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你說是吧,老蘇?”
蘇翔覺得不可理解,說:
“怕是不一樣吧?事情經過是基礎,怎麼看是關鍵。
你回來給他們說說看法,那是代表省委哩,代表省委對事件處理的看法,分量就不一樣嘛!”
趙一浩笑了,說:
“你不是也代表省委嗎,不僅代表省委還代表省政府哩。
你表明了态度那分量還輕?”
蘇翔毫不猶豫地說:
“不一樣,不一樣,我給他們說了,我現在還認為事件的處理是正确的,但分量不夠呀!”
趙一浩說:
“你和劍非都對考察組表明了對那件事的看法,就可以了。
雖然劍非當時不在省上,但那是一件轟動全省的大事,我們後來也在地市委書記會上通報過處理情況。
他的态度也同樣代表省委的态度。
還有省委其他的同志,他們也會發表公正的看法吧?”
蘇翔連忙回答道:
“我想會的,恐怕和我一樣,就是對具體處理情況不清楚。
”
趙一浩說:
“那不要緊,我想他們要的是看法,至于處理的具體情況,一是有文字報告,辦公廳可能早就提供了。
二是有當事人在場,他們不是找了教委、公安廳和梅大的領導嗎,早已清楚了,我回來還不是談那些,何況人家現在并沒有通知我去談呀。
”
蘇翔有些無可奈何,隻好連連地說:
“那是,那是。
”
趙一浩又說:
“我看不用着急,他們最後總會要找我的,不僅是這件事還有“四個輪子一齊轉”呀,以及其他所調查過的事,按常規都得對我們說說看法,或者叫交換意見吧。
如果看法不一緻,到那時再說也不遲嘛。
你說是不是?”
蘇翔再也找不到更充足的理由動員趙一浩“打馬回朝”了。
他又一次體現出尊重一把手的習慣,無可奈何地說:
“那麼你暫時不回來?”
趙一浩說:
“暫時不回去,三江市長明天選舉,看樣子問題不大了。
補選一個市長,省委書記親自跑來坐鎮,這大概也是空前的了。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嘛。
本來是周劍非要來的,我頂替了他叫他留下了。
既然來了就把事情辦完吧。
明天選舉之後,我還準備找市委市政府的主要幹部開個座談會,談談發展規劃和幾件大事的落實問題。
也順便聽聽他們對‘四個輪子一齊轉’的看法,這幾天我了解了一些情況,打算和他們交換交換。
你看事情就是這樣,上級在考察我們,我們又在考察下級。
層層考察吧,隻要都是為了搞好工作,這樣的考察隻會有益嘛,何懼之有呢?”
說到這裡他哈哈地笑了,蘇翔也笑了。
笑過之後他說:
“夥計,還是你在省城再撐幾天吧,行不行?”
蘇翔回答說:
“就按你說的辦吧,我給劍非再打聲招呼,要他多注意一下那邊的動靜,需要你回來我們馬上通知你。
不過你不能在下頭呆得太久了,有很多事需要回來商量哩!”
趙一浩說:
“當然,不會呆得太久的。
三江的事辦完我打算去松嶺一趟,兩三天時間吧,一是看看茶山和制茶業;二是看看劍非的夫人,做點‘搖舌鼓唇’的工作動員她到省城去,解除周劍非的後顧之憂。
”
一場馬拉松似的電話對講總算結束了,趙一浩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一種莫名的煩惱湧上心頭。
他洗洗漱漱便上床休息,看看表已是夜裡十二點過一刻了。
他躺在床上好久睡不着,那次學潮中的一個個鏡頭不停地在眼前晃動:搖鵝毛扇的青年教師,慷慨激昂的學生代表,震耳欲聾的口号聲,不贊成學生鬧事但也明确表态:堅決反對随便抓人的校長——一位聲望很高的物理學家——在那天的大會上他一言未發,但下去後卻對罷委會的代表說:“省委已經決定派調查組你們就趕快複課吧。
”還有那位主持大會的黨委書記,雖然一開頭被搞得很尴尬,但還算鎮定自若……一切鏡頭紛至沓來在腦海中出現。
那是一場難忘的經曆,是一場驚心動魄的實踐,也是一次得意之作。
可是曾幾何時,似乎一下子變成了,變成了什麼?很難說,至少是一堆問号吧?當然那是别人的問題,有了問題就要求證解題。
由他們去解吧!
就在這樣心潮起伏之中,他終于模模糊糊地睡着了,他太疲倦哪。
第二天按照趙一浩和陳一弘商定的日程是到遠郊的陸口縣看小煤窯。
那時小煤窯是鄉鎮企業的支柱産業,也是那“四個輪子一齊轉”的一個組成部分,至少算一個零件吧。
營業收入占全省鄉鎮企業的百分之四十以上,有的縣達到了百分之六十。
但最大的問題是安全得不到保障,全省每年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