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反正最後還是歸我們辦。
和一室的那幫人說一下,等他的案子報到局裡,優先辦就是了。
那邊是剛死的鬼,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
丘主任瞪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要是走程序報到局裡的時候,他的屍首都涼了。
”說着丘主任又沖着王子恒哼了一聲,繼續說道:“剛死的鬼你現在是不放在眼裡了,你忘了當初是怎麼進的民調局了?當初我也把你的事情拖到走程序的話,現在你的五周年都燒完了吧?”丘主任說到最後的時候,王子恒的臉色開始變紅,他低下頭,不再敢觸邱主任的眉頭。
丘主任也沒有理他,自顧自在上衣兜裡掏出來一個小小的蠟丸,他将蠟丸捏碎,露出來裡面黑色的藥丸。
丘主任将藥丸遞給西門鍊,說道:“你用白酒把這個藥丸服下去,白酒的度數越大越好。
這個藥丸能暫時壓住你的天眼,呃……就是能讓你暫時看不見那種東西。
”
丘主任頓了一下,看了一眼西門鍊之後,再次說話的時候,語氣堅決的不容餘地:“晚上六點,我在龍山公墓那裡等你,六點十分看不見你,你的事情就另請高明吧。
”
按着西門鍊的意思,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和丘主任分開,起碼在他見鬼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前,大官人不想也不敢輕易的離開丘主任的視線範圍之内。
西門鍊盤算着要死磨硬泡的守在丘主任的身邊。
但是丘主任沒給他這個機會,說完之後,他直接走到停在門前的一輛奧迪車前。
王子恒前先一步替自家主任開了車門,沒容西門鍊湊過來,丘主任就已經坐進了車裡,王子恒“啪!”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這車也不知道是怎麼設計的,一關上車門就立刻上了鎖,任憑西門鍊怎麼拉扯,車門就是打不開。
“都告訴你,晚上六點龍山墓地見了。
你還磨叽什麼?”王子恒對西門鍊明顯的不滿,說話的時候他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半個身子已經坐了進去。
他關上車門之前,回頭又對西門鍊說道:“你要是時間,還是先去準備一下晚上去墳地的事吧。
”
這算是給西門鍊提了個醒:“準備什麼?”王子恒沒搭理他,說完之後,直接關上車門,看着汽車絕塵而去。
西門鍊還在後面追了幾步:“你再給句話,我要準備什麼……你說明白了能死嗎!”
奧迪車徹底沒了影子,西門鍊才算死了心,他本想攔一輛出租車跟上去的,但是又怕把丘主任惹急了。
最後他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提着裝鹽的袋子回到了夏館長的辦公室。
西門鍊走進夏仁的辦公室時,夏館長小心翼翼地端起桌上的煙灰缸正在犯愁該怎麼處理。
西門鍊突然開門,引得一陣風吹進來,夏館長一個沒防備,他手捧着煙灰缸裡的紙灰吹得幹幹淨淨。
“我說你門都不知道敲門嗎?”夏仁無奈地看着地上的紙灰,轉身看到進來的是西門鍊之後,他的眼神有些異樣:“你不是跟丘主任他倆走了嗎?還舍得回來?”
“他們讓我準備準備。
”西門鍊也不客氣,現将手裡的半口袋鹽扔到了夏館長對面的沙發上,随後一屁股坐在旁邊說道:“館長,話說回來,這二位到底是什麼來頭?尤其是那個年紀大的。
咱們這是有什麼事求着他了?”
夏仁本來不打算把那兩人的來曆告訴西門鍊,但是架不住他在這裡軟磨硬泡的。
而且昨天要不是夏館長大半夜的找西門鍊,可能之後西門大官人遇到的厄事都不會發生。
夏館長的心裡多少感覺欠了點西門鍊什麼,等這次西門鍊問完之後,他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才回答道:“咱們殡儀館這裡最近的事情太多,有幾個老人懷疑是風水有了變化,我托了幾層關系關系才找到丘主任幫忙過來看看。
”
說實話,丘主任的真實身份就連夏館長也說不清楚,隻知道他和那個叫王子恒的都是首都某個神秘機構的人,夏仁以前聽殡儀館的老館長說過幾句這個神秘機構的事情。
當時夏仁是當神話聽得,他也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機構存在。
那位老館長進民政部門之前是一位中學教師。
在特殊時期的時候他在牛棚裡關了幾年,看管牛棚的紅衛兵是他學生,對自己老師的看管要松懈很多。
當時和老館長一起關在牛棚裡的有一個當地道觀的老道士。
沒事的時候他跟老道士辯論過有關于風水術數的說法,但是幾場辯論下來,老館長反而對風水之說産生了相當大的興趣,對個别的風水格局甚至有了自己的獨到見解。
兩三個月之前,老館長來‘送’那位老道士往生(往生極樂是佛家用語,用在道家身上稍顯不妥,這裡隻是借用一下)的時候,發現由于殡儀館周圍市政建設的改造,使得殡儀館的風水格局發生變化,本來就是陰氣聚集的地方,現在竟然隐隐有了陰氣凝結不散的征兆。
如果時間長了怕有變成極陰之地的可能性,到那時候就真的一發不可收拾了。
可惜對這個格局老館長隻能看不會解。
和夏仁說了之後,夏館長知道老館長對風水學說的造詣,對此深信不疑,可惜依然沒有解決的辦法。
最後還是老館長憑關系幫着聯系了外地某位退了休的警察局前局長,這位前局長又托了當地一個姓徐的算命瞎子,才把丘主任二位請來的。
丘主任給了破局的辦法,但是現在還看不到效果。
現在看起來因為丘王二人的到來,先是西門鍊得了實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