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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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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槍林彈雨幹了一輩子,隻混到一個機要處長下台,這叫“公關”你懂不懂?自己離休了也得為下一代想想呀! 然而,這些想法都隻是在腦子裡轉的圈,他什麼也沒再說,說了也沒用,豈不是對牛彈琴?離開時他隻說了一句話: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之後,為了拜訪成功,獲得一次突破性的效應,馮唐精心設計了一套行動計劃。

     先是領着妻子梅吟雪去看望錢林,順便說一句,如果因為馮唐和一手提拔他的胡久如廳長“斷絕外交關系”,就給他戴一頂“不尊重老同志”的帽子,那就冤枉了。

    比如對錢林就常盛不衰地報以前輩和老鄉之情的,乃至對三江市的丁奉們也畢恭畢敬,“老前輩、老革命”不離口。

    個中的奧秘不說自明。

     把話說回來,當下馮唐主意已定,便以出國回來送小禮物為由,帶着妻子梅葉雪拜訪了錢林。

    閑談之中馮唐以一種随便問問的口氣問道; “錢老知不知道黃人偉副省長也是我們的小老鄉呀。

    ” 錢林哈哈一笑說: “知道、知道,逢年過節他也是登門來訪的客人哪。

    是一個有出息的晚輩吧,怎麼你也認識他?” 馮唐笑笑回答道: “他現在是分管我們口的副省長嘛,經常有一些接觸。

    ” 依然是随便談談的口氣,表明并沒有把這件事看得很重,更無所求。

     馮唐的貌似無心,卻引來了錢林的有心和熱情,他聽了馮唐的話便說: “哦,是他分管你們?這就好辦了嘛,我給他打個招呼,我給他打個招呼。

    ” 說着他便伸手拿起電話回頭問馮唐: “唉,你知道他家的電話号碼嗎?” 馮唐喜出望外,立即從衣袋中取出自備自用的電話号碼冊,将黃人偉家的電話告訴了錢林。

    他一邊念号碼錢林便一邊撥号。

    也真湊巧,接電話的正好就是副省長黃人偉。

    錢林大聲地笑道: “人偉嗎?我錢林呀,哦,聽出來啦?哈哈,忙吧?哦,哦,那是當然羅!我想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馮唐的年輕人?哦,認識,怎麼樣?” 他停留了大約有一兩分鐘聽取對方的講話,然後又哈哈地笑道: “年輕人哪,腦子靈活!我告訴你呀,他是我的一個老部下的孩子,他父親是四十年代初期日本鬼子大掃蕩時期我手下的交通員,革命後代呀,希望你好好幫助他培養他哪。

    嗯,同鄉?那當然,不過呀這不是主要的,共産黨講的是五湖四海,主要是根子正有培養前途,對,對,那就拜托啦!有空到我這裡來走一走,啊!” 錢林放下電話,既興奮又得意地看看馮唐又看看梅吟雪,笑道: “怎麼樣,放心了吧?” 馮唐連忙說: “謝謝錢老的關心,我一定好好的幹,不辜負錢老的厚望。

    ” 他心裡确實很高興,一個電話定乾坤,黃人偉與他馮唐之間的關系,被錢林用鉚釘鉚上了。

     那天晚上錢林也很興奮,打完電話又東問西問,還和梅吟雪開了玩笑。

    他盯着梅吟雪打趣地說: “小梅呀,人長得這麼漂亮,身材又好,怎麼就不好好的打扮打扮?” 這天晚上梅吟雪穿的是淺藍色毛料上衣,淺灰色褲子,半高跟鞋,倒也樸素大方卻是一般機關女幹部的日常裝束,但對她梅吟雪來說卻是她做客時分層次分對象打扮的最低檔了。

    因此,聽了錢林的話後,她便笑笑坦然地說: “錢老,我還是喜歡打扮的喲,不過呀,到您老人家這裡來,我不敢打扮!” 錢林來了興趣: “為什麼?” “怕挨你批評,說人家是什麼資産階級生活方式哪!” 錢林哈哈大笑: “你把我看成老古董,老僵化哪?不過呀,我可抓住你的辮子了,到我這裡來是一種打扮,走到别的地方又是一種打扮,對不對?是馮唐教你的吧?見什麼人穿什麼衣服,何苦呢?” 不等錢林把話說完,梅吟雪連忙插了進去: “錢老,看您老人家,就這麼厲害,以後不敢來羅!” 語氣和表情裡蘊含着嬌氣和奉承,是二者的混合體現,任何男人見了都會動容的。

    錢林又是哈哈地笑着說: “穿衣帶帽各人所好嘛,我怎麼會批評呢?我還動員我老伴穿裙子,她就是不穿,我也沒辦法。

    怎麼?你還說不敢來看我哪,是不敢還是不願?你敢不來我就打馮唐的屁股,看我敢不敢!” 說得三個人都哈哈大笑。

     接着又說了一陣閑話,馮唐夫婦才高高興興地起身告别錢府。

     馮唐的下一步計劃自然是專程拜訪黃副省長家了。

    他馮唐也真厲害,就在那次開會的短暫接觸中,在餐後閑談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馮唐從黃人偉副省長的口中聽說他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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