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胖子接過便簽,看了一眼之後,對着高亮說道:“高局,不是我說,你這就是不設上限嘛。
就算對方要金山銀山,我們也給。
這趟差事完全沒有難度,就我和辣子兩個人去嗎?用不用再帶倆人壯壯聲勢?”
高局長眯縫着眼睛看了看孫胖子,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金瞎子,說道:“我在當地給你找了一個幫手,你們到了之後她會聯系你們,為了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會知會外交部,讓他們也派人全程陪同。
”
說着高局長點上一根煙,抽了一口之後,再次對着孫胖子說道:“孫德勝,你可說了這次的差事完全沒有難度,你可千萬别給我搞砸了。
”
孫胖子笑嘻嘻的,看他的樣子還是沒當回事。
這樣的場合我插不上嘴,隻能眼睜睜的等着高亮交代完任務,也不避諱金瞎子,給我和孫胖子安排了外交部的身份。
又吩咐我們倆坐明天最早一班航班直奔美國。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才讓我們倆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出門之後,我馬上就對孫胖子說道:“大聖,就你和我過去?怎麼說也得再加兩個會說外語的吧?我一句美國話都不會說,要是你不在我怎麼辦?”孫胖子将高亮給的便簽放進衣服口袋裡之後,左右看了一圈确定沒有人之後,才低聲對我說道:“不是我說,你覺得這件事太多人知道好嗎?别的都不說,黃然和郝正義那哥倆是省油的燈嗎?這倆人都在民調局待過,秦桧還有倆朋友,更何況他倆,誰知道現在局裡還有沒有人和他們倆通消息的?”
雖然孫胖子說的有點道理,但是我還是有話說:“那帶上雨果總沒錯吧,他來民調局的時候黃然和郝正義都走了,應該信的過吧?更别說白種人的身份辦起事來,比你我要方便很多吧?”
孫胖子歎了口氣,看着我說道:“辣子,不是我說你,雨果就更不靠譜了,他先是教會的神父,然後才是民調局的調查室主任。
退一步說,要是天理圖最後被宗教委員會那邊得到了,都是中國人還屬于人民内部矛盾。
要是被主持教會的那位老大爺得了,那你我真沒臉回來了。
”
孫胖子還想再說點什麼,但是前面的電梯開了,五室的易副主任攙着馬嘯林從電梯間走了出來。
不知道歐陽偏左怎麼馬老闆了,就見馬嘯林的臉色蠟黃,裡面的衣服已經被大汗浸透,頭發一绺一绺的貼在腦門上,他就像中風後遺症一樣的渾身緊繃,微微有一道白沫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我和孫胖子都被馬嘯林的樣子吓了一跳,他可别一口氣沒上來死在了民調局裡,不管怎麼說,他能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的始作俑者就是孫胖子和我。
孫胖子向易副主任打了聲招呼,說道:“老易,馬老闆沒事吧?不是我說,馬老闆不能說過去就過去吧?”
“馬先生沒事,高局親自發話了,誰敢讓他過去?”易副主任笑着說道:“馬先生最近的身體不好,影響到魂魄有些不穩,剛才我們歐陽主任給他固了固魂魄。
他的身體多少有些不适應。
沒事,過兩天就好了。
”
馬嘯林的身體看起來很是虛弱,試了幾次想說話都沒有力氣說出來。
最後還是孫胖子安慰他幾句。
看着易副主任纏着馬老闆進了高局長的辦公室。
我看着他顫顫巍巍的背影,對着孫胖子說道:“要是他知道幕後黑手是你,他會怎麼辦?”
孫胖子也在看着馬嘯林的背影,聽了我的話之後,轉頭說道:“他會請我在香港合夥開一家類似民調局的民間機構。
不是我說,辣子,打個賭吧。
”
我實在沒心思和孫胖子打這種無聊的賭,一想起明天一大早就要飛美國,我就頭疼,什麼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