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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血溅翠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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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翠屏的屍體,飛快地離去。

     龍飛終于看清楚了,是灣仔。

     龍飛跳下房,尾随灣仔而去。

     灣仔抱着翠屏的屍身,穿過一道庭院,進入一個後花園,很快來到圍牆邊。

    這道圍牆上的鐵絲網已被破開一個大洞。

     灣仔躍上圍牆,跳了下去。

     龍飛也躍上圍牆,跳了下去。

     牆外是一個山坡,大片的樹林。

     龍飛見灣仔鑽入樹林,瞬息不見。

     龍飛鑽入樹林,尋覓着灣仔。

     灣仔的影子一閃即逝。

     龍飛追了過去。

     追了約摸二裡多地,龍飛聽到有鐵鍬挖土的聲音。

     龍飛順着聲音摸去,隻見灣仔正在挖坑,他的一旁立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穿着藍布長衫,戴着眼鏡和禮帽,面容消瘦蒼老,雙目炯然。

     這個年近六旬的男人正是台灣地下黨負責人柯原。

     “老柯!”龍飛從樹後轉出來,情不自禁地叫道。

     柯原看到龍飛,也是非常驚訝,“龍飛同志,沒想到咱們在這裡見面。

    ” 灣仔看到這般情景,也怔住了。

     “灣仔,這是自己的同志。

    ” 龍飛望着翠屏的屍身,傷心地說:“可惜,翠屏同志犧牲了……” “烈士的血是不會白流的……”柯原握住龍飛的手,“相隔一年,變化真是太大了。

    你的情況,翠屏都對我講了。

    我現在也遭到追捕,以後采取信鴿聯系,用密寫紙聯絡。

    ” 灣仔也站起身來,與龍飛握手,他激動地說:“想不到你是自己人,上一次我險些失手。

    ” 龍飛說:“我能夠理解你。

    ” 後來龍飛才知道,柯原的婚姻是父母包辦,在山西五台鎮故鄉的妻子比他大五歲,沒有文化,有些疑神弄鬼,生有一個兒子叫柯山,是個中學教師。

    在五十年代初期與白薇結婚,以後白薇在“反右”中被打成右派,跳河失蹤,實際上逃往五台山隐身為僧。

    1962年柯原的妻子死于瘋癫,柯山仍在五台鎮教書,至今孤身一人。

    翠屏是柯原派往梅花黨總部的中共地下黨員,給梅花黨主席白敬齋的二小姐白薇當貼身丫環,深得白薇賞識。

    當時白薇是梅花黨的重要聯絡員,掌握着梅花黨許多機密。

    當人民解放軍的炮聲逼近南京城時,白薇神秘失蹤,受白敬齋之命,秘密潛伏下來;翠屏随着白府的人撤往台灣。

    柯原也設法轉道香港,來到台灣,成為台灣地下黨的一名負責人,起初他以經商作為掩護,後裝扮成一個測字先生,開了一家測字鋪。

    後來為了争取蔡少雄投奔我方,翠屏與蔡少雄相識并周旋,蔡少雄瘋狂地愛上了翠屏,送翠屏到大學進修,最後二人成婚。

     幾個人掩埋了翠屏的屍體,做了記号。

     在祭悼中,龍飛在心中默念:翠屏同志,安息吧。

    此去泉台應閉目,擎旗自有後來人。

     龍飛與柯原、灣仔分手時,柯原告訴龍飛:“敵人沒有找到蔡少雄任何通共的證據,更加上蔣經國的保護,蔡少雄已經出來了。

    但是對于他的具體情況還要考查,你千萬不要和他聯系。

    ” 龍飛回到居府,感到氣氛不對。

     吳媽陰沉着臉,居風也滿臉憔悴和疲憊。

     龍飛有些不解,但又不好多問。

     吃晚飯時,居風推脫身體不适,沒有下樓,居韻也沒有回來,隻有龍飛一個人在餐桌旁用餐。

     晚餐也十分簡單,牛肉拉面,一碟荷包蛋,幾根黃瓜。

     龍飛正吃間,居韻一臉沮喪走了進來。

     她氣呼呼地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把小紅手提包甩到一邊。

     龍飛故意問:“怎麼了?餓了吧?吃飯吧。

    ” 居韻說:“氣死我了,那個女共黨自殺了,線也斷了,連屍首都不見了,一群廢物!那個蔡少雄也叫國防部放了。

    ” 龍飛說:“民以食為天,來,吃飯吧。

    ” 居韻瞧了瞧餐桌,氣哼哼地說:“就吃這個,這一根根面條跟一個個吊死鬼一樣。

    吳媽呢?咱們就做這個?哥哥呢?” 龍飛小聲地說:“他在樓上自己的房間裡,他好像不太高興……” “那也不能絕食啊,哪兒有那麼多高興的事!”居韻說完,上樓去了。

     一會兒,居韻下樓,朝龍飛說:“又是為了那個女人。

    ” “哪個女人?” “阿嬌,那個小狐狸精。

    她的父親,那個金門守軍副司令吳哥,因為不滿當局的腐敗,受到上司的排擠,被降職。

    一怒之下,他酒後駕車撞向總統府,車毀人亡。

    阿嬌萬念俱灰,到台北一家寺院出家當了尼姑……” “什麼?”龍飛聽了,心内大驚。

     “心疼了吧?憐香惜玉。

    ”居韻嘲諷地說。

     “哪一家寺院?” “藏嬌庵,這正應了她的名字。

    人家已經剃度為僧了,斬盡塵緣淨六根,自家且了自家身了,你們都不要再打她的主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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