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石的嫡系,黃飛虎一夥的後台是美國中央情報局,另外,白敬齋的小女兒白蕾與蘇聯克格勃有聯系,她可能是雙重間諜身份。
以後,你的聯絡地點是台北市洛陽街王麻子剪刀鋪,打聽一個姓郭的剪刀匠,暗号是,‘請問,你們這裡磨銅剪嗎?’他答,‘磨,要磨幾把?’你答,‘磨三把。
’記住。
今後千萬不要與我和蔡少雄同志直接聯系……”
居韻見龍飛走神,心中不悅,舉着酒杯說:“秋涼,你又惦記那個女人了吧?你别以為我不知道?你見她長得典雅秀麗,又打她的主意。
我都看到了,聽見了,眉來眼去,暗送秋波,打情罵俏,動手動腳的,淫聲浪語,你别以為我不知道,我眼裡不揉沙子!”
龍飛心想:“昨日在茶屋外偷聽的果然是她。
”
居風見場景尴尬,打圓場道:“小韻,你不用吃醋,男人哪裡有不吃腥的?不要說秋涼先生,就是我,可能都要撲上去了;何況那個女人又長得像朵花。
”
“什麼花,狗尾巴草!”居韻恨恨地說,“如今她遍體鱗傷,已經成為一棵狗尾巴草!”
龍飛聽了,心裡沉了下來。
居韻吃過飯,便匆匆開車出去了。
龍飛上了一輛出租車,尾随而去。
居韻駕車駛上高速公路,朝陽明山莊駛去。
龍飛見那輛轎車經過哨卡,朝莊後駛去,知道翠屏押在梅花黨總部。
龍飛讓司機把車停下來,付了車費,一個人下了車,從後面迂回來到陽明山莊後面,終于來到金老歪被擊斃的那片房屋。
龍飛輕輕上了房,逐個房間尋覓翠屏關押的房間。
穿過一座有假山怪石的小花園,龍飛終于聽到一片吆喝聲。
龍飛攀住廊檐,從窗戶裡望去,隻見有個披頭散發赤身裸體的年輕女人踡縮在牆角。
烏黑的亂發遮住了她的臉,身上傷痕累累,地上血迹漣漣。
對面的兩個屋角各矗立一個巨燈,強烈的光柱射向她纖弱的胴體。
女人的對面有一個木椅,木椅上坐着居韻,兩側各站着一個兇神惡煞的匪徒,秃着頭頂,光着上身。
一個匪徒手裡揮舞着沾了水的皮鞭;另一個匪徒手裡攥着一把竹簽。
門口立着兩個荷槍實彈的武裝匪徒。
屋角還有一個辦公桌,桌前坐着一個穿着軍裝的女兵,正在記錄着什麼。
龍飛摸出手槍。
這時,他忽然聽到背後有動靜,回身一看,一個人影倏地消失。
他感到奇怪:這是什麼人?
是匪徒?是賊?還是自己人?
這時,他聽到居韻在問話。
“翠屏小姐,你剛剛三十歲出頭,難道就這樣葬送掉自己的性命?你如果全部招供,供出你的上級柯原的下落,供出你的全部同黨,你可以加入我們的梅花黨,我們可以給你授予中校軍銜,你可以享盡榮華富貴。
”
翠屏支撐着身體,用右手輕輕拂開飄散在臉上的亂發,露出瘦削堅毅的臉龐。
龍飛看到這張臉,吓了一跳。
隻見臉上烙了幾個糊印,兩眼腫脹,鼻子淌着鮮血,已經面目全非。
翠屏的身上有一道道鞭痕,深一道,淺一道,血肉模糊,兩個乳房上也印有紅色的烙印,兩隻手指血迹模糊。
翠屏恨恨地說:“你們這些人永遠也理解不了一個共産黨人的理想和胸懷!”說到這裡,她昂起了頭,從窗戶仰望那蔚藍色的天空。
她的眼睛忽然一亮,因為她看到了龍飛,于是心潮澎湃,熱淚滾滾。
忽然,她悟到了什麼,猛然站起身來,踉跄了幾步。
居韻猛然見她站了起來,像一尊泥塑,不禁大驚,往後一仰,木椅翻了,把她掀翻在地上。
兩個匪徒驚慌失措,沖了上去。
翠屏振臂高呼:“中國共産黨萬歲!打倒國民黨反動派!”她一縱身,撞在牆壁上,頭部血流如注,然後軟綿綿地倒下了。
翠屏同志犧牲了。
龍飛眼裡湧滿了淚水。
他知道,翠屏不願意連累自己的同志,自盡了。
龍飛順着屋頂朝後退去,隐到一棵樹後。
居韻帶着書記員走出來,拐入西側的一個月亮門。
站在門口守衛的兩個武裝匪徒也相繼撤去。
又過了一會兒,屋内的兩個匪徒拖着翠屏的屍體走了出來,他們把屍體放在地上。
匪徒甲說:“夥計,我去找個車。
”
匪徒乙說:“你去吧,這樣擡着太累,也不雅觀。
”
匪徒甲搖搖晃晃地離去了。
匪徒乙蹲在一邊,怔怔地望着翠屏的裸屍,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人為财死,鳥為食亡,那麼死硬,圖個啥?花朵一樣的身子,多水靈的一個女人,就這樣沒了,唉!”
龍飛正尋思下去搶翠屏的屍體,忽見一個人不知從哪裡竄出來,飛轉到那個匪徒的身後,一刀切斷了他的脖子。
那個匪徒悄無聲息地倒下了。
那個人迅疾脫下自己的上衣,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