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嗎?”
“能,因為我是一個好獵手。
”蔣小樓狡黠地笑了笑,紀如萱從這笑容中還看出一樣東西:自信。
她相信他,不管任何時候都是。
于是,她用力摟住他的脖子,把腦袋擱在了他肩膀上,真誠而可憐地說道:“你現在是我唯一的支持了,你要答應我,盡快找出兇手,不然我真的要撐不住了,我好累……”
“放心吧。
”蔣小樓摸了摸她的臉,在她耳邊柔聲說道,“不管發生什麼事,都還有我呢,你不用害怕。
”
在一起吃過晚飯,送紀如萱回寝室後,蔣小樓一個人又來到後操場,慢慢散着步,沉浸在專注的思考之中。
他不想這麼早回寝室,那兒太亂了,人多口雜,讓他靜不下心來。
突然,一個人影從他身後貼了上來,走到距離他十米左右遠的時候,蔣小樓停了下來,回過頭,與那個黑影對視了一會兒,說道:“你是誰?”
黑影旋即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走上前來,蔣小樓這才認出她就是傍晚時才跟紀如萱提到的那個人——張佳茗。
兩人隻碰過一次面,但張佳茗很漂亮,蔣小樓對美女的相貌總是過目不忘。
“我聽萱萱說,你在協助警方調查牛芳的案子,所以來找你。
”張佳茗率先開口說道,嘴角挂着一抹迷人的微笑。
——至少在蔣小樓看來,這微笑很迷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蔣小樓說。
“我知道警察在調查我,請你轉告他們,别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我根本與這個案子毫無關系。
”
“真的嗎?”既然對方這樣說了,蔣小樓也不想再兜圈子。
“那你為什麼把她們幾個騙到鐘樓去?然後很‘偶然’地發現詛咒娃娃。
——别告訴我什麼找樣品,想必你也知道,警察已經查過你的底細,你根本沒有什麼男友。
”
蔣小樓說着掏出手機,裝作看時間的樣子,飛快地打開了錄音功能,這也是他為什麼敢于公布警方調查結果的原因:他希望眼前這個美女能在不設防的情況道出什麼有用的真相——當然前提是她就是殺害牛芳的真兇,或者真的跟這兩個案子有關系。
張佳茗冷笑一聲,“我帶她們去鐘樓,自有我的目的,但那個娃娃不關我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鬧出這麼多事情,我很無辜。
”
這段話多少讓蔣小樓有點吃驚,于是接着她的話頭問道:“那你帶她們去鐘樓的目的是什麼?”
“對不起,我現在不能說。
”
“那你來找我幹什麼?總不會是約會吧?”蔣小樓“呵呵”笑了兩聲。
“一看你就是個輕浮的人,真不知道萱萱看上你哪裡。
”張佳茗無奈地搖了搖頭,拉開身上的斜跨背包,小心翼翼地掏出個黑色方便袋,遞給蔣小樓。
“你小心拿好,裡面那個東西上,很可能有兇手的指紋。
”
“什麼!”蔣小樓吓了大跳,瞪眼看着對方。
張佳茗不慌不忙地講述起事情的來龍去脈,末了,對蔣小樓說:“要是可以的話,你把真相告訴萱萱吧,她心裡的謎團太多了,能解答一個是一個,否則我怕她撐不住。
”
蔣小樓沉吟道:“暫時不能告訴她,不然以她的性格,肯定要暴露的,那樣不就打草驚蛇了嗎?”
張佳茗歎了口氣,“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一直沒跟她說。
”
“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不直接找警察呢?”
“很簡單,我不喜歡聽他們磨叽。
所以就由你代勞吧,事情辦完了,我走了。
”
“去哪?”
“這你管不着吧,總之我不打算跟你約會。
”
蔣小樓聳了聳肩,“那謝謝你提供的線索,隻是,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跟你一樣呗,為了萱萱。
這件事了結的越早,她就可以越早地恢複正常。
不是嗎?”
“沒錯。
”蔣小樓點點頭,突然問道,“你混進714寝室,就是因為萱萱嗎?”
“我不想騙你,是這樣的,但不要問我為什麼,現在還不是時候說,你隻要相信我不是在害她就行了。
”
說完,她定睛看了蔣小樓一會兒,别有深意地歎了口氣,轉身按原路離開了。
“那麼……”蔣小樓沖她背影大聲說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将萱萱帶到今世的人。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晚自習下課,邱素靈回到寝室,将手裡的大方便袋往牛芳的空床上一扔——牛芳遇害的第二天,她爸爸就來取走了她所有東西,隻剩下一個空床闆,與劉曉曉的空床遙相呼應,成為一道凄慘的風景線。
“過來喝酒吧,那個姓張的走了,就剩我們姐妹三個了。
”邱素靈一邊說一邊解開方便袋,将一聽聽灌裝青島啤酒擺在對面的小桌上。
見這陣勢,紀如萱與林穎互看了一眼。
“為什麼要喝酒?”紀如萱問。
邱素靈先打開一聽啤酒,喝了一大口,冷冷說道:“喝完這場酒,咱們好聚好散啊。
”
“好聚好散?”兩人都驚得從床上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