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你還能神氣活現地當英雄立功受獎?做夢!不是英雄,而是烈士!”
李炎吃了一驚,原來如此,真的好險!“這樣看來,我還得感謝你了?”
“你說呢?”梅林收起了槍,抹起了眼淚,“人家可是對你一片真心,天地可鑒。
不僅救了你,還連身子帶心一起交給你,你就這麼無情無義?”
李炎說:“這樣吧,咱們私下裡是戀人,互不幹涉對方的信仰與工作好嗎?”
梅林歎了口氣:“你怎麼像個孩子?一點不懂事!”說着拿出一張事先準備好的表格,說:“今天如果你不在這上面簽字加入我們的組織,難道能活着離開這裡?外面有我們的人守着。
”
“啊!”李炎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心想:要麼先依着她填了表,明天就向組織說明原因。
把她給抓了來,作為突破口,豈非又立了一件大功?“好吧,”李炎裝着無可奈何地填了表,簽了字。
“這就乖了!”梅林賞給她一個香吻,“來,再把褲子脫了。
”
“還,還要幹什麼?”李炎現在已沒心情,也沒這膽量與她親熱了。
而且他已感到頭暈。
“讓你脫就脫”梅林很着急地說,“難道你沒感覺到頭暈嗎?我要給你注射解藥!晚了就來不及了!”
李炎吓了一跳:“什麼解藥?”
“剛才你不是感覺被‘蚊子’叮了一口嗎?對不起,那是我給你打了一針。
你不是見過綠色屍體嗎?你如不聽命于我,也就會變成那樣!”
李炎絕望了,想起昨天夜裡背過的綠色女屍,不禁作嘔,汗毛都豎起來了,想不到僅一天工夫就輪到了自己!他的精神防線被徹底摧毀了。
當下不敢怠慢,乖乖地脫了褲子趴在床上。
梅林取出針劑、針頭,先在他的屁股上刺出一朵梅花。
其實她先給他注射了一針這種針劑會使人頭昏頭昏腦漲,卻被她說是“綠色液體”。
完工之後,梅林鄭重地說:“從現在開始,你真正成為了梅花黨的一員,代号‘蟑螂’。
直接由我領導,為了聯系方便,你我不宜多見面。
一旦有重要情報,你必須去紅旗飯店,交給8号女服務員楊洋,她是我倆的聯絡員。
紅旗飯店就在你們公安局附近,等事情辦成了,我會報告總部為你請功。
如果情況有變,還可以送你出國。
你們共産黨人對西方世界高度的物質文明和自由開放生活太不了解了!當然,那是以後的事,我還可以把楊洋賞給你,她可還是朵未開苞的鮮花啊!就看你對我,對組織的忠心了,論功行賞嘛!”
梅林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李炎像聆聽聖旨一樣,句句入耳,字字入腦。
看來,梅花黨的勢力不小,現在是生死隻在一念之間,總得先保住性命。
如果僥幸躲得過,在單位我是英雄、功臣,沒人會懷疑我;在背地裡我對特務們也非常重要,是他們的眼睛與耳朵,必不可少!這樣豈非名譽、地位、權力、金錢、美女,一夜之間什麼都有了?自己不是喜歡刺激嗎?喜歡冒險嗎?這不是正好嗎?間諜,也是種職業,雖說有危險,但你能說幹什麼沒危險呢?常言說的好: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凡事不由人,一切都是命!這麼一想,也就釋然了。
梅林注視着他的表情變化:“怎麼,還在想着先過了我這一關,明天再說?”
“哦哦,豈敢!”
“諒你也不敢!”梅林又語出驚人,給他緻命一擊:“别以為你已沒事了。
記住,隻要三天不注解藥,你就完了。
因此,最好每天一針,也可以内服,效果稍差點。
如果我有空在家,你最好天天來打一針;如果我沒空,我會讓楊洋準備好口服藥,你去拿。
”
這麼一說,李炎的後路被徹底斬斷了,隻有俯首聽命的分兒,也罷!有道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呀,就再死一次吧!他猛地抱住梅林狂吻起來。
剛才,他是被蒙上眼睛,被動式的;現在,則是主動進攻,大顯雄風,而梅林似被他融化了。
于是,這對畸形男女,不僅僅是肉體的結合,連靈魂也真正融合在一起了。
此後,李炎在梅林的指導下,從事起間諜活動。
但他沒受過專業訓練,梅林則早已是洞庭湖的麻雀——經過風浪的老手,李炎心悅誠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那天臨走時,梅林拿出一塊手表,要他設法以張江的名義送給曾倪做賀禮。
李炎匆匆去部隊拿了東西,回到辦公室,先去局長那裡報到,正好看到張江的辦公室裡有裝字畫的禮盒,上寫“賀曾倪先生六十大壽”,便趁張江出去的時候悄悄放了進去。
而後,他去了專案組,龍飛等人在研究碎屍案,他趁機指認死者是梁寶。
當李炎了解到專案組内龍飛、雨琦與路明三人之間的微妙關系時,覺得有機可趁。
決定分化他們。
梅林因争取李炎得手,立了大功。
上峰委任她為中校武漢分站站長,加官晉級,還領到一筆豐厚的獎金,她為此就更加賣命了,她對争取路明更是信心百倍。
後來的情況變化,越來越有利,她自以為得計,豈知聰明反被聰明誤,反而中了對手的“将計就計”!
現在,李炎、梅林雙雙落網,在武漢的PP組織老巢被一窩端掉,她隻有在牢房中哀歎:“天亡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