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我的對面。
閱覽室裡有四百張桌子,卻隻有我中了大獎。
然後,有人通知你,你的公寓發生了入室盜竊,而我當時剛好坐在你的旁邊。
你回了家,沒有報警,給出的理由是你沒有穩定的住處。
最後,你剛從我的公寓搬走,我的家裡就湊巧被搶劫了。
對了,還有一個巧合,就是兩次盜竊的手法非常相近,都是公寓被翻了個底朝天,可是什麼東西都沒被偷走。
這一切是不是都很湊巧?還要我補充些什麼嗎?”
“那剛開始的時候,你也是湊巧跟我說話的嗎?你也是湊巧跟蹤我,一直到我的公寓樓樓下?還有,你調查我的過去,請我吃午飯,還把公寓借給我,這些也都是巧合?”
“不,當然不是,這都是我自己的責任。
”安德魯尴尬地說。
“那你剛才所說的那些話究竟是想影射什麼?”
“我隻是想說,面對現在的情況,我感到非常困惑。
”
“我之前可沒有問過你這樣做的理由。
讓馬車停下來,馬的味道讓我難受。
我要走了,不要再來找我。
”
“我倒很喜歡馬的味道。
以前我很害怕馬,現在就不會了。
我之前付錢讓車夫繞着中央公園走上整整一圈,如果你什麼都不說的話,我們就走第二圈,反正我有的是時間。
”
“就現在這種速度,我完全可以直接跳下去,你知道的。
”
“你的脾氣還真是很硬。
”
“這是我們家的傳統。
”
“好吧,那我們就重新開始這次糟糕的談話。
”
“那這種糟糕的局面應該怪誰?”
“我的右眼根本無法睜開,你總不會希望我主動道歉吧。
”
“又不是我打了你。
”
“對,不是你打了我,可是看看這張照片,你能說這件事和你沒有一點兒關系嗎?”
蘇茜把照片遞還給安德魯,她突然笑了一下。
“你現在比之前更有魅力了。
”
“我昨天根本沒怎麼睡覺,也沒來得及處理傷口。
”
“很疼嗎?”蘇茜輕輕地把手放在了安德魯的眉骨處。
“你一碰就會疼。
”安德魯推開了她的手。
“貝克小姐,你這次又會編造一個什麼樣的故事?是誰搶劫了我們?”
“我為在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向你道歉,但是這其實和你并沒有什麼關系。
明天我會向圖書館要求調換位置。
和我保持距離,這樣你就會很安全。
現在,告訴車夫說我要下車。
”
“那天在你之前從雜貨鋪出來的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
“我在說‘他’。
”安德魯從口袋裡掏出了法方醫院監控視頻的截圖。
蘇茜仔細地看了看這些照片,她臉上的神情黯淡下來。
“斯迪曼先生,你到底是為誰工作?”
“我是《紐約時報》的雇員,貝克小姐,雖然我現在還在休病假。
”
“好,那你還是專心于你的新聞報道吧。
”蘇茜說完,就要求車夫把車停了下來。
她跳到地上,向遠方走去。
車夫回頭看着安德魯,等待着他的進一步指令。
“拜托,”安德魯對他說,“關心我一下,問問我到底陷入了怎樣的窘境。
我需要聽到這樣的話。
”
“對不起,先生,您剛才說什麼?”馬車夫顯然沒有明白客人的話。
“我再給你二十美元,你可以讓你的馬再折回去嗎?”
“你要是給我三十美元,我就能追上剛才那位小姐。
”
“二十五!”
“成交!”
馬立刻跑了起來,快到蘇茜身邊的時候,車夫盡量放慢了速度,讓車停在了蘇茜身邊。
“快上來。
”安德魯喊道。
“不要煩我,斯迪曼,我會給别人帶來厄運。
”
“我不怕,因為從生下來那天起,厄運就一直伴随着我。
我跟你說過了,快上車來,不然你就要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淋濕了。
”
“我已經淋濕了。
”
“那就再給你一個理由,到毯子下面來暖和一下,不然你會着涼的。
”
蘇茜笑了起來,她爬上了車子,在安德魯身邊坐了下來。
“你在勃朗峰遇險之後,有一架很特殊的飛機把你送回了美國。
這種機票可不是能夠随便買到的,對嗎?”
“你說得對。
”
“阿諾德·克諾夫是誰?”
“他是我們家的世交。
我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對我來說,克諾夫就像我的教父一樣。
”
“貝克小姐,你到底是誰?”
“參議員沃克的外孫女。
”
“聽到這個名字,我應該想起什麼嗎?”
“他曾經是總統的高級顧問之一?”
“是的。
”
“那現在發生的事情和你的外祖父有什麼關系?”
“很奇怪,你身為記者,竟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你平時不看報紙嗎?”
“總統當選時,我還在我父親的體内,根本不可能看報紙。
”
“我的家庭曾經卷進過一場全國性的醜聞裡。
我的外祖父被迫放棄了他的事業。
”
“桃色绯聞,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