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在這玩晚了,也不回家,與梁母同睡;每月的工資,也悉數交給梁母。
時間一長,梁母為兒子着想,竟創造條件,到親戚家去住了一段日子,讓他倆品嘗了愛情禁果。
秋盈在頭一次經受了刻骨銘心的陣痛之後,床單上洇紅一片。
她緊緊抱着梁寶,淚流滿面:“梁寶啊,我雖是殘疾之軀,卻是完整之身,我把我最寶貴的貞操獻給了你,是以報答你對我的真情。
如果有一天你不愛我了,可以對我明說,我不會妨礙你的!”
“怎麼可能,我對你永遠愛不夠!我媽又那樣喜歡你!如果我将來對不起你,天打五雷轟……”
“不許胡說!”秋盈伸手捂着心上人的嘴,“誰要你發毒誓啦!”
梁寶趁機說:“那,我們結婚吧!”
秋盈說:“别急,現在太早了點。
”
“為什麼?”
“你還沒通過我父母的關口呢!”
“哦?困難嗎?”梁寶假裝害怕地問。
“這當然要看你的造化啦!”秋盈調皮地答。
“但願能順利通過。
”梁寶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不以為然,心想一個殘疾姑娘,能找到我這樣的女婿,還有什麼可挑剔的。
梁寶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的老丈人竟是從英國留學歸來的大名鼎鼎的橋梁專家曾倪博士!而秋盈的家,竟在一座鬧中取靜的花園洋房内,人家的停車庫比他家的房間還大。
人家的浴缸比他的床還大,……嗨,這不是自己一不小心一跤疊進糖缸裡了嗎?
梁寶以為是在做夢!
不是夢!也是夢!
夢才剛剛開始。
曾倪博士年近花甲,膝下無子,隻有秋盈這麼個寶貝女兒,視為掌上明珠。
人之将老,對女兒關心更切,最讓他放心不下的是女兒的終身依托。
現在好了,女兒自己找到如意郎君,看起來人還不錯,大為寬心。
他是一家之主,通過了他這一關,當然沒什麼障礙了。
隻是丈母娘提醒梁寶,婚事要辦的像個樣子,否則就做上門女婿。
看似說笑,卻令人心跳。
梁寶想結婚,可他太窮了。
秋盈想提議梁寶在她家結婚,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撇下他媽一個人生活也于心不忍。
就忍住沒說出口。
而對于梁寶來說,秋盈雖不是金枝玉葉,卻也是大家閨秀,怎麼能将她風風光光娶進門來?不讓她受委屈呢?
關鍵是一個字——錢!
正在梁寶想着如何多快好省地賺錢時,他那多年不見的表哥金熾從廣西來到武漢,慷慨解囊,大把大把地掏錢給他另租房子,布置新房,添置家具。
但親兄弟明算賬,借錢寫借據是天經地義的事。
一日梁寶在家陪同金熾喝酒,梁母突發奇症,送醫院救治需花一大筆錢。
再向金熾借時,金熾為難地說自己的錢花完了,他也要去向朋友借。
半小時以後,隻見金熾滿頭大汗地跑回醫院,交給他五百元錢,要他在一張表格上簽個字。
說參加了組織,就有了保障。
在急診室裡,昏頭昏腦的梁寶救母心切,還以為是民間形式的什麼組織,也沒細看,就簽了名。
梁寶怎麼也沒想到,他參加的是台灣敵特組織!
當時他如果報告公安局,還來得及,但他沒這個勇氣。
金熾告誡過他,這個PP組織如何神通廣大。
說你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如果能完成組織交給你的任務,可以得到豐厚的獎金,也可以送你去國外生活。
否則,你和秋盈,你媽和我,都别想活命。
媽媽和秋盈是梁寶的最愛,絕不能讓她們受到傷害!
當梁寶同意金熾在他的胸前刺上一朵永遠洗不掉的梅花時,梁寶認命了。
說也奇怪,梁母的病就此不治而愈了。
因為金熾剛到武漢時,表兄弟多年不見,分外親熱,梁寶什麼話都對表兄說,金熾知道梁寶對黃彩雲因愛生恨,便設計了方案,指使梁寶用一隻甲魚去咬彩雲,說這不僅能讓你出口惡氣,還能叫你如願以償!
梁寶隻能照辦了。
那天進入彩雲家以後,梁寶剁下了甲魚頭,掰開甲魚嘴,彩雲的手指傷得很深,梁寶抓過彩雲的手,憐惜地将她的傷指放進自己嘴裡吮吸淤血。
彩雲長時間未與男性親近,現在面對的又是她的初戀情人,如何把持得住,終于倒在了梁寶的懷裡,并叙述了她的丈夫是用怎樣卑鄙的手段,騙得她失了身。
此刻的梁寶,已是熱血沸騰,想想自己與她相愛多年,卻将她當做聖母瑪利亞,連接吻都不敢,卻白白便宜了那惡棍,是愛?是恨?是悔?是虧?……
是愛,也是恨!
是嫉妒,也是報複!
是溫情,也是瘋狂!
在一陣風急雨暴、山呼海嘯般靈與肉的相搏之後,梁寶眼望天花闆沒了聲音,卻聽彩雲嘤嘤低泣:“阿寶,隻要你不嫌棄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了。
”
梁寶沒有吭聲,他有太多的難言之隐,他已經辜負了秋盈,可決不能抛棄她。
過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