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沒有鎖,也不知從哪兒打開,出于好奇,錢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終于看出點名堂來。
原來盒子背面有一朵梅花,而梅花的花芯是突出的,有豆粒大小,用力一按那花芯,“啪”地一下盒蓋開了。
可裡面除了一個綠色小本子外,别的什麼也沒有。
錢世好奇之極,翻開本子一看,上面是李華的筆迹,記的好像是通迅地址。
好哇,既然藏在保險箱裡,一定很重要。
我要你拿金表來換這本子!于是偷偷揣上本子回到房裡,将本子藏到隻有他自己才找得到的地方,然後就睡下了。
是夜,錢世被一陣嘤嘤的哭泣聲驚醒,黑暗中隻聞到一陣陣幽香。
拉開電燈一看,隻見二娘身披薄如蟬翼的睡衣,與赤身裸體無異,坐在他床邊抹淚。
他吃了一驚:“二娘,你……”
二娘一抖肩,睡衣脫落,猛地抱住他又啃又親,“我的世兒,想死我了!”錢世吓得一佛出竅、二佛升天,叫又不敢叫,躲又躲不開,懷裡像揣着個火爐,直朝外推。
二娘越發将他抱緊了,“世兒,你難道還看不出我的苦心嗎?我難道會甘心守着一段沒用的枯木嗎?我是為了你呀!”
“這可是亂倫!你還有沒有點羞恥?”錢世一聽她竟敢污辱父親,氣不打一處來,用力一推,“快滾,否則我要叫人了。
”
李華見軟的不行,避過一旁,嘿嘿冷笑道:“說,你為什麼要偷我的東西!”
錢世說:“你倒打一耙,是你先偷了我的表!”
他到底太嫩,這一說等于招供了。
本子是他拿的,他哪裡知道,這可是李華的命根子。
那本子上記載着中南地區所有潛伏特務的名單及地址。
李華氣急敗壞又惱羞成怒:“你交不交出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錢世乃血氣方剛的小夥子,心想我還怕你個小女子不成?如果不是看她赤身裸體,他早就将她打翻在地了。
再則,他還顧忌到父親,一旦驚動家人,傳出去會毀了老人家一世英名。
如果她在父親面前來個惡人先告狀,我可就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錢世優柔寡斷,還沒等他想好對策,隻見李華拍了一下手,門應聲而開,進來兩個大漢,上前按住錢世,先是一雙臭襪子塞進他嘴裡,然後将他捆綁起來,李華吩咐:“将他送2500。
”
“2500是什麼意思?”龍飛急忙問:“還有你說的那綠色小本子藏在那裡?”
可就在這關鍵時刻,思兒心切的錢廣走了進來。
父子兩人抱頭痛哭。
也許是錢世過于激動,又昏迷過去。
龍飛十分焦急,卻無可奈何。
不過他已聽明白了,大緻的情況是——
白金手表是李華拿走,做了手腳,想嫁禍錢世,逼他就犯,乖乖聽她的擺布。
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通訊錄會被錢世拿走。
她想用美色控制錢世交換通訊錄沒能得逞,一氣之下便下了毒手。
可當她找遍了錢世的房間也沒找到本子時,又急忙為他注射解藥。
但因耽誤了時間,一下搶救不過來,她急忙命人将他送到醫院。
命梅、侯兩位醫生安排搶救。
沒料到會被強院長發現,又慌忙掉包,想攪亂警方視線,将龍飛引入誤區。
如運氣好,還能趁機将他們除掉。
不料座鐘上的飛刀未能擊中,龍飛被雨琦救下,定時炸彈也被排除。
也可能是李華要錢世開口說出通訊錄的下落,必須保住他的性命。
但巧的是錢夫人周英病死,便來了個移花接木,将周英的屍體偷埋了,将錢世藏在棺材之中,否則會被錢廣發現。
而錢廣對兒子的突然失蹤,已起了疑心,好在善于演戲的李華巧妙遮掩過去。
龍飛立即返回錢府,去搜查通訊錄,結果無功而返。
這一來一去,花去了兩個小時,再回到病房時,路明不在,而錢世又一次被人做了手腳,拔了輸液針和氧氣管!
龍飛當即聯絡路明,質問他為什麼擅離病房。
路明垂頭喪氣地回來了,感到十分委屈,因為他是接到李炎的報告,說有人舉報在漢口發現了特務的蹤迹。
當然不可錯過良機。
他臨走時關照過留守人員的,怎麼就讓錢世出事了呢?而自己趕到漢口又撲了個空,真正氣死人了。
幸虧龍飛發現得早,錢世又搶救過來,命雖保住了,但危險加重,昏迷不醒。
李炎正巧也在醫院。
他說他來醫院有兩件急事,一是向龍飛報告敵特利用軍用卡車爆炸大橋之事;二是通知路明發現了特務的蹤迹。
他來到時,龍組長、淩副組長都不在,而路明也是專案組主辦人員,誰知對他一說,他也沒與你們聯系,就行動了。
龍飛早已養成沉着冷靜、臨危不亂的性格,見李炎如此說,他就将話題轉向李炎,随口問:“曾倪博士那邊情況怎樣?你可是分工監視那一塊的,最近有沒有反常情況?有沒有人借故出入曾家呀?”
李炎一愣,不知是不是龍飛組長遷怒自己,連忙答道:“沒什麼異常呀。
”
龍飛說:“沒有就好,但我要你提醒市局的同志們,千萬别掉以輕心。
我們回去吧。
”
路明籲了口氣,朝雨琦扮了個鬼臉。
雨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