今兒我們隊裡有人結婚,大夥兒都進城去喝喜酒了,隻剩我看家。
”說話的人是個胖子,黑胖黑胖的,一絡腮的大胡子,戴着頂大大的絨線帽,一身的酒氣。
“我們找這裡的隊長,請問他也喝酒去了嗎?”大龍彬彬有禮地問道。
“我就是隊長,可咱們好像不認識吧。
”胖隊長打量着幾位不速之客。
“不認識我們沒關系,認識錢就行。
不啰嗦了,找你是來買東西的。
”魯道魁經曆一次失望,沒多少耐心了。
“找我買東西?”胖隊長覺得莫名其妙。
“聽說,你挖到了寶貝,一塊瑪瑙印章,我們就買那個,你開個價吧。
”魯道魁一邊說着,大咧咧地在帳篷裡找了張椅子坐下。
“為什麼你們都是這樣,動不動就開價什麼的,有錢了不起嗎?我可是堂堂地質隊的隊長,國家幹部!請你們不要用錢侮辱我的人格。
”胖隊長很激動,捏着嗓子叫了起來。
“你說我們都這樣,除了我們還有誰來過?”大龍和曾麗對望一眼,意識到了什麼。
“跟你們一樣,一大幫子人,張開口就是讓我開價,那架勢好像我不答應就要殺了我似的。
”胖隊長并不知道眼前這一幫子人并不比那一幫子人好說話,一個勁地發着牢騷。
“他媽的,老子開了一天的車憋了一肚子火,不想再聽你啰嗦,你給我說清楚,東西到底在哪兒?”魯道魁覺得解決問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粗暴,他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杯子裡的水都灑了出來。
“被……被那幫強盜給搶走了。
”胖隊長被那突如其來的一掌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