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的。
”
“能學到個鳥毛。
”何祖期一臉不屑地說,“還不是請些鳥毛大學教授來講一通大道理?有什麼鳥意思?”
錢圖拍着姜嘉豪的肩膀說:“就當兄弟幾個在這玩幾天呗。
”
何祖期硬邦邦地說:“這有什麼好玩?又沒有妞可泡。
”
錢圖輕聲笑道:“兄弟你小聲點。
開口閉口就是泡妞。
你能不能說點别的?”
何祖期坐直了,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說:“錢老大,那你告訴我還能說點什麼?”
姜嘉豪忍不住想笑,何祖期就是這樣,每次見面必談女人,每談女人必談下半身。
似乎除了女人,他就再也沒有其它話題,就打不起精神來。
錢圖遞一支煙給姜嘉豪,問道:“嘉豪最近忙什麼?”
姜嘉豪說:“還不是跟你們一樣,幫我爸打工咯。
”
錢圖笑笑:“我是說具體做什麼?”
姜嘉豪輕描淡寫地說:“沒什麼具體事務。
整天跟在我爸屁股後面,應酬喝酒咯。
”
何祖期丢過來一句:“這樣有個鳥意思。
還不如去泡妞。
”
錢圖拍一闆何祖期的大腿,笑道:“老何你真是三句不離本行啊。
”
何祖期說:“說實話,對于我來說,除了喝酒、泡妞,其它的事都沒意思。
”說着馬上起身接了個電話,“小晴啊,好,好……我明天給你電話,我請你吃飯、唱歌……好的,好的,就這樣。
”收了線,朝錢圖和姜嘉豪擠眉弄眼道,“好家夥,又一個小妹妹送上門來了。
”
姜嘉豪搖頭苦笑,心想這小子難道是犯了性亢奮?一天到晚就是把心思花在女人身上。
晚上,錢圖到姜嘉豪房間說:“無聊得很,叫上何祖期,我們三個打牌吧。
”
姜嘉豪說打牌沒意思,還不如喝茶聊天。
說着就打了何祖期的手機,卻沒接,心想難道這小子又跟哪個女人鬼混去了?
錢圖坐下來問:“你們集團的房地産這塊今年還開發新樓盤嗎?”
姜嘉豪說:“開發呀。
我現在就跟我爸在跑地皮呢。
”
錢圖說:“拿地皮?我有個高中同學他爸就是國土局長。
也許對你有用。
”
“是誰?”
“關志賦啊。
”
“這麼巧啊?”姜嘉豪驚訝地說,“我前段時間剛和我爸請他吃過飯呢。
”
“圈子本來就很小,何況還隻是個小小五通市。
”錢圖爽快地說,“有時間我介紹他兒子給你認識一下,說不定對你們拿地皮有用。
”
姜嘉豪說:“關志賦說挂牌出讓都是陽光操作的。
”
“切,你别聽他忽悠。
”錢圖快言快語道,“現在這個社會,再陽光的東西都能暗箱操作。
”
姜嘉豪笑笑:“英雄所見略同。
我爸也這麼說。
”
“社會現實本來就是這樣。
這是個講究操作的時代,什麼都講操作、什麼都能操作。
”錢圖說,“賈偉業那邊你也可以和他說說,讓他幫你操作操作嘛。
”
“賈偉業?”姜嘉豪不解地說,“他能幫上什麼忙?”
錢圖說:“他爸是賈連傑啊,你說什麼忙不能幫?”
姜嘉豪驚叫道:“原來他爸是賈市長啊?”
錢圖笑笑:“你以為呢。
難道你還不知道?”
姜嘉豪說:“第一次聽你說。
我以前隻聽說他爸是個什麼局長。
”
“那是哪個年代的事情了。
人家現在早就是五通市的市長了。
”錢圖說,“哪天你可以和賈偉業說說你們家拿地皮的事嘛。
都是老同學嘛,要多聯系。
”
姜嘉豪說:“好像我爸跟賈市長的關系也不錯的。
”
錢圖說:“你爸是你爸、你是你,不一樣的。
你爸和賈市長畢竟隻是朋友關系和利益關系。
你和賈偉業是同學關系,感情畢竟要深一些。
”
姜嘉豪遞給錢圖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說:“錢圖你覺得搞關系真的很重要嗎?”
“非常重要、相當重要、至關重要。
”錢圖拿腔作調地、不斷地加重着語氣說,“可以這麼說吧,在我們中國做生意,有關系走遍天下,沒關系寸步難行。
”
姜嘉豪說:“我就不信,國有土地挂牌出讓還會有貓膩?不是價高者得嗎?”
“你不信的東西多得很,但社會現實就是如此。
我以前也不信現在的官員有這麼腐敗呢。
後來我不得不信了。
”錢圖笑道,“嘉豪,社會現實如此,容不得我們信不信啊!”他吐了一串煙圈,又說,“挂牌又怎麼樣?如果你有過硬的關系,國土局可以專門為你精心設置一些條款,暗箱操作,将其它競争者擋在門外。
你的競争對手在競拍資格審查這一關就被你踢出局了,連場都入不了。
”
“不會吧?”姜嘉豪驚訝地說,“真的有你說得這麼複雜嗎?”
“嘿嘿。
比這個還複雜的事情多了去了。
”錢圖說,“一兩句話很難說得明白,以後你慢慢就會知道了。
社會現實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一千倍。
”
“看來我确實是對我們的社會缺乏了解啊。
”姜嘉豪搖頭苦笑道,“我們雖然是同學,但是這些東西,你了如指掌,我卻蒙在鼓裡,這就是差距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