肋插刀嘛。
”
“有什麼事嗎?”龍飛問。
“現在有一個男人老追我,追得我挺不耐煩的。
”
“是居風?”
阿嬌搖搖頭,“不是他,他還算有理智。
現在是個商人,快六十歲了。
前幾天晚上我看完歌劇回家,路上遇到幾個地痞糾纏,那個商人打退了地痞,送我回家。
”
“他還有武功?”
“他本事不小,是個神秘人物,他隻告訴我他姓金,這個金先生在馬來西亞經商,是搞橡膠業的。
今晚他還會來,他說他的妻子已去世八年,獨身一人,他想娶我為妻。
”
“這不是挺好嘛,他腰纏萬貫,你要是嫁給他,就成為富翁妻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
“可是我并不喜歡他,再說他那麼老,頭發也沒有幾根了。
”
“這叫做老夫少妻,他會把你視為美玉,會百般呵護的。
”
“你别戲谑我了,說點正經的。
”
“我這可是以誠相勸。
”
“你去不去我家?”阿嬌顯然有點高興了。
“去!為了阿嬌小妹,我可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走,現在就出發!”
龍飛來到阿嬌的家裡,阿嬌高興得像小孩子似的跑上跑下,她為龍飛削了一個菠蘿,又給他沏了一壺碧螺春茶。
阿嬌還捧來她的全部相冊拿給龍飛看。
阿嬌打開電視機,放映她個人成長紀錄的專題片。
看過專題片以後,阿嬌興緻勃勃地跳起舞來;一邊跳一邊拍手唱歌,她唱的都是台灣當地的民歌。
阿嬌跳得累了,索性一屁股坐在地闆上,然後又平躺在地闆上,露出白的小肚皮,朝龍飛笑。
龍飛問:“那個金先生什麼時候來?”
阿嬌說:“現在天黑了,他一會兒就到了。
”
龍飛說:“我躲在二樓衛生間裡看動靜,到适當時候,你跟他說要上衛生間,然後到二樓衛生間找我商量對策。
”
阿嬌說:“你真聰明,這真是個好主意。
到時候,你們兩個比拭一下武功,真好玩!”
龍飛說:“你還以為我們兩個為你而決鬥呢,我可不是普希金。
”
“你不會為一個女人去死嗎?”阿嬌怔怔地望着他。
“那不一樣。
”
“你不會為一個你愛的女人去死嗎?”阿嬌認真地問。
笃,笃,笃……
有人敲門。
“去開門,客人到了。
我要擦擦我的劍了。
”龍飛一本正經地說。
“你先在衛生間裡聞聞臭味吧。
”
阿嬌微笑着瞟了龍飛一眼。
龍飛上樓去了。
阿嬌去開門。
那個被稱之為金先生的男人出現在門口。
他穿着一件寬大的灰色風衣,戴着一副大墨鏡,頭戴一頂灰色禮帽,手拿一根文明棍。
“阿嬌小姐,晚安。
”他彬彬有禮地摘下禮帽,露出稀疏頭發的頭頂,深深地鞠了一躬。
“金先生,請進。
”
金先生走進來,牽過阿嬌的右手,俯下身,想吻一下,但阿嬌把右手縮了回去。
金先生笑了笑,坐到沙發上。
阿嬌為他倒了一杯茶水。
金先生呷了一口茶,贊道:“好香的茶。
”
這時,正在二樓偷窺的龍飛卻像觸電般的愣住了。
這個金先生正是白敬齋的總管金老歪,梅花黨的骨幹分子。
1948年南京解放前,龍飛在紫金山梅花黨總部見過他,已然事隔十七年了,他變得有些蒼老,但更幹練了。
建國後不知他浪迹哪裡,隻聽說他在香港開一家賭館。
金老歪來這裡幹什麼?
難道他聞到了什麼?
這隻狡猾的獵犬。
他為什麼打阿嬌的主意?
事隔十七年,他還能認出我嗎?
還是不要和他正面接觸,看看他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過了一會兒,阿嬌悄悄地上了二樓,走進衛生間,把門鎖好。
龍飛問:“他說了什麼?”
阿嬌說:“他想帶我去他家,去見他的父親,他的父親已經100歲了。
”
龍飛問:“他的家住哪裡?”
“陽明山莊。
”
“陽明山莊?這是一座鬼窟。
梅花黨總部也在陽明山莊。
”龍飛腦海裡閃過一連串的問題。
阿嬌問:“我該怎麼辦?他要立刻帶我去,我要不去,他可能就要強迫我去。
”
龍飛想了想,說:“這樣吧,你先跟他周旋一下,我一會兒藏在他的轎車的後備箱裡,到那裡随機應變,你這裡有手槍嗎?”
“爸爸的屋裡書桌抽屜裡有。
”
“好,你先下去吧。
”
阿嬌打開衛生間的門出去了。
龍飛來到吳奇的房間,從書桌抽屜裡找出一支手槍,然後從窗戶跳了下去。
他繞到前面,看到一輛黑色的笨斯轎車停在門口,便打開後備箱鑽了進去。
一會兒,金老歪和阿嬌走了出來。
阿嬌提了一網兜水果,金老歪說:“把水果放到後備箱裡吧。
”
阿嬌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