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說着握住了白薇的手。
龍飛為了不打草驚蛇,沒有上前行動。
他想,白薇一定在北京有落腳點,龍飛想得到更多的秘密。
白薇走出監獄,門口停着一輛白色上海牌轎車,她鑽了進去,司機見她進車,駕車走了。
龍飛鑽進另一輛汽車,自己駕車尾随白薇的汽車跟蹤。
汽車進了城,進入東單一條胡同,在一座有小洋樓的大門前停下。
白薇下了汽車,朝司機點了點頭,汽車開走了。
白薇四下望望,覺得沒有可疑之處,于是上前叩門,門開了,一個風韻楚楚的婦人開了門,朝她笑了笑,白薇走了進去,門又關上了。
龍飛在遠處看得真切,把汽車藏在胡同拐角處,然後踱步來到這座小院的後院牆前,一縱身,上了院牆。
小院很幽靜,挂滿絲瓜、豆莢的籬笆上,綠油油的葉子沐浴在溫和的陽光下,院中有一個破舊的小洋樓,籠罩在爬山藤中,院内還栽着一些向日葵,向日葵個個低着頭,顯得很疲倦。
龍飛悄悄下了院牆,旁邊趴着一隻老花貓“喵喵”地叫了幾聲,吓了他一跳。
老花貓瞪着一雙又昏又黃的眼睛,跑走了。
龍飛急忙跑到旁邊一棵老槐樹後。
一扇樓窗開了,露出那個婦人的臉,滿目狐疑。
“該死的貓!”她罵了一句,又縮回了腦袋,窗子又關上了。
龍飛又試探着上了樓,樓内潮濕,樓闆破舊,“嘎吱嘎吱”,龍飛盡量把聲音弄到最低聲。
一間屋内有動靜。
龍飛急忙摸過去。
屋内有人說話,但聽不清楚。
龍飛設法攀上房頂,從窗内俯視。
隻見白薇跷着腿,坐在沙發上,抽着香煙。
那個婦人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用耳挖勺掏着耳朵。
婦人問道;“東西到手了嗎?”
白薇搖搖頭:“這家夥膽小了。
”
婦人盯着白薇:“我不信,你跟你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又奸又滑。
”
白薇哈哈大笑,用香煙劃了幾劃。
這個婦人就是王璇,經梅花組織調解,她與白薇暫時和解了。
王璇神秘地往前探了探身子:“老實告訴我,東西在哪兒?”
白薇隻是咯咯地笑着。
“這麼說,拿到了?”王璇站了起來。
她撲向白薇。
“拿來我看看。
”
白薇左躲右閃。
王璇撲了一個空。
白薇笑得更響了。
“你猜不到的。
”
“有什麼猜不到的,還不是藏在那溝溝坎坎裡,别摳爛了,哼!”
王璇說着停住了手,顫抖着,臉上滲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臉色蒼白。
白薇一雙大眼睛望着王璇。
“快,快給我……來一針,我……受不了了!……”王璇哀求地望着白薇。
“那玩藝兒在哪兒?”白薇問道。
“在那兒!”王璇手指着櫥櫃。
白薇沖過去,打開了櫥櫃,拿出一個注射器。
“快打啊!”王璇叫道。
她倒在地上,直打滾兒。
白薇在王璇的右肘彎處注射着。
王璇叫了一聲,像是呻吟。
白薇急忙抽出注射器,向王璇注射……
王璇倒在柔軟的沙發上,沉醉着進入夢鄉。
白薇狂笑着:“這回舒服了吧,這可是上等的大煙土!”
龍飛正在觀望,忽見身後“喵”的一聲,那隻老花貓蹿了過來,張牙舞爪,口吐白沫,朝他撲來。
龍飛一歪身,險些被它的利爪抓着。
龍飛剛站穩,那隻老花貓又撲了過來,雙爪尖利,張開利齒。
龍飛知道這貓訓練有素,不敢輕視,一拳朝那隻老貓打去。
老貓大叫一聲,利爪揮了一揮,它身上的警笛響了。
龍飛有些惱怒,飛起一腳,将老貓踢下房去。
老貓翻着筋鬥,連響警笛,平穩地立于地面,一溜煙逃得無影無蹤。
龍飛再看房内,那婦人平躺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白薇不知去向。
龍飛沖進房内,接連搜索了幾個房間,也沒有見到白薇蹤影。
龍飛又返回那個房間,隻見那婦人仍然躺在沙發上,他上前推她,沒有任何反應。
他将手放在那婦人脈膊處,脈息全無,原來那婦人已然死亡。
後經調查,這座小洋樓的主人系北京某校音樂教師居住,她是印尼華僑,已出國探親兩個月。
至于那婦人和白薇,鄰居們都說不認識,那隻訓練有素的老貓也無人見過。
這小洋樓真是一個謎!
法醫解剖了那婦人屍身,發現死者生前被人從右側腰部靜脈注射大量空氣,緻于死命。
當法醫沿着那婦人右肘彎的注射針眼切開皮膚,沿着血管分離時,發現右側腰部靜脈内串珠樣的氣泡充滿死者的胸腔,發現肺表面有肋骨壓痕,肺葉質變硬,邊沿鈍圓,呈大理石樣改變,肺呈氣腫狀,肺表面有瘀血并有點出血。
檢驗心包,見心包充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