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突然微笑起來,不再跟他辯論了。
“我相信牛芳是好人,剛才是故意說的,為了引出你的分析,好加強我的信心。
我現在舒服多了。
”
蔣小樓卻輕輕歎了口氣:“可是,案子卻難辦多了啊。
這真是一個複雜的陰謀。
”
“對了,牛芳不會出事吧?你知道的,曉曉也是收到詛咒娃娃的第二天出的意外,所以……”
“假如有人一心要害她,沒人能阻止的了,哪怕你二十四小時看着她,也總有疏忽的時候。
”
紀如萱的心情又變得沉重起來。
“順其自然吧。
”蔣小樓伸手握住她的手,柔聲道,“隻要你沒事就行了。
”
“你怎知我一定沒事?”
“你是我老婆,誰敢動你,呵呵。
”
“滾!”
吃完飯,蔣小樓提議去唱K,放松一下,被紀如萱斷然拒絕了。
盡管她也不想自己心裡裝着太多事情,這種感覺太累了,但是此時的她,壓根就提不起興趣去幹一切娛樂的事情。
有人在失戀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下,是同樣的道理。
沒辦法,蔣小樓隻好帶她去附近的公園轉轉,不然這麼早回學校也沒事,紀如萱好容易來一趟市區,這麼着急回去太沒勁了。
晚飯後的公園人很多,多是老頭老太太,吃晚飯出來散步的。
兩人沿着花圃中間的小路,一直走到小樹林裡,這裡人比較少。
樹林中間有一片空地,用大理石建成了一個平台,上面一座看不出什麼東西的黑色雕塑。
這一帶還未被人占領,兩人手拉手走過去,坐在了雕塑下面的石基上,由于周圍樹木的高大的冠頂遮住了月光,這裡十步之外就看不到人了。
蔣小樓大膽地伸手摟過紀如萱的細腰,使她上半身靠在自己懷裡,然後低下頭,四片嘴唇旋即沾在了一起。
吻了一陣,蔣小樓放在紀如萱腰上的那隻手開始不安分起來,挑開上衣的下沿,從内衣裡伸了進去。
“讨厭啊你!”紀如萱扭動了一下,沒甩開他的手,隻好任其自由發展。
這隻手很快往上移動,摸到胸罩的帶扣,老練地解開來。
“别啊!讓人看見!”
“大晚上的,誰能看見。
”
“那一會兒還要穿上,麻煩死。
”
“那就不穿了,反正是晚上。
”蔣小樓低聲在她耳邊說道,“我最近在網上看到,有專家說女人晚上帶胸罩睡覺,比較容易得乳腺癌。
”
“胡說!”
“萬一是真的呢,所以,我做做好事,現在就給你解下。
”
蔣小樓得逞了,解下胸罩後,他将紀如萱上半身放倒,使其躺在自己大腿上,一雙手拉開上衣,往胸前最堅挺的部位覆蓋上去……
蔣小樓真是個下流人。
不過他還沒有來得及享受那充實的手感,背後突然響起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有人進樹林了!
紀如萱如觸電一般彈坐起來,往下将衣服拉好,胸罩是沒時間帶上了,隻好裝進背包裡,就這樣兩個人按原路快步走出了樹林。
幸好是天黑,紀如萱心想,否則蔣小樓看到自己臉紅的樣子,一準又要取笑了。
兩人離開之後,一個漆黑的人影從樹林裡閃出,徑直走上了空地中間的平台,站定在兩人剛才沒幹好事的地方。
然後,面朝他們消失的方向,重重地歎了口氣。
一串滾熱的眼淚,滴落在腳下的大理石地闆上。
片刻,他兀自望着前方,用冰冷的聲音說道:“你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
”
“呵呵……”
一陣輕笑後,一個窈窕的身影從後邊走了出來,在他背後大約三米外停住了。
“看到心上人躺在别人懷裡的感覺如何?”女人挑釁地問。
男人沒說話。
“她是打定主意要嫁給那個小白臉了,你還猶豫不決的話,真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
“我早就跟你說過,我的事不用你操心!”男人冷冷說道。
“可是那個男的不是好東西!”
“這也不關你的事。
”
“可是我喜歡你啊!”女人停了半晌,突然歇斯底裡地大叫了一聲。
“我們都是執着的人。
”男人的嘴角浮起一絲苦笑。
紀如萱回到宿舍時,燈已經滅了,門沒有鎖——一定是牛芳或邱素靈給她留了門。
屋裡靜悄悄的,她們難道這麼早睡覺了?
紀如萱小心地推開門,往屋裡掃了一眼,果然,除了劉曉曉和自己的空鋪,其他床上都躺着人,一動不動,顯然已熟睡多時。
衛生間門緊緊關着。
紀如萱想進去洗把臉再睡覺,但卻不敢進去——自打牛芳在衛生間看到不該看的東西那天起,所有人都對衛生間産生了恐懼心理,晚上一般沒人敢進衛生間,誰要真是“情況緊急”的話,也必定叫醒個人陪自己一起進去。
猶豫片刻,紀如萱還是退縮了,徑直走到自己那張床前,在爬上去之前,看了一眼仰面躺在下鋪的張佳茗。
她的眼睛居然是睜着的!
“啊!”紀如萱輕叫了一聲,張佳茗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說:“我沒跟你打招呼就是怕吵醒她們,牛芳剛又哭了一陣,這才睡着。
可别再吵醒她了。
”
紀如萱拍了拍心口,“你怎麼還沒睡啊?”
“我沒有早睡的習慣,想玩電腦又怕鬧出動靜吵醒她們,所以隻好幹躺着了。
”
“這幾天真是難為你了。
”紀如萱感激地沖她抿嘴一笑。
“沒什麼,大家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