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引阿嬌走進啞姑的房間。
房間裡暖融融的,有兩張床,左側的那個床空着,啞姑的床上狼藉着被單,枕旁還有一隻掉了幫的繡花鞋。
屋内陳設簡單,一張供桌上供着觀音菩薩,觀音是瓷身,五彩,擦得锃亮;觀音腳下堆着幾個小蘋果,幹癟癟的,有幾分憔悴。
龍飛對啞姑說:“阿嬌今晚就睡在這個房間,你要照顧好她。
”
啞姑怯生生地點點頭。
阿嬌望着啞姑,心想:“一般逢啞必聾,這個啞姑耳朵倒不聾。
”
龍飛說:“時間不早了,睡吧,有什麼事盡管叫我。
”
阿嬌說:“你也夠累的了,去休息吧,明早見。
goodnight!(晚安)”
龍飛笑了笑,出去了。
阿嬌見龍飛出去了,對啞姑說:“我想洗洗腳。
”
啞姑出去了,一忽兒端着一個木盆走進屋,盆裡有半盆溫水,旁邊搭着一條腳巾。
阿嬌脫下皮涼鞋,把一雙玲珑白的腳伸到水裡,感到十分舒适。
阿嬌快活地哼起小曲,搖晃着小床。
小床“嘎吱,嘎吱”直叫喚。
阿嬌洗了腳,啞姑去倒洗腳水。
一忽兒又端了半盆水進來,盆沿搭着那條腳巾。
阿嬌吃驚地望着啞姑。
啞姑把木盆放在床邊。
阿嬌問:“這是幹什麼?”
啞姑用右手指着自己的胯間,示意洗下身。
“還用這個盆?還用這條小毛巾?”阿嬌吃驚地問。
啞姑點點頭。
“還有沒有别的盆兒?再換一條毛巾。
”阿嬌說。
啞姑遲疑了一下,出去了,一忽兒又端來一個小瓷盆,搭着一條毛巾。
啞姑把木盆裡的溫水倒入瓷盆裡。
阿嬌把門插上,然後又把窗簾攏了攏。
她來到瓷盆前,熟練地掀起藍布裙子,褪去鵝黃色的内褲,蹲下身……
啞姑坐在床沿,怔怔地望着阿嬌圓鼓鼓的屁股。
阿嬌站起身來,啞姑端着瓷盆走了出去。
阿嬌坐在床沿,望着方磚地,若有所思。
啞姑走了進來。
阿嬌說:“你帶我去廁所吧,晚上黑,我害怕。
”
啞姑點點頭。
啞姑引阿嬌出了屋,來到三進房,隻見龍飛的卧房内亮着微光,電視機裡播放着有關動物的節目。
阿嬌随啞姑走進四進院,院内漆黑一團,院角有棵老桑樹,夜風一吹,桑樹枝葉,交錯作響,發出歎息。
廁所内更是漆黑。
啞姑去拉燈繩,燈晃了一下,滅了。
電燈的保險絲斷了。
啞姑欲走,想去換燈泡。
阿嬌緊緊拽住她:“你别走,我害怕。
”
啞姑點點頭。
阿嬌摸索着踏上了蹲坑的兩沿,她掀起裙子,蹲下身。
阿嬌悄無聲息地小解。
啞姑默不作聲。
阿嬌站起身來,閃到一邊。
“你用嗎?”她問啞姑。
啞姑點點頭,然後熟練地将兩隻腳貼住坑沿,解了腰帶,褪下褲子,蹲了下來。
“稀裡嘩啦”一片響動。
一股臭氣撲鼻而來。
阿嬌掩着鼻子,慌忙走出廁所,來到院裡。
一隻野貓“喵”的一聲叫喚,從樹上蹿到房上,鑽進一尺多高的蒿草之中,它灰黃色的身體在月光下爍爍泛亮。
啞姑走了出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向前院走去。
一進屋門,阿嬌往床上一坐,迅速地脫去衣裙,鑽入被子,蒙住頭。
啞姑從容地拿起桌上的一隻小木梳,梳了梳頭,然後坐到床沿上。
她不知在想什麼,思忖了一會兒,然後脫去衣褲,倒在床上睡了。
阿嬌醒來時天已大亮,她來到龍飛的卧房,“你這裡有沒有淋浴的地方?”
龍飛說:“老四合院,哪裡有那些設施?這裡的人都用大木桶洗浴。
”
阿嬌說:“那我用你的大木桶洗,你親自給我燒水。
”
龍飛點點頭,說:“行。
”一忽兒,他端進一個半人高的大木桶,一圈圈的箍腰已經鏽斑,桶沿被磨得精光锃亮。
龍飛找來幹淨的毛巾和沒有用過的香皂,擱在桌上,然後又去廚房燒水。
龍飛回到卧房,阿嬌正圍着木桶欣賞着。
“這個木桶真有趣,想當初那些貴族小姐就是用這樣的木桶洗浴。
我看過不少武俠片,許多深閨小姐就用過這種木桶。
”阿嬌說。
龍飛在屋裡待了一會兒,然後去廚房提了一大壺開水走進來,把開水倒進木桶,木桶裡漾起一片白煙。
阿嬌尖叫道:“你要燙死我呀,我要進去就成煺毛的雞了!”
龍飛笑道:“你先别着急。
”他又去廚房找來一個鐵桶,到二進院水龍頭處接了半桶水。
啞姑開了窗戶,正倚着窗台朝他傻笑。
龍飛沒有睬她,拎着水桶走進三進院,走進卧房,把水倒進木桶。
他将手伸入木桶水中,感覺溫度适宜,于是說:“水調好了,你