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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乾坤大挪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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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草重新放回去。

    多出來的土則倒進骨灰盒,把地上打掃幹淨,一切歸位。

    司徒穎再次使出全身解數,小心翼翼地鑽回拉杆箱,在裡面用鈎子把卡扣扣上,又在裡面把改裝過的密碼鎖鎖好。

     證物室裡安靜如初。

    辦事員吃完飯回來,開始眼巴巴地盼着帥哥回來。

    真好,還不到一個小時,就在辦事員坐回桌子後兩分鐘,帥哥就回來了。

     “謝謝你,我的事辦完了。

    ”帥哥很随意地一笑,盯着辦事員的眼睛。

     “這麼快啊,一定很順利吧。

    ”辦事員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緊張,可就是覺得帥哥的眼睛有股難以逃脫的磁場,被他注視着就全身酥麻仿佛觸電。

     “是的,還好。

    呃……我是來拿箱子的。

    ”帥哥似乎早已習慣這種反映,不好意思地提醒了一下。

     “哦,對,箱子,我這就去拿。

    ”辦事員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态,趕緊拿起鑰匙去開證物室的門,把拉杆箱拖了出來。

     “請問,你擦粉了嗎?”接過箱子,帥哥忽然問了一句。

     “什麼?沒有啊。

    ”辦事員以為聽錯了什麼。

     “皮膚真好。

    ”帥哥很真誠地贊了一句。

     “謝謝。

    ”辦事員欣喜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目送着帥哥離去,沉浸在甜蜜的喜悅裡。

     帥哥離開後不久,曾潔帶着一位叽哩咕噜說日本話的中年男來了。

    日本人就是蘭花的失主,他在公司下面見他拿着一張尋物廣告逢人就問,正巧碰上曾潔,曾潔就把他帶來了。

    曾潔幫男人拿出一張廣告,照片上正是那盆帶着透明罩子的紫砂花盆的蘭花。

     辦事員心情大好,馬上拿出簽領單給日本人填寫,日本人不會寫中國字,叽哩咕噜地讓曾潔幫他忙。

    末了,日本人捧着花盆,給辦事員來兩個九十度大鞠躬,一邊撒呦那拉,還叽哩咕噜地說了些什麼。

    曾潔說,日本人說回去要做面錦旗送來。

     今兒是什麼好日子,怎麼那麼多好事全讓我碰上了呢?辦事員笑盈盈地送走了日本人和熱心女市民,腦子裡開始計劃一會兒李姐回來,怎麼跟她打聽這位帥哥表弟有沒有結婚合适。

     曾潔和陸鐘捧着那盆蘭花,上了商務車,除了何小寶,大家全都在車上。

     “要是能買到再大一号的箱子,就不用折騰這盆花了,我一個人進去就能把骨灰盒帶出來。

    ”司徒穎還在轉着脖子,在箱子裡憋得渾身不自在。

     “對了,為什麼扮日本人?”曾潔早就想問這個問題,直到現在才有機會問出來。

     “骨灰盒裡的土遲早曝光,辦事員要是因此被罵,就讓她恨日本人吧。

    ”陸鐘摘掉假發,說道。

     曾潔聽罷有些驚訝,不過這早已是大家的老招。

    單子凱讓大家坐好,他要開車了。

    這幾天來,已經找到了老韓少年時住的老弄堂,雖然有些簡陋,但因為位于市中心,交通很便利。

    司徒穎親自選了套帶院子的小房子,院子裡有一株水桶粗細的法國梧桐,出則繁華入則甯靜,是上好的地段。

    大家湊錢出高價把院子買了下來,作為師父的百年之地。

     春天裡最美的時候就是這段日子了,春風蕩漾百花開放,滿街都是漂亮姑娘,這樣的老弄堂裡,飄蕩着生煎小籠的誘人芬芳,還有左鄰右舍家傳出的粉蒸肉炒小菜的香氣。

    老韓就喜歡這樣的的地方,帶着股煙火氣,不必香火,他的魂魄隻需每日來飄蕩一回,就能接受人間的供奉。

    做鬼,也要做個可以看熱鬧的鬼,他最美好的少年時代是在這裡度過,年少成名,他最輝煌的時代也在這裡度過,他舍不得離開這裡,他的骨血,應該永遠留在這裡。

    花盆裡的骨灰被埋在樹下,老韓終于入土為安。

    一班弟子在跪在樹下,供品有一支點燃的雪茄,還有一瓶上好的老酒,為師父燒的紙錢,也足有一尺厚。

     這晚,大家一起吃了頓晚飯就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離開了。

    上海不宜久留,國内都不宜久留,大家各自收拾好細軟,再去北方的一個城市碰頭。

    陸鐘會聯系好水鬼,偷渡去俄羅斯,再從哪裡直接飛瑞士。

    瑞士的賬戶是全世界最安全的,也是最保密的,有了這個底子,就什麼都不怕了。

     司徒穎是唯一不走的,吃完散夥飯,她還是打算就要回北京的家,重新做她的大小姐。

    陸鐘最終還是沒能說出挽留的話,事實上,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連自己都不能保證安全,怎麼能保證她的安全呢。

    真愛一個人,就該為她負責。

    陸鐘已經打算好,在國外避避風頭,他就洗手不幹了。

    何小寶和曾潔是否跟他不敢說,至少梁融和單子凱是可靠的,也許開家公司,也許當個天使投資人,總之,今後要做正行。

    他要以全新的身份,重新追求司徒穎,給她真正幸福的生活。

    

C

三天後,北方某小城。

     南方城市早已春意盎然,北方的這個小城卻似乎還沒走過冬天。

    天冷得出奇,通往南城的南大街上,一個穿着黑衣的男人疾走如風,仿佛對刺骨寒冷并不介意。

     拐過街口,有一家隻有本地人才知道的小店,店裡沒什麼人,年輕的何小寶守着幾樣菜,直盯着門口。

     黑色的人影閃了進來,男人帶進來一股新鮮的寒氣。

     “六哥!”年輕男人很激動地迎上去,面露喜色。

     “我一切順利,你呢?”陸鐘的男人摘下帽子,露出一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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