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遊蘇州河,我在船上給他們唱歌,小姐靠着船窗望月亮,手腕上露出金手镯,月光下,她多喝了幾杯,就倒在船艙裡睡了,幾個衛兵也醉得東倒西歪。
這時,我看到水底下升起一個大白瓜,仔細一看,原來是個人,他看到我,朝我擺擺手,示意我别聲張。
他伸出一隻手,抓住小姐的手腕,脫下她的金手镯,小姐醒了大聲叫喚,衛兵們全醒了。
這時,聽到有人在水中說,‘我是白雀兒,希望明察,不要冤枉别人’。
說完,不見了,小姐非常生氣,命令各級官員一定要抓住白雀兒,可是過了幾個月,也沒有抓住這個水賊,蘇州的官員紛紛被革職……”
劉吉祥聽了,頓覺眼前升起一片水霧。
蔡若媚又繪聲繪色地講下去:“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家裡洗浴,那家夥神不知鬼不覺地溜了進來。
當時我看到一隻‘猴子’爬了進來,吓得昏了過去。
醒來時他睡在一邊,他嘻皮笑臉地說,‘小妹子真仗義,要知道,小姐那個金手镯價值連城啊!’說完,給我一些銀兩,我說:‘誰要你的臭錢,我是良家女子,你給我破瓜了,你賠’!他聽了,嘿嘿笑道,‘那晚我在水下聽你在船上唱歌,都迷得抽筋了……’”
劉吉祥問:“後來呢?”
蔡若媚說:“後來我就成了他的二姨太。
”
劉吉祥道:“原來白雀就是老爺,老爺原來以前是個水賊。
”
蔡若媚說:“喔,這可是機密,不可外洩。
”
蔡若媚抱起劉吉祥,落下幔帳,吹熄蠟燭。
一個黑色投影愈來愈大……
這是黃飛虎的大女兒黃栌,她也是梅花黨人。
黃栌說:“将軍大人。
”
蔡若媚驚得放下劉吉祥,躬起身子。
黃栌說:“茶裡有毒,一年後發作,解藥在我這裡,你要活命,就要聽我的調遣。
”
蔡若媚氣得渾身發抖,顫聲道:“你也太歹毒了……”
黃栌“嘿嘿”冷笑:“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
蔡若媚耷拉下腦袋,說:“好,聽你的……”
黃栌的投影消失了。
一片黑暗。
劉吉祥問:“怎麼了,蔫了?”
蔡若媚說:“黃飛虎一共有兩個女兒,這個人是他的大女兒黃栌,非常歹毒,也在金三角。
”
劉吉祥發出一陣狂笑。
蔡若媚問:“你笑什麼?”
劉吉祥說:“你故弄玄虛。
”
蔡若媚問:“你怎麼知道?”
“我明察秋毫。
”
蔡若媚問:“你到底是哪條道上的?”
劉吉祥說:“不知廬山真面目,隻緣身在此山中,我是兩性人。
”
這一天,蔡若媚别墅賓客盈門,川流不息。
張燈結彩的門上貼着“壽”字。
酒席上,蔡若媚紅光滿面。
陪座的有白薇、劉吉祥和衆匪首。
賓客們溢美之詞不絕于耳,蔡若媚笑臉綻開。
白薇滿腹心事,憂心忡忡,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吆喝聲,猜拳聲,喝彩聲此起彼伏。
蔡若媚喝得酩酊大醉,叫道:“弟兄們!今天是我五十大壽,在這大喜的日子裡,正趕上滄桑歲月,風雲突變,幸喜有我的獨生女兒小薇、學生楠楠,還有諸位弟兄陪伴,我蔡某人不勝榮幸,今兒個高興,咱們請楠楠給我們跳個脫衣舞怎麼樣?”
衆匪徒齊聲喝彩。
匪首甲叫道:“好極了!”
匪首乙說:“楠楠,來一個!”
蔡若媚說:“楠楠,給大家助助興。
”
劉吉祥站起來,說:“好,既然大家賞臉,我就獻一回醜,也算來一個實習表演,我先去化化妝。
”
劉吉祥出去了。
兩個匪首也喝得半醉,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蔡若媚有些醉了,她指着白薇說:“跟你大哥們喝一杯,喝個交杯酒,哈,哈!”
白薇不高興地一噘嘴,說:“你瞎鬧什麼?”
蔡若媚皮笑肉不笑地說:“大壽的日子,高興,我他媽高興!”
她抄起白酒,倒了三大杯,分别遞給匪首,最後一杯酒遞給白薇,白薇不接。
蔡若媚叫道:“喝!”
白薇回答:“不喝!你知道我從來不喝酒。
”
蔡若媚說:“你他媽掃我的興!”
她将杯中酒潑在白薇臉上。
白薇用手抹去臉上的酒水,說道:“灌了這點馬尿,你就撒酒瘋!”
蔡若媚氣急敗壞地抄起酒瓶,擲向白薇,白薇的額角中了酒瓶,淌着血。
她哭着跑出大廳,跑出門口。
劉吉祥打扮成一個妙齡女郎,身着時髦的連衣裙,款款走進來。
他笑着做了幾個飛吻,打了幾個榧子,然後開始表演脫衣舞。
在音樂聲中,劉吉祥一件一件地脫着……
匪徒們狂笑着,手舞足蹈。
當夜。
蔡若媚的卧室内。
床上,蔡若媚、劉吉祥躺在一起。
蔡若媚說:“楠楠,我這一輩子作的孽太多了,滿手都是血,有時我恍恍惚惚看到吊死鬼來勾我,我吓壞了,我害怕,我孤獨!楠楠,你給我作證,我沒做什麼虧心事啊!怎麼鬼總來串我的門兒?!”
劉吉祥說:“校長,您還是多留點後路吧,您要作孽太深,共産黨是不會放過您的。
”
蔡若媚說:“我不是就為梅花組織多培養點特務嗎,我手裡沒有多少人命。
”
劉吉祥說:“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